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院子內,江明昊眼神疲憊的坐在圈椅中。此時的他疲憊沒有人可以理解,包括沈秀梅都不可以。


    此時的他,感受著如同腦袋即將爆炸的痛苦,連動下手去揉一揉都不想,隻想讓身體好好的休息一下,沒有任何人打擾的休息一下。


    再接受執法堂考驗的時候,腦中的幻境的確如他所說,就是江屹煊沒有被趕出家族,且慢慢從普通族人一步步走上組長位置的。但他沒說的是,除此之外還有他沒有出事的母親,還尚在的父親沒被抓的江婉瑩。


    幻境之中,他們一家六口其樂融融的相處著,等待著飛升通道的打開,規劃著在仙境該如何生活,第一部該做些什麽等等。


    飛升之後,仙境果如他想象的那班,充滿了爾虞我詐,充滿了內鬥情況。沒有安全感的他,反對江屹煊做出的一切想法,必須按照他的“安全論”來做,以保證安全。


    在幻境中,他看清了自己的情況,可以說是和父親沒有兩樣,剛愎自用,從來不會把權利、自由這種東西交給手下的人,他們隻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這絕對不是父親不被擁護的理由,因為其他人都一個樣,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後備交給別人!”想著幻境內的情景,江明昊喃喃。


    之所以他能夠從最後一吸中掙脫出來,原因則在於他意識到了這隻是個考驗,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僅此而已。並沒有什麽他知道,隻是在不停做出選擇;又或是他隻是在享受幻境內的情況,實則沒有被幻境所幹擾等這種情況。


    想著這些內容,不知為何,他頭疼沒有減弱不說,反而是增加了不少,且有一直增加下去的趨勢。


    悶哼一聲,江明昊的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沒有了他平時淡定從容的樣子。


    困難的從儲物法器內掏出一瓶丹藥,江明昊用意念控製著瓶子來到嘴邊,張嘴就準備接瓶子內溜出來的丹藥。


    但就在這時,一波比前麵痛苦一倍的痛苦從頭腦內湧出,裝丹藥的瓶子直接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無無數丹藥都因此變成了粉末。


    江明昊唿吸變粗了不少,很顯然,他的情緒在前麵的刺激之下,變得不太穩定。


    “明昊,放鬆些,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沒必要把壓力都扛在自己身上。”沈秀梅從屋裏走出,手上端著一碗安神的湯藥走到了江明昊的身邊。


    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江明昊聲音沙啞的開口:“別折騰了,我現在就是有點考核之後的疲憊,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先把這個喝了吧,對你恢複疲憊也有好處。再說了。,我們都多少年的夫妻了,若你執事簡單的疲憊,怎麽可能還會拿丹藥,你可是硬漢啊,從來都是能忍就忍的那種!”沈秀梅有些輕微的不喜,聲音裏也多了些漢罕見的火氣。


    看著妻子臉上的不悅,江明昊有些愧疚:“這次是真的疏忽了,畢竟這也是家族這麽多年來第一次重新選組長,加上這也是第一次經曆執法堂長老的考驗,事先根本就不知道父親給考驗的壓力有多高!我看啊,他壓根就沒想過自己會退位,即使會退位也是因為飛升,到時候也是帶著我們一起去仙境,到時候的考驗也都是拿來坑其他人的。”


    聽見這話,沈秀梅不禁白了他一眼,聲音裏都是抻意:“在你心中,父親就是這麽一個樣子的嗎?小心被人聽去,對你不利!”


    聽著妻子的關心,江明昊始終繃著的臉慢慢放鬆,柔和了不少:“我也質感在你麵前說這些,其他人麵前,包括你兒子江屹煊麵前我都是寡言少語的,幾乎都是你在和他們說!”


    等湯涼一些後,沈秀梅把它端到了江明昊的嘴前,示意他趕緊喝掉去。


    聞著湯藥特有的那股苦腥味,江明昊偏了偏頭,不是很願意聞這股味道。


    “你在裏麵放了什麽?這麽難聞?”江明昊疑惑的抬頭,看著沈秀梅那溫和的臉。


    “沒事,就是多搭配了幾位藥草,這個味道是多位藥草混合在一起後財散發的,所以有那麽一點難聞,但味道是不難喝的!”沈秀梅臉上有些羞紅,眼瞼低垂了不少。


    看著女人臉上的羞澀,江明昊莫名感受到了些許燥熱,但限於身體現在處於疲憊期間,也做不了什麽,隻能是咽咽口水,過過眼福了。


    “妖精,你別誘惑我,否則有你好受的!”江明昊低罵了一聲,身體不禁往旁邊挪了挪,臉上都是難受。


    笑了一聲,沈秀梅放下了手上的湯,眼神裏都是魅惑:“那你要不要我來喂你呢?”


    聽著如同魔音灌灌腦的聲音,江明昊臉上不禁有些戒備:“別來這一套,到時候我死了你就是罪魁禍首!”


    “嗬!男人!”沈秀梅不禁萃了一口,再次端起了那晚湯藥。


    伸手結果,江明昊一口就喝光了,臉上扶起了健康的紅色,精神頭看起來也好了許多。


    “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是和那些老狐狸商量一下競選的事情,還是說先休息休息,等身體好些在去?”沈秀梅把碗仔細的清洗幹淨,隨口問著


    “明天就要公布結果了,現在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現在本就已經耽誤了許多時間,若是在晚些過去,那些人還以為我是在晾著他們呢!”江明昊勉強站起身,臉上重新恢複了冷硬,語氣中有著肅殺。


    “你現在這個狀態,安全根本就沒辦法保證,你覺得我會放心你一個人過去嗎?”沈秀梅的語氣中再次多了些怒火。


    “放心吧,我並不是一個人過去,你就在家裏等著我就行做好晚上睡不了的叫的準備!”上前抱了抱女人,江明昊的聲音裏如同低音炮般在她耳邊想起。


    “你個不正經的,合你說正事呢!”用手擰了把男人的腰,沈秀梅眼神中都是微抻!


    “我是說迴來幫我調理經脈,你想哪裏去了?”江明昊用莫名的眼神看了看女人,隨後滿含深意的開口。


    建女人有要打人的跡象,江明昊趕緊轉身向著外麵走去,背影是那麽的淡定。若是他沒有走那麽快的話,那就更像了!


    走在外麵,江明昊看著夜空中的繁星,聲音裏都是擔憂:他前麵收到消息,江屹煊在國際上建立的組織出事了,並且潘家的組長陳語蓮也被神秘強者抓走,現仍下落不明!


    “這臭小子,現狀都不和老子說一句,真是一個不孝子,哪時後就得清理一下家門。”一邊走,他一邊想著。


    突然間,一個聲音出現在了他的右邊:“執法堂長老,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是很虛弱?怎麽,是誰把你弄成這樣了?”


    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江明昊冷笑一聲:“在怎麽虛弱,我也可以把你幹掉!”


    “這麽自信,不愧是執法堂長老,氣勢就是不一樣!”


    隨著聲音的出現,從草叢中出現了一道寒光,以極快的速度刺向了江明昊的心髒。


    看著那道寒光的速度,江明昊不禁在心裏苦笑一聲,來刺殺他的起碼都是分神期四層的修士,他現在的身體壓根達不到這樣的速度。


    “我說長老,你不是說可以輕鬆把握幹掉嗎?為什麽站在那裏不動呢?”一個經過處理的聲音從那道寒光後麵出現,其中步伐嘲諷。


    寒光來到進錢,江明昊這才看清楚,那壓根就不是匕首,而是一個留影石,上麵正事在記錄場間的畫麵。


    “我說江長老,我們來談比生意怎麽樣?你不要幹涉其他長老的決定,我們會堅定不移的站在你一邊,絕對保證你安全的同時,還可以成為你的下屬,完全聽你指揮!”握著留影石的是一隻同樣被處理過的手,細白,細小,且沒有半點骨頭,完全是靠著靈力吸附著。


    在那隻手後麵則是一個全身都被過起來的人影。


    見江明昊張嘴就準備做出迴答,那人抬了抬手:“江長老別急,我們的時間還非常多,即使是等到卯時也是來得及的!”


    “嗬!你這是給我做選擇的態度嗎?是不是我一旦選擇了否,你就會毫不猶豫的動手?”江明昊的眼神中都是冷硬,話語中如同沈秀梅般的帶著毫不掩飾的諷刺。


    “江長老我們怎麽敢阻攔呢?隻不過是需要江長老靠自己的實力走出陣法而已!”那人搖了搖頭,生意你都是敬畏。


    掃了掃周圍的環境,江明昊嗤笑一聲:“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若是這樣,為什麽會布置一個隻相當於化神期水平的陣法?除非你在陣法後麵布置了後手。”


    “這個,就不是我能迴答的,得靠長老自己探索了!”那人如同閑聊般的,一點都沒有著急的表現。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老家夥!怎麽,見自己這一脈沒希望了,就準備改命嗎?”突然間,一個令江明昊非常熟悉,似乎他近期就接觸到了這個聲音。


    隨著聲音的出現,對麵那人握著留影石的手不禁晃動了一下,表現出了那人心裏此時的情緒並不是非常穩定。


    “嘿!我告訴你們,若是有這命,不用爭取,自然就能忽有,若是沒有這命啊,別說去爭取了,就是把組長他們這一脈殺了都沒用,該不是你們的就不是你們的,何必呢?”隨著聲音想起的,還有陣法不停被撞擊而產生的漣漪,且一次比一次大。


    “江天五,你不要自誤,這裏不是你能管的事情,識趣的,就滾遠點!”黑衣下,那人蒼老的聲音傳出,生意你的悠閑完全消失,取代的則是不安與忌憚。


    “要不是我的貢獻不夠,我現在的職位應該是和你們平齊的,但我對明昊長老的為人非常敬佩,所以即使是長老,我也會行晚輩禮。而你嘛,打你我都沒有心裏壓力!”陣法上出現了一道裂縫,外麵正站著風輕雲淡的江天五,見兩人向自己看來,他恭敬的向著江明昊做了個道揖,輪到那人的時候卻隻是連頭都不願點一下,就如同看一個連路人都不算的“生靈”般。


    “江長老,他沒有為難您吧?”走到進錢,江天五伸手搭在江明昊的手腕上,仔細探查著江明昊體內的情況。


    麵無表情的搖頭:“你不應該在這!”


    江天五笑了:“小輩若今天不在這裏,那江家會變成什麽樣子誰都預料不到,那就是晚輩之過!另外,晚輩若連這點人都不敢得罪,那未來就不可能在往上提升,隻能唯唯諾諾的按照其他人的意誌生活,那可不是我!”


    在江明昊這句“你不應該在這裏”有著兩重意思:一是江天五不應該會出現在這裏,二則是他應該出現在這個。煥顏而知,就是江天五不該得罪除他這一脈的其他人出現在這裏。


    而江天五也是聽出了江明昊要表達的,立刻做出了迴應,並一一說明。


    “好!”江明昊滿意的伸手拍了拍江天五的肩膀,眼神中也有著微不可查的讚許。


    “江天五,再給你一次機會,速速退去,今天我可以當做你沒來過,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那人手中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不閃光的匕首,上麵正有著幽藍的光芒。


    舔了舔唇,江天五眼神中都是興奮:“長老,你真要和我過招麽?我已經很久沒和惹人動過手了!”


    說著,江天五的手中多了一把光直徑就有人頭顱班大小的雙錘,如同寶貝的撫了撫,眼神中的挑釁毫不掩飾。


    看著江天五手總飛舞的武器,那人的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臉上都是戒備。


    “江天五,我警告你,我可也是長老,以下犯上這是大計!”那人色厲內荏的開口,做事就要拉著江明昊撤退。


    “嗬嗬嗬!放心吧,我已經認出你來了,不就是現在丹閣的管事者嘛,有什麽了不起的,在江安清太上被捕之後,你也要跟著進去嗎?在說了,我還是我這一脈的代表呢,理論上是和你平齊的!”江天五不屑的搖頭,雙錘迅疾的向著那人砸去。


    “好膽!”大赫一聲,那人揮舞著匕首,靈巧繞過江天五的大錘,迅速貼近江天五,上麵的幽藍色如同催命符般亮起。


    那人似乎已經看見了江天五倒下的情景,聲音裏都是快意:“哈哈哈哈!你以為這個匕首上就隻有毒素嗎?若真這麽認為,你就太過天真了!我告訴你,我這把匕首內還刻畫了微型的咒殺咒,以及各種沙鎮,你覺得你的元神能夠承受的住嗎?”


    “你以為大錘就隻是大錘?太天真了!我告訴你,他也可以差勁你的身體!”江天五用同樣的話語迴敬了一句,隨後,他手中的雙錘之一就變成了一把隻比劍稍短的匕首,狠狠的插進了那人的右胸。


    鮮血如同噴泉般有力的噴出,那人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了江天五的手上,生怕江天五會把匕首抽出。


    皺了皺眉,江明昊對江天五著急的開口:“天五,這裏就先交給你了,那邊肯定有更大的問題,我必須在他們把一切都定下來之前到場!!”


    “名號長老能否在等我半分鍾,我必須護在您的身邊,若有危險也可及時避免!”江天五不顧那人的反對,立刻抽搐了匕首,抽空轉頭說了句。


    ‘十秒!”江明昊皺眉冥思了一下,隨後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好嘞!看來我隻能拚速度,不能保證力度,請長老原諒哦!”


    說完,江天五毫不客氣,也顧不了那人是否會感到痛苦了,抬手就是一頓輸出,什麽錘法、斧法、劍法、刀法、等十八班兵器都在那人身上來了一遍,甚至連一些特殊的藥品、符籙、陣法都在那人的身上來了一套,直至那人昏迷為止!


    做完這些,江天五臉上都是滿足,眼神中對於這兩個手中的東西更喜歡了。


    要問他手中這兩個東西是什麽,那肯定是江屹煊出品的天機魔方是也!


    在知道了他這東西可以任何變化之後,他就找江屹煊拿了兩個。


    可以說,隻要江屹煊不是那麽反感之人都給了一至兩個。


    “長老,晚輩這裏好了,現在可以出發了!”收起手中的魔方,江天五聲音恭敬的開口。


    點頭,江明昊率先向前走去,身形依舊是那麽的穩健,看上去壓根就沒有受傷。


    走在夜幕籠罩的路上,顯出了許多重影,為路上增加了許多不可知,很難知道前方是安全還是危險。


    走在江明昊身後,江天五在心裏感歎了一聲,明明前方的江明昊的都已經受傷了,可在他身後的他壓根就感受不出來,且從江明昊的身上肉露出了一種安全感,讓他本來有些興奮的心裏莫名安定下來,不在被情緒所操控。


    來到一扇寫著“長老會”的院門前麵,江明昊非常自然的伸手去推門,一點設防都沒有。


    “明昊長老,這裏讓我來吧,您不能因為最後一步而倒下!”江天五在江明昊的手挨到門之前出現,眼神堅毅的開口。


    江明昊露出了一股久居高位的氣勢,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天五,非常感謝你!但作為長輩,我們不能因為前方有危險就讓小輩衝在前方!你不要把外麵的那些看似美好,但卻有著些許不妥當的舉動而影響到。


    這是為軍隊內的指揮官而設計,而我不是指揮官,我們也不是在打仗,在怎麽樣也要有個度!越過這個度那就是不行,不行就會被其他族人處理,直至趕出家族!”


    說完,江明昊就溫和的推開了江天五,把手放在了院門把手上,向著裏麵推去。


    江天五緊張的看著,雙手中再次出現了魔方,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但令他意外,且慶幸的是,在江明昊推開門的時候,並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沒有他想象中的最後一道手段出現。


    緊接著,江天五再次緊張起來,因為這其實是有些反常的,再怎麽樣都可能會有一點阻礙,不可能緊靠著丹閣那管事一個關卡就能卡住江明昊,若這樣的話,隻有一種結果:會議已經結束,那些阻礙已經被那些人給撤掉了!


    “明昊長老,這……”想到這裏,江天五第一時間就準備把自己的猜想告訴江明昊,但話才說道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裏麵透出的燈光照了出來,而院中正坐滿了人。


    輕笑一生,江明昊轉頭對開口:“迴去吧,接下來的內容你是不允許聽的!”


    聽見江明昊的笑聲,江天五不禁有些臉紅,他沒想到竟真被江明昊給說對了,或者說,那些人還是不願意,或者說不敢跳出這個圈,隻敢把這種鬥爭放在暗地裏。


    對江明昊做了個道揖,江天五聲音不禁多了些慚愧:“對不起明昊長老,是我多嘴了,晚輩就先迴去了!”


    “天五,這不是你的錯,或者說,這不是你個人的錯,。在沒有完全了解大局的情況下,總會把自己的想法施加其上,迴先入為主的自以為。


    但這並不是什麽壞事,這證明你善於把思維散開,不會駒迷於一個固定思維,這對未來的無論是做任何事情都有幫助的,不要因為這個而有心裏壓力!


    說個最有說服力的例子,我就是一個沒有這種思維的,現在才迴和那些長老,那些分之代表處的這麽差,這麽的想把我趕下這個位置。因為我在這一天,他們就沒辦法在江家這個身體上吸血,就不能讓他們做萬人之上的美夢!


    至於為什麽說不能做萬人之上,因為組長並不是最大的。因為他依然受紀律堂、執法堂的監管,隻要他犯族規了,照樣要受罰!組長,隻能說是一個領袖,並不代表他做出的決定都對!


    你聽懂了嗎?”江明昊細心的講解著,生怕江天五有心裏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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