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蒔清先前可不會想到報複這兩個字,如今被顧妄這麽一提及,內心竟還有些蠢蠢欲動。


    出一口惡氣,也是很爽的,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悶聲吃大虧。


    “怎麽報複啊?”


    雖然竭力克製,但也能細品出幾分期待在裏麵。


    顧妄貼在阮蒔清耳邊低語,濕熱的唿吸噴灑在女人散發沁香的耳廓上,酥酥癢癢的。


    阮蒔清好幾次激靈,像是電流在身體裏亂竄一樣,席卷全身,隨即又是攀升的燥欲,連帶著血液都沸騰了。


    這種感覺,真的好似顧妄在親吻她的肌膚,叼含她的耳垂,順帶訴說著那些濃情蜜意的情話一樣。


    但其實,這次顧妄說的是正事兒。


    阮蒔清真的受不了那蝕骨的癢意了,她都懷疑顧妄就是故意的了。


    她現在深受煎熬。


    終於,顧妄也有所察覺阮蒔清身體僵硬,且顫抖的瑟縮意。


    阮蒔清脖子都跟落枕一樣往另一邊偏,單手撐在椅子上,似抗拒。


    顧妄並未覺得阮蒔清在抗拒,而是故意往阮蒔清脖子和耳內唿出一口氣。


    “我又發現了一個你的敏感地帶,耳朵。”


    “你怎麽全身上下這麽多敏感地帶啊?寶寶。”


    “難怪在床上一直哭,慘兮兮的,你真的好容易受欺負啊。”


    “我下次一定再欺負得狠一點。”


    被刻意壓低的聲線沉啞又甘冽,還帶著蠱惑人心的魅撩,略長上揚的尾調,更是將那澀氣值衝上了巔峰。


    阮蒔清早在顧妄說第一句話的時候,身子就軟了,雙手摟住顧妄的脖子,渾身癱軟無力。


    顧妄的唇一下就貼上了阮蒔清的耳廓上。


    “你靠得太近了,我很癢。”


    女人雙耳通紅,連著玉白的頸項也是。


    顧妄大手一拉,阮蒔清就被拖帶著進了顧妄的肩膀庇護之下。


    阮蒔清迴歸正題,忽視掉顧妄的調情,略有遲疑道:“我們這樣做,算不算是栽贓嫁禍啊?”


    顧妄不以為意,手掌隔著棉麻長裙輕輕遊離著,似有若無的撩起阮蒔清全身的火熱。


    一點也沒安撫到她此前身體的躁動,反倒是愈演愈烈了。


    顧妄輕嗅著阮蒔清身上的清香,淡淡的,有股子勾人心弦的蕩漾。


    “這事本身就是她做的,算不上栽贓嫁禍,頂多算,以彼之道。”


    “對付惡人,有時候並不一定要使用常規的手段。”


    顧妄的狠勁兒,霎時間乍泄無遺:“他們既然能使那些偷雞摸狗的手段,也別怪我不高明。”


    他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什麽好人呢。


    阮蒔清確切的點頭同意,兩眼珠子又潤又亮,開始放空了自己。


    兩人麵龐貼得有些近,顧妄直勾勾盯著阮蒔清的唇,整個人像是靈魂出竅了一般。


    終於,蟄伏已久的惡狼忍不住了。


    顧妄扣押著阮蒔清命運的後腦勺,逮著人就是欺身上前。


    如此猝不及防,阮蒔清即便受了驚嚇,也隻能往顧妄懷裏撲。


    第一個吻落在了阮蒔清瑩潤剔透的耳廓上,濕熱的觸感瞬間激起阮蒔清身軀輕顫。


    阮蒔清明顯可見慌亂,推搡著顧妄,想要拉開距離。


    “有人、有人會看見的,還有攝像頭。”


    顧妄錮在阮蒔清腦袋上的手一點不鬆力,嘴唇也是絲毫不懈怠。


    “隻要你別閉眼,有人來能看得見。這兒是攝像頭盲區,監控看不見的。”


    阮蒔清:“……”


    不愧是能逃過那麽多攝像頭,而能到她房間的男人。


    顧妄這偵查力,絕了。


    隻是都沒用在正道兒上。


    顧妄之前還覺得阮蒔清像是哈巴狗,這會兒自己這副鬼迷日眼的樣子才像是。


    他對阮蒔清有著病態的癡迷,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令他上癮,而阮蒔清是癮的本體。


    他將臉埋在她側頸處猛嗅了好幾口,香氣甜津津的,帶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體香。


    再有的,就是墨色那長期熏染的庸俗香水。


    顧妄很不喜歡那衝人刺鼻的味道,沾染在阮蒔清身上,就好像是讓人落了俗,攜上了汙穢一般。


    “以後別單獨去找魏澤。”


    算不上對阮蒔清的控製,他音色沉重,有幾分擔憂在裏頭。


    魏澤玩兒得花,不僅僅是換女人換得勤,顧妄是真對阮蒔清和魏澤相處擔心。


    魏澤看著人畜無害,實則是足智多謀,又手段低劣的老狐狸。


    阮蒔清被顧妄掰著臉猛親,還得一心二用放著風,以免等下真來人了。


    “好。”


    顧妄舔舐吮吸著阮蒔清肌膚的嫩肉,感覺還未與阮蒔清契合在一起,就已經靈魂飄飄然了。


    “別留痕跡,別人看見了不好。”


    顧妄也就真沒狠下來嘬了,尖利的牙齒都收起來了。


    “把舌頭伸出來。”


    阮蒔清這人,主打的就是一個聽話。


    粉潤的舌頭慢慢探出,與男人的觸碰在一起,是別樣的觸感。


    阮蒔清不知道他倆親了多久,舌尖都在發麻,而且顧妄不讓她收迴去,以至於她滿嘴津液,完全就包不住,直往嘴角外溢。


    阮蒔清被輕吻時,光是喘息,就能讓顧妄當場發q。


    那一聲聲急促的哀喘,時而高昂,時而低弱,主打的就是一個氣息紊亂不平。


    明明顧妄還沒幹什麽,光聽聲響,就是覺得激烈的程度。


    兩人纏綿了一會兒,阮蒔清就不行了,直接將下頜磕在了顧妄肩膀上。


    雙目渙散氤氳,都有點看不清視線裏那一盞盞明晃晃的路燈了,隻覺得有光暈。


    唇上也是一片水色。


    “不行了,不來了,我沒力氣了。”


    阮蒔清那堪比貓的體力,幹啥啥不行。


    顧妄順勢也將人抱到了自己懷裏。


    “接吻需要什麽力氣?”


    阮蒔清軟綿綿的聲音跟一樣:“怎麽不需要,要消耗卡路裏的。”


    “算了,你不懂,我不跟你說!”


    “你也別理我!”


    顧妄為懲罰阮蒔清的橫行霸道,張口就在阮蒔清耳朵上輕咬了一嘴,連帶著又舔舐了一下。


    “好了,現在輪到你的主場了,你開始主動吧,我來給你放哨。”


    在顧妄看不見的地方,阮蒔清翻了個白眼,氣哼了下:“你還挺會享受?”


    索取完又想要自己伺候他?


    全天下就屬顧妄腦袋精明。


    顧妄護著懷裏瘦瘦小小的一個,饜足的壞笑:“你不都享受過了嗎?”


    阮蒔清反駁:“我那算承受。”


    “哦。”顧妄平淡到覺得情緒低沉。


    下一秒,話鋒突轉。


    “那我再來一次,這次一定讓你享受到。”


    激動得阮蒔清都能輕輕鬆鬆感受到他即將到來的亢奮了。


    -


    阮蒔清迴房間的時候,這才發現梳妝台上有一些東西。


    她之前完全都沒有注意。


    吃的小甜品有,串著花的小手串,還有其他東西,都是小女生喜歡的。


    最重要的是,有一張卡。


    阮蒔清立刻拍了一張照片過去。


    【顧妄:我說了,你在其他地方的權利可以高於我,比如我們家裏的財政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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