雖然說扶澈現在已經被封為趙王。


    可要說走馬上任,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畢竟長期領兵,於政務扶澈其實並不熟悉,尤其是一口氣,還是直接總領燕趙原本兩國故地軍政。


    這幾乎囊括了整個帝國北方的龐大封地,其內的情況錯綜複雜。


    各種方麵扶澈現在還全部都不熟悉。


    現在直接到趙國,雖然他是趙王,可基本上等於是兩眼一抹黑。


    和瞎子沒有什麽區別。


    所以扶澈還是需要在鹹陽住上一段時間。


    熟悉自己封國之內的一切。


    從戶口數量,人口分布,各級官吏組成,稅收情況,耕地麵積和分布,以及了解內部矛盾等等。


    事情很多。


    扶澈的這個趙王,不是後世那些勾欄聽曲兒的閑散王爺,隻是頂著王的名頭,實際上連一個大頭兵都調不動的吉祥物。


    而是真正的王。


    從此之後,燕趙之地扶澈自己說了算,就算自己老爹的話都沒用。


    地是封給扶澈了,至於日後怎麽經營,那可就是扶澈自己的事情了。


    既然老爹這麽給麵子,扶澈自然也不能讓操碎了心的老父親失望。


    即便在自己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框架藍圖,可怎樣具體去布置施行,扶澈還要有一個全麵的了解才行。


    畢竟治大國如烹小鮮。


    小國怎麽折騰都行。


    一兩個產業有點東西,就能讓自己過的很好。


    然而對於一個大國來說,全麵的綜合性的發展,才能讓人吃飽飯。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扶澈都明白這個道理。


    一方王一方天,吃飽喝足都還有一幫反賊,要是再吃不飽那可真的就是賊老天了。


    相比於前世那個國家十幾億的人口。


    至少現在扶澈的燕趙之地,這一百六十三萬戶,難度要降低了許多。


    可六百多萬張嘴,想要養活依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事實上戰亂結束了數年,燕趙已經納入大秦版圖,可實際上,相比於以前戰爭的損失,現在的燕趙之地,遠遠沒有達到恢複元氣的程度。


    生活水平,相比於關中還是要差上許多的。


    而且黃河水患,天災,以及北方遊牧民族的劫掠,一直讓帝國北方邊疆苦不堪言。


    所以扶澈要做的便是三件事。


    讓自己治下的子民吃飽飯、


    收攏民心。


    以及應對北方邊患。


    這不是三件獨立的事情,而是一件事。


    事實上,前世的扶澈經常混跡於中文網絡。


    尤其是在曆史版塊當中停留的時間最久。


    很多人以為,解決北方邊患,隻要湊齊個十萬八萬兵馬,直接往草原莽就行了。


    王師所過之處,盡皆四海賓服。


    實際上,純屬扯淡。


    真正想要解決北方邊患,根本不在於兵戈之利,而在於經略北方。


    大軍勞師遠征,需要有穩固的後勤補給線,需要海量的資源提供,以及物資籌措的速度。


    而在中國古代,北方邊地,一直因為戰亂的原因,從而缺少穩固的經濟基礎。


    大軍遠征的物資,絕大多數從內地調集。


    所以往往出現,每往邊地運送一石的糧食,在運輸的路上就要消耗兩石,乃至於三石的情況。


    這麽玩,就算是一時把敵人給打趴下了,可也不能長期控製。


    而經年累月的這麽玩,那最後玩死的隻能是自己。


    漢武帝就是這樣的一個例子,大規模遠征的後勤,完全依靠內地調撥運送。


    最終匈奴被揍的鼻青臉腫,大漢帝國自己的經濟也幾近崩潰。


    而如果所有的戰爭需求,都能從邊地籌集呢?


    扶澈這個趙王,在自家老爹的計劃當中,是一個承上啟下的存在。


    北拒草原,南懾中原。


    所以燕趙之地是扶澈的根據地。


    想要達成一切的目的,他就需要將燕趙的經濟搞上來。


    畢竟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扶澈身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靈魂,自然不會去做以前曆朝曆代,從乞丐肚子裏刮油水的勾當。


    隻有把所有人喂的膘肥體壯,才能放心的刮油水,縱然會有抱怨,可也不至於官逼民反。


    “君不能學崇禎,可著饑民使勁刮啊。”


    扶澈嘟囔了一句。


    還好,也正因為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靈魂。


    扶澈有一個,教科書級別的經濟建設模板,能讓自己照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扶澈將自己的想法逐漸明細。


    “夫人,給我磨墨。”


    扶澈對一直坐在自己身邊,給自己端茶倒水的少司命說道。


    “嗯。”


    少司命迴應。


    很快少司命的纖纖玉手就將沾了墨水的狼毫筆送到了扶澈的手中。


    “謝謝。”


    扶澈對少司命說道。


    少司命隻是看著扶澈。


    眼神中似乎帶著笑意。


    攤開一卷竹簡將自己的想法一點一點的全部書寫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扶澈案牘前的逐漸一卷接著一卷。


    很快燈火燃起。


    少司命按住了扶澈繼續攤開竹簡的手。


    “怎麽了?”


    扶澈問道。


    少司命指了指窗外。


    此時天色已經陰沉下來。


    從中午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快四個時辰。


    “還差最後一點。”


    扶澈現在有點興奮,興致盎然。


    少司命鬆手。


    扶澈繼續奮筆疾書。


    一刻鍾之後……


    “唿……”


    扶澈長出了一口氣。


    看著麵前,二十多卷竹簡。


    雖然前世的那些政治課上學的東西,具體內容基本都還給老師了。


    但是基本的大意都還記得。


    此時此刻看著自己麵前的這些東西。


    扶澈的內心陡然升騰起一股豪氣。


    “相比於發明一兩樣農具,改良一兩樣技術,這才是一個正經的穿越者應該玩的好吧。”


    扶澈冷笑著說道。


    “吃飯。”


    少司命幽幽的對扶澈說道。


    “好好好,我們去吃飯,我也餓了。”


    扶澈拉著少司命起身。


    隨後拿起身邊的一卷事先已經寫好的逐漸。


    叫來一名侍從。


    “把這封書信,快馬送往桑海小聖賢莊,交給伏念先生。”


    扶澈對侍從吩咐道。


    “諾!”


    侍從領命。


    ……


    《史記.秦武靖帝本紀》:帝初為趙王第一年,頒《土改令》、《掃盲令》、《稅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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