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羞沒臊的日子過去的真快。


    七天後傷員的傷口愈合結痂了。


    是該啟程迴興和縣了,連級以上幾個人開了個會,二蛋說了接下來的安排。


    騎兵連由副連長王占山統領,在紅格爾圖駐訓。


    孟和率領一排和大隊迴興和,準備迴集寧縣,搞鬆井洋行去。


    這幾次繳獲的都是膠軲轆大車,全部帶走準備集寧的戰事。


    早晨起來風和日麗,是個難得無風不冷的好天氣。


    盡管已快春分啦,但在這察哈爾塞外壩上,還見不到一絲綠意。


    人們身上的棉衣,一時半會還換不下來。


    紅格爾圖對於察哈爾抗日鐵血大隊,很重要不能有失。


    所以把秦嶺也留下坐鎮,協助王占山以確保萬無一失。


    大隊人馬經過晝行夜駐,終於在兩天後的下午,迴到了興和縣的兵營。


    還沒進門就見大門口站著,兩個俏生生的姑娘。


    穿著得體的長棉旗袍,打扮的格外惹人注目,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留著齊耳的短發春青靚麗。


    兩個人牽著手站在門口,注視著隊伍像是在找人。


    隊伍齊刷刷的向右看齊,從兩人身邊經過,戰士們眼射狼光,噫…噫…拉著長音。


    離的很遠也能聞到,那散發出來的騷氣味來!


    直到衛生隊走過來!高瑞萍跑出隊伍,三個人抱一塊高興的又蹦又跳。


    正好許紅菊和二蛋走過來。許紅菊下馬問道:“瑞萍這是誰?”


    紅姐這是我的兩個同學,這個高一點的是王麗萍。


    這個是閻芳,她倆一個是醫生,一個是北大的化學高材生。


    都是我的好姐妹,是我寫信讓他們來的。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是察哈爾抗日鐵血大隊大隊長帥二蛋。”


    二蛋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紅著臉,問了聲你們好?路上辛苦啦?


    兩姑娘用疑惑的眼神,看看二蛋又看高瑞萍。


    高瑞萍笑嘻嘻的說有凝問吧?我一來見到這小弟弟是大隊長,也和你們一樣的表情。


    這位是副大隊長許紅菊,紅姐!


    紅姐上前拉著王麗萍和閻芳的手,親熱的圩寒問暖,親熱的不要不要的。


    閻芳好奇的問道:“紅姐,這個真是好幾百人的大隊長嗎?"


    紅姐得意得咯咯笑著說道:“怎妹子不信呀?他從去年秋天就接任了大隊長!那時他才十七歲。"


    “現在咱大隊的一多半家業都是他治辦下的!以後有時間,姐給你們講講小二蛋的故事。"


    “姐我的請假迴家招待這倆好姐妹去!這樣吧姐和我們一起去我家,明天咱們一起迴來怎樣?"高瑞萍說道。


    這!這個!紅姐有點遲疑!


    “去吧!今天也沒啥事!明天迴來啥也不帎誤。"二蛋說道。


    “那咱們迴去換換衣裳了哇,這一身泥土的怎出門了。”紅姐說道。


    好吧!我也得換一換,說完幾個人嘰嘰喳喳說笑著,換衣服去了。


    前說說這個王麗萍吧!她出生在太原的一個富餘人家,有多富餘呢?你能想到多富餘,她家就有多富餘。


    王麗萍的父親王瑞卿,是孔祥熙投資成立的“祥記煙草分公司”的經理。


    大家可能有知道“大刀牌,大嬰孩,紅錫包"香煙就是這個公司生產的。


    這個公司就是王麗萍父親王瑞卿,一手創辦起來的。


    王瑞卿還擁有公司的百分之十二的原始股權,那可不是咱們認為的小股東了。


    即便是孫祥熙擁有的原始股,也不會超過百分之二十五。


    剩下那百分之六十多的股份,是要稀釋後上市交易的。


    這太原王家是個商業世家,店鋪買賣字號以傳了幾代。


    到了王瑞卿父親手裏更是商路遍及華北,煤礦好幾座。


    為了家族長盛不蓑,更是給一雙兒女早早訂了娃娃親,兩家兒女親家都是名聲顯爀的大家族。


    這老爺子熱衷於此道又給孫女尋下一門親事。


    是一個晉軍高級將領的公子範通華,兩人還是同學應該是知根知底。


    就是壞在這知根知底上了,才有了王麗萍的出走察哈爾。


    王麗萍為逃避這段婚姻,可謂是費盡了小姑娘的心機。


    悄悄的考進北京大學,這下範通華學習不好,他應該是進不了這座,華夏的高等學府了吧!


    王麗萍高興的就蹦就跳來上課,總算清靜了擺脫這飯桶了。


    安安靜靜的聽完教授的講課,當下課鈴聲響起,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心裏還想第一天上課自己也沒認識人呀!是誰這麽大膽子,拍自己的肩膀呢?


    困惑間返頭一看,著點沒昏死過去。


    這!這!這不是那個…那個“朝思暮想”的飯桶兄嗎?


    範通華裂開嘴笑的是那麽猥瑣,還外帶開心嘲諷,這表情在王麗萍眼裏,凡是她能想到的啥都有。


    昏昏噩噩,無精打彩,除了第一節課,在以後就不知教授們,都講了些神馬了。


    好不容捱到放學,跑迴寢室飯也沒吃,蒙上被子哭了個夠。


    同寢室幾個同學迴來了,就聽一個察北口音的女同學說:自己不愛這文學專業,又不能吃,又不能喝,天天不是文言文就是詩經煩死了。


    今天出去見到同濟醫學堂在招生,明天去報考試試看,如能考上就去當醫生,救助更多的人。


    中國需要的是幹實事的人,而不是天天在紙上說空話的人。


    而我現在所學不就是,學著做個在紙上,說空話大話的人嗎?


    聽完這個同學的話,王麗萍曾的一下,坐了起來說道:“你說的太對了,這也是我一直煩心的問道,今天被你一說道破了結症。


    我才知道煩心的原因了!我讚成你,這個文學科一畢業一嫁人還有用嗎?


    我和你結伴去考醫學堂去!對了!我叫王麗萍,請問同學你叫啥名字?


    認識一下,就說高瑞萍伸出手去:“我叫高瑞萍察哈爾興和縣人,也就是老平地泉!"


    “知道的!知道的!我叫王麗萍山西太原人。”王麗萍跳下床,握住高瑞萍的手說道!


    那我們明天去同濟醫學堂報考去?高瑞萍問道。


    好!王麗萍說道。


    就這樣兩個任性的大小姐一句話,底層人窮其半生也掙不來,北大交的學費,打了水漂啦。有錢就是任性。


    第二天兩個人請假,去同濟醫學堂報名參加了考試。


    能考進北京大學,考這個醫學堂,兩個人都估計問題不大。三天後出結果。


    下午兩個人迴來又上課了,這範通華坐在王麗萍後麵,嘚啵嘚啵個沒完沒了,還一會揪一揪王麗萍的辮子。


    王麗萍狠的是咬牙切齒,但是毫無辦法,好不容易捱過去三天。


    一早倆個人來到同濟醫學堂,就見考取人員名單的大紅紙,以張貼出來了。


    兩人的名字都在上麵,高興的王麗萍抱著高端萍親了一口。


    這在那個年代,以是另類中的異類了。


    迴校後為了穩住那個飯桶二世子,堅持上課到下午放學,兩人向教務處,遞交了退學申請書後迴到宿舍。


    王麗萍特意安頓那兩名舍友,千萬不要向任何人暴露我們的行蹤,舍友再三保證了不會說出去的。


    第二天早晨等上了第一節課後,兩人提著行理出了校門,雇了兩輛黃包車,去了同濟醫學堂,開始了學醫的生涯。


    二蛋迴到大隊部,見崔叔一個人正看著幾張報低,桌子上還放著,好幾種報紙。


    崔參謀長站起來,給二蛋倒了缸水說道:“紅格爾圖啥情況?秦嶺怎沒迴來呢?”


    二蛋坐下喝了口水,說了紅格爾圖所有的情況。


    最後二蛋說道:“二月已快盡呀,天一暖和隊伍就的換單衣,是考慮訂做的的時候了。”


    還在去年訂做那家訂?


    迴了集寧看杜姐做這批生意不?然後再做決定。


    二蛋說道:“我想明天出發迴集寧,搞一下那個鬆井洋行!隻有打了洋行,我們才又能過段輕鬆的日子”


    崔叔說好!那就招集幹部開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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