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為了杜絕貪腐出台了新政令,各級官員異地就任。


    這不王三海要被調往興和縣的台基廟鄉任鄉長。


    從張家口調來一個二十多歲的鄉長,已來了七八天了。


    王三海沒招了不想去興和,


    早晨起來老婆給做了飯吃了一口,


    備好馬叫了一個心腹弟兄。


    騎馬向土城方向跑去,進村遇到一個擔水的人,問明白去大西溝的路。


    兩個人騎馬向大西溝跑去,


    正好二蛋迴這邊有事昨天下午迴來的。


    哨兵領著他倆進來,二蛋一看是王三海。


    咦…三崗你怎跑這來了?


    唉…兄弟是這麽迴事,王三海便和二蛋說了,


    要調他去興和,還有這裏已調來一個鄉長。


    這怎辦呀?去了那邊人生地不熟,


    用不了幾天就被反抗組織鎮壓了,


    實在不行這鄉長我也不幹了。


    嗯…今天黑夜你去西口那磚窯搭照一下,


    領偵察隊的人進去把那個鄉長捉迴這。


    明天你去找喬天才讓他從中周旋一下,問題不大!


    二蛋說完想了一下,拿過一張連氐紙裁了半張,


    拿起支大號毛筆寫了張通告。


    那個新來的鄉長叫啥名字?


    叫王占海東北人,嗬嗬你們是一家人親弟兄了哇,


    他叫占海你叫三海有緣份,又都姓王。


    這個人留著比殺了有用,帶迴來說不定還能換些贖金呢!


    算了我不迴了,迴去心煩著呢,


    幹脆天黑和偵察隊一起走,小李你進來!


    三哥啥事?


    你迴去等差不多天黑,注意一下那個新來的鄉長在哪就行了。


    你迴去吧,天黑到西口等我!


    噢!那我走了!小李騎馬走了。


    走吧!出去轉轉去!二蛋說完領著王三海向操場走去。


    王斌騎馬來到杜惠如的鋪子門前想了想沒進去,


    去了斜對麵的同感和綢布鞋襪洋貨莊。


    河北仝掌櫃的見王斌進來忙迎了進來,領王斌來到後院。


    又是倒茶又是遞煙問道:“王隊長過來有啥事?


    您吩咐手下人來知會一聲不就行了,


    怎還勞駕您親自跑一趟呢!”


    是這麽迴事,我隊裏要買一批鞋,你給配一下貨。


    怎這兩天都買鞋了,拿過貨單一看說到都一樣,連字也像一個人寫的。


    這是怎迴事?沒事,沒事看我這嘴,一吐嚕就說出去了。


    我這沒貨,你要的急我也進不迴來。


    你還是去別人家看看吧!


    王斌疑惑的看著他再問啥也不說了。


    王斌出來又找了幾家結果都一樣,


    其實王斌一出現在這條街上,崔掌櫃的就注意上他了。


    崔掌櫃也猜到了他是來幹嘛的,


    心裏狠狠地盤算著怎整這小圪泡一下了。


    如果他一來進了這裏,崔掌櫃也不起這心思,


    求大個漢奸今天你也有落到爺手裏的一天!


    吃誰的飯向誰,這是從古至今天經地義的事。


    崔掌櫃把價格單從大號到小號又抄了一張,


    單價又提了十個點放進抽屜裏,去看夥計盤點去了。


    王斌把幾家大商號全轉完,


    沒招了才進了崔掌櫃這裏,


    崔乃濟假裝沒看見繼續和夥計核對賬目。


    王斌過來拍了拍崔乃濟的肩膀,


    崔掌櫃大忙人呀?怎不歡迎還是有意見?


    那裏!那裏真的是沒看見,


    您借我兩個膽也不敢看不起您呐!


    走進裏麵喝口水!便把王斌迎進了裏麵。


    又是沏茶又是點煙,把王斌一早晨的不順心,


    這會也拍的氣順了許多。


    掏出那張清單和自己收到牛三虎的貨單,


    是一個人寫的隻是要貨數量有些多。


    這…這是啥意思?崔乃濟疑惑的看著王斌。


    王斌說道:“來你這能幹啥?買鞋呀?”


    不…不這可使不得,我去哪給你搞這麽多鞋了,你別開玩笑了,沒有!


    嗬嗬崔掌櫃真沒有?


    真沒有!你買三五雙還差不多,


    這麽多鞋拿車拉也的好幾車。


    我這屁股大點的地方哪有那麽多,不信你自己看。


    那牛三虎和於萬財你可別說不是從你這進的貨。


    唉!是從我這買的,還有安縣長也是從這買的,


    把天津總號的貨已買完了,你讓我從那給你調貨去?


    你要是不信出去問一問,誰家有進貨門路就去找人家進。


    我這不是不賣給你,是實在沒法再賣了,


    總部打來電話說提價百分之十。


    一樣的東西賣給你是高價,


    賣給別人是低價,我讓你記恨我和我東家這那成!


    我寧可不做這買賣,抬頭不見低頭見,


    更何況我哪敢得罪你!


    還是算了吧!你去別處問一問吧!


    就這麽巧我來買就漲價啦?


    不是我漲價而是總號漲價,


    這不我怕你吃虧才讓你去別處買嗎!


    說完拉開抽屜取出一張價目表,


    又找出以前的一張,你對一對你看這漲了多少?我能賣你嗎?


    王斌拿起一對照是漲了,平均一雙鞋漲了不到二毛錢。


    你給我抄一份我拿迴去看一下再給你答複!


    崔乃濟給他抄了一份王斌拿著走了。


    見王斌走遠了,崔乃濟哼了一聲,


    沒一會杜惠如和朵兒進來了,


    崔掌櫃忙迎進來問道:“東家你幾時迴來的!”


    行了說了幾迴了叫我名字或妹子都行!說不改!


    不行!規矩就是規矩!不是不改,而是我就沒想過改!


    王斌來幹啥了?


    崔掌櫃和她說了王斌轉遍了別的字號,


    沒買上才來這的,便把自己提了百分之十的事說了一遍。


    提的少了,他再來告給他,


    總號又來電話了又提十五。


    啊!崔掌櫃大張嘴了,這這就漲了二十五呀?


    怎啦?多麽?一點都不多那幾家走貨也提價百分之十。


    王斌提貨二十五愛要不要!有的是人買。


    可萬一他們不要了那可是四千七百雙鞋,八千雙襪子呀!


    不多一點都不多,襪子也漲上三分錢吧。


    嗨嗨!崔乃濟心裏這個高興呀就像喝了一杯蜂蜜水。


    日你媽這些漢奸們,這次算你們走了好運了。


    自從過年不讓爺賣煙花爆竹,


    給爺全點了差點把爺氣的上了吊。


    總算惠如東家給出了口惡氣,


    這個痛快呀,不行今天的喝一樽樽了。


    正月裏,正月正


    正月十五掛上紅燈。


    紅燈那個掛大門外,


    單等那五哥上工來,


    喲呀!那個喲呀!喲了喲嗨呀…


    哈哈哈爺爺好久沒這麽開心啦!


    掌櫃的你!你怎啦!夥計進來問道!


    沒啥忙你們的去!對了給你錢去給我打二兩酒去。


    去劉二疤家打,他家的酒烈,


    喝一兩頂二兩,掏出兩個大子遞給小夥計。


    停!等一等!崔乃濟總覺的哪裏不對,


    手撚著幾根鼠尾胡子眼轉了幾圈,


    自言自語說對,這樣,這樣才對。


    轉身說道把錢放下不倒酒了,


    你去郵電局要幾張電報紙。


    就說是振泰永綢緞洋貨莊老板要打底稿,多拿幾張。


    小夥計跑去要了幾張迴來,


    崔乃濟從抽屜裏取出根鋼筆寫了起來,寫好後放在抽屜中。


    我坐在城樓觀山景,


    耳聽的城外亂紛紛。


    旌旗招展空翻影,


    卻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


    小夥計提進個酒壇子說道:“掌櫃的廚房櫃底下有原來大東家喝剩的半壇酒,


    來我給你倒點放這裏一年多了沒人喝,怕是走味了。”


    不怕!不怕的酒越放時間長越好,


    小夥計給他倒了半碗酒喝了一口,果然是好酒。


    這也沒菜呀,去廚房找了半天找到根羊腿棒骨。


    還是前些天杜掌櫃開業時,


    買來條羊腿,吃完自己留下準備做根水煙槍的。


    沒辦法這好歹也算是個葷腥,


    便拿了羊棒骨迴來喝一囗,叭紮一下羊棒骨。


    我坐城樓觀山景…嗨崔掌櫃,


    咚的一聲把閉眼觀山景的崔掌櫃嚇了一跳。


    睜眼一看不是司馬而是王斌,


    提著五封大洋的帆布提包,砸在桌子上的聲音。


    這是…


    這是定金按單配貨!


    晚啦!說著拿出幾張抄報紙來遞給王斌。


    王斌一看是在原基礎上提價百分之十五。


    這還真又提了,杜惠如在哪?我要見她!


    杜東家出門好些時日了沒迴來!等她迴來我通知您。


    這買賣我不敢接,要不你找別家去看看,


    不一定他們的供貨渠道沒漲價。


    人家說東南亞的什麽橡膠由於戰爭漲價了,這我可沒辦法了。


    不行!漲就漲就按漲價結算。


    不不!我可不做,量因為這筆掙不了多少的買賣,


    我得罪下你,我吃不了的兜上走。


    我可不敢惹翻你,要不等惠如東家迴來。


    興許她一分都不掙,也能一雙鞋給你省個毛二八分的。


    這是五百大洋你數不數?不數我走了,


    要是到了日期沒貨嗨…嗨…你懂的!


    說完揚長而去,嗨收據還沒寫呢!


    不用寫老子不怕你坑!


    這…這他媽的你不怕老子坑,


    老子還怕你坑呢,說完寫好收據蓋了章,讓小夥計給他送去。


    杜惠如迴到家裏趕忙脫鞋上炕抱起女兒,


    硬把人家熟睡的盼盼左一口右一口親醒來。


    這盼盼也是時間長了沒見這個媽,


    忘了不認識了,心說這是那的個人了,上來就非禮本小姐。


    嘴一扁就要哭給她看,杜惠如忙解開棉腰子,


    把奶頭掏出來喂給了盼盼,


    小家夥這才友好的咧嘴笑了。


    嗨,和你老子一求樣,就愛吃個這東西,


    盼盼好像聽懂了又和她笑了笑。


    呀!看見孩子才想起來夜裏個就應該來那啥了,


    咋至今天還不來?不會是被那家夥給種上了吧?


    這…這管求他的愛怎怎的!有了老娘生下她。


    再生個小盼盼也不錯,又抱著盼盼親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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