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剛迴家,就被聽到信兒的薑時宜叫進了內院。


    連桂蘭都沒能走,兩個人一塊進了內院,桂蘭扶著她進去的。


    她一路上是哭著迴來的,到了院子裏還是收不住氣息!一抽一抽的。


    桂嬤嬤急的上前扶住她,低聲哄慰,“聽話,別在夫人麵前失儀。”


    桂香點點頭,可就是止不住流淚,好不容易控製住了,說話還是喘不過氣息,兩個字一抽,


    “小姐,小姐說了,要,要奴婢迴來和夫人稟報,她自會去收迴這一萬兩銀子。


    讓夫人,夫人不必擔憂!”


    一抽一噎的迴完了話,薑時宜看著她哭的這般傷心樣子,也不忍再問下去。


    “桂嬤嬤,帶了桂香迴去歇息兩天吧,你這兩天也不用來上值。”


    又轉向桂蘭,“你先別急著迴侯府,留下來。”


    待聽到顧霆當著許韶清的麵打了桂香一個耳光,還跟林嬤嬤對著罵。


    薑時宜恨的砸了一套茶具!這個豎子小人!


    …………………………………………………………………


    侯府,顧肖被老侯爺打成了重傷,趴在床上起不來,老侯爺倒是讓人去找大夫來醫治,還遞了帖子,請了太醫來。


    但是傷口包紮好,喝過兩迴藥,就不允許顧肖想在府裏養傷的請求,讓他一家人趁著還沒過年,趕緊滾蛋。


    家資產業早就在十幾年前就分好了,都在二太太鄭瑾手裏握著。


    他們個人房裏的擺設太過貴重的,要還迴來,一般的,不是禦賜的物件兒,隨他們,想收拾走就收拾走。


    二太太不想占這個便宜,可顧肖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還能吩咐了下人去把能包走的東西都包走。


    鄭謹氣急,“老爺!咱們隻是和侯府分了家,又不是和侯府斷了親!


    你怎麽能如此不講究?讓下人議論開,父親母親臉上沒了光,對咱們心生怨怪了可怎麽辦?”


    顧肖擺一擺手,“什麽麵子不麵子的?老子大年節的被他們打成這樣,我就有麵子了!


    下人們愛說就說唄,難道他們真的沒苛刻了我?我還真就因為是缺錢才把這些瓶罐都收走的。


    畢竟咱們二房的錢不都在你鄭謹手裏握著嗎?你倒是不缺錢了,來我這裝什麽好人?


    你要是真大度無私,把我二房的田莊鋪子都還給我!”


    還給他?做什麽青天白日夢?這些東西是將來要留給顧璟顧硯的。讓二老爺拿走了這些銀子錢財,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到全扔在了勾欄戲院裏了!


    說不通他,二太太索性也不再和他多言語,自個轉身走了。


    出來後,吩咐自己的奶嬤嬤,“你去開了咱們的庫房,把我那個青白釉刻花梅瓶送去老太太院子裏。


    再把那副珍珠團冠拿過去,送到嫂嫂院子裏。”


    二太太的奶嬤嬤有些不舍,“那副珍珠團冠就算了,可青釉刻花瓶卻是禦賜之物,是咱們老爺(鄭謹父親)特地送與姑娘做陪嫁的。這……?”


    “少廢話,老太太是長輩,孝敬了長輩也是應該的,快些送去吧。”二太太也是有些煩躁,斂了斂氣,還是忍不住低聲嗬斥奶嬤嬤。


    不過片刻,奶嬤嬤就迴來了。


    老太太那裏也覺得把事情鬧得有點僵,不但收下了青玉瓶,還迴了二太太一頂花冠。


    大夫人那裏倒是言笑晏晏讓花嬤嬤去接待了,不過送去的東西什麽都沒要。


    鄭謹看著奶嬤嬤捧迴來的兩頂冠子,心裏歎了口氣。


    “把這個裝起來吧。箱籠也都清點好,說不得這兩天咱們就要出去了。”


    侯府給二房也分的有宅子,在戲樓街那邊,這也是為何老侯爺不讓二房一家那麽早出去的原因。


    顧肖本就是個愛聽戲逗曲的,這要出去了,還不整天泡在戲樓裏。


    不過現在老侯爺想開了,這麽個禍害,隻有把他打躺在床上,他才不出去惹是生非。


    等著吧,等他這次好了,能起得來身了再找借口打他一頓。


    二房這一家不能再在侯府留了,不然牽連到自家大兒,被人參上一本那就不得了了。


    分了他出去,就算是被人跳腳找事,也能緩衝一下。


    分了家出去,再找人嚴加看管,興許是能管住。


    唉!伯府那邊也要備上厚禮去走一趟。一樁樁,一件件這麽多事。


    主子這邊麻煩,首當其衝倒黴的就是傭人們。


    二房一家要滾蛋了,那各個院子裏的仆人怎麽辦?


    是像含巧周嬤嬤一樣以後就守院子了,還是跟著少爺夫人他們走!


    二太太這邊還好,用的下人什麽的都是自己從娘家帶的,即使又添置人,也是自己後來采買的。


    但墨淵院兒和顧肖這裏就不一樣了,他們本就是侯府子弟,配的傭人也都是從侯府裏直接撥過去的。


    可該說不說的,這兩個院子沒人願意跟著他們走。


    顧肖在外院的院子就不用說了,木錦兩口子怕是要恨死他了,哪裏願意跟著出去趟這灘渾水。


    墨淵院裏林木再忠心,再想出人頭地,也不願意跟著三少爺出府呀!


    芳梨蔓菁這幾個就不用說了,自然是不願意出去的。


    倒是柳香兒還有些開心,聽說出去了,住的府院會大一點?


    可這由不得他們,一切人員調動主子說了算。


    好在芳梨林木這幾個都是得了二太太“青眼”的,賬本的事兒!


    於是墨淵院除了一個柳香兒,所有的丫頭傭人都被留在了府裏。


    二老爺外院的傭人也俱都留在了那裏,就算是給顧肖趕出侯府了,但明麵上也隻是好聲好氣的分家。


    這也是他的院子嘛,留下幾個仆人看院。


    顧霆這邊也不是多在乎自己院子裏這一幫下人。


    倒是林木知道他的許多事情,用著也挺順手的,想爭取一下帶出去,但二太太發話了。


    帶不走就帶不走吧!一個狗奴才罷了!想也知道以林木的性格不會胡亂攀咬什麽,


    而且就算攀咬也不怕,現在一樁樁一件件的事不都已經抖露出來了。


    墨淵院這裏還是要留兩個自己的心腹的,和侯府眾人打好關係,對自己也有幫助。


    這樣想著也就覺得無所謂了,但是!有一個人,顧霆無論如何都要帶走。


    周嬤嬤!這個膽大包天的老奴才!竟然敢背著他們四處散播不好的流言,還把賬本的消息漏了出去!


    要不是上次去莊子裏見了楊姨娘,顧霆他們還被瞞的嚴嚴實實的!


    周嬤嬤這個狗奴才,顧霆是一定要把她帶走出氣的!


    二太太看上一眼周嬤嬤,無可無不可的點頭應了。


    她又沒幫二太太做過事,因為德子被打,在外麵亂傳二房的謠言,透露賬本的信息都是她自己主動去的!


    為了出一出德子被打,被攆出府的氣,這一點讓二太太也覺得很膈應!


    而且就透露賬本的信息這點,鄭瑾也給了她迴報,不是給德子也安排好了嗎?


    這個老虔婆幫著楊姨娘可作了不少孽!二太太很是膈應周嬤嬤,所以就也沒有管。


    過了沒幾天,二房一群人灰頭土臉的走了,去了戲樓街那邊的宅子。


    二老爺先是被放在架子上,抬著走,又被抬到馬車裏緩慢行駛到了戲樓街。


    那兒的地理位置要說也真好,轉過去三條街就是奉春樓,臨近商貿街。


    二太太這麽些年頭,頭一次踏在自己的宅子裏,挺直腰杆過活,想想就很是痛快。


    心情好的不得了,不過該辦的事還是要辦!


    “過兩天就把顧璟,顧硯叫迴來一趟,你們兄弟三人商量一下分家的事宜!”


    顧霆也在新奇著這宅子,看起來也不小啊!


    猛然聽見二太太這話,頓時猶如一盆涼水潑在了他頭上。


    宅子再大,看著再精妙,分家之後也跟他顧霆沒什麽關係了!


    “母親,還是等著父親痊愈後,顧硯也參加完科舉,再提分家的事宜吧!


    父親傷重,孩兒卻分家出了府,讓外人曉得了,是要被詬病上一句孩兒不孝的!”


    鄭謹扯起嘴角嘲諷的笑了笑,“隨你!不過分家之事,我想你父親會答應的。”


    顧霆看著她,腦子裏轉上一轉, 是了!因為要分家,二太太肯定不可能再獨自一人手握二房所有的產業。


    勢必要拿出來分給他們兄弟三人,這樣一來,父親就有機會渾水摸魚的撈上一把,他又怎麽會不答應呢?


    顧霆臉色發青,愣了好一會兒,才和鄭謹告了退。


    迴到自己分的院子,正好碰到桂香被桂蘭接了迴來。


    許韶清擔心桂香過段時間再迴來,不適應新宅子,人際關係處理起來麻煩,就提前把她接迴來了。


    這下子也好了,到了新宅子,顧霆院裏的人手又可以增加一些。


    許韶清還想讓桂香迴侯府把迎春她們幾個都接過來。


    “伯夫人那邊,小姐可以寫個帖子,但是奴婢私以為迎春她們在伯府還能替小姐看著逸清軒。”


    許韶清略想一想,也是這個理,遂就作罷了!


    “那就再買一些新的下人進來吧,桂香你和林嬤嬤去幫著盯一盯!給咱們院裏挑幾個好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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