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見的,承意這次連反抗都沒有,任由他胡作非為。


    玉臨天察覺到這一點,動作也不由得停了下來。


    承意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破皮的嘴唇,冷冷地說道:“怎麽不繼續了?”


    “可你不願意。”


    “你竟然還會管我不願意?”承意真是覺得稀奇,“你不是最喜歡強迫我的嗎,什麽時候顧過我的意願?”


    聽出承意話語裏的諷刺,玉臨天更是不敢再動,他甚至不敢看承意那雙清明的眼睛。他還是害怕的,害怕在裏麵看見她的冷漠,她的厭惡。


    他俯身,將頭埋進承意的頸窩裏,聲音有些低沉:“對不起,阿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我有時候控製不住自己,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承意能聽出他的痛苦,也能聽出他的懊悔,她的心裏微動。


    “我知道你一意孤行慣了,從來不聽別人的意見。”


    玉臨天很想說不是,但根本沒法辦法反駁。


    “但我也知道,這是你的性格,根本無法改變。”承意輕輕說道,“在我選擇你的時候,或許我就應該知道有這一天。”


    “你後悔了是嗎?”玉臨天語氣帶著兇狠,卻又帶著一絲恐慌,“阿元,都是我的錯,你不能後悔的,也不要後悔,好不好?”


    他不想聽到承意說,嫁給他是令她後悔的事,選擇了他,她是不是真的後悔了?


    “是,這是你的錯,可我同樣也有錯。”承意說完,玉臨天愕然抬首。


    玉臨天生怕承意是在說反話,連忙道:“阿元,不,你沒有錯,是我,是我太過霸道,也是我傷害了你,你怎樣打我罵我都好,就是不要說這樣的話,我……”


    “你聽我說。”承意打斷他的話,主動伸手放在玉臨天的背上,緩緩開口,“我明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卻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而你做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說到底,你會變成這樣,我也是有責任的。”


    以前,承意隻關注了自己受到的傷害,怨恨使它蒙蔽了雙眼,她隻能看到玉臨天對他的傷害,看不到他曾經為自己承受了多少痛苦。


    可她以前並不是這樣的人。


    “阿元--”玉臨天看到承意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心疼不已,“你真的不必這樣,這真的不關你的事,你說得對,這都是我的私欲在作祟,是我太過多疑,是我不肯相信你,是我……”


    “是你太過愛我了,是嗎?”承意這次,竟清楚地聽見了他的心聲,接過了他的話。


    “……是。”在承意的麵前,或者說在自己最愛的人麵前,玉臨天失去了往日了威嚴冷酷,臉上全都是脆弱之色,“阿元,我真的真的很愛你,從第一次見到你,我的心裏就認定了你,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我不能沒有你的,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的……”


    承意想起自己和他許下的誓言,生死相隨啊。她或許隻是把它當作安慰玉臨天的話,此刻她想起來,這誓言,是玉臨天先開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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