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人家烏力吉木這連長當的嗞潤。


    一間半的掏空房,中間上了一根臉盆粗的榆木擔子。


    家裏靠西牆,擺個連二大紅櫃。


    正麵是高八仙桌,左右放兩把雕花太師椅。


    椅子上放靠枕和棉坐墊。八仙桌上方是一幅,猛虎下山圖中堂。


    兩旁各掛一條幅,猛虎嘯山嶺,青龍吟福地。


    大青磚鋪地,順山大炕的後炕稍,擺一溜開門炕櫃。


    蓋窩褥子替換的衣服,各有各的放處,有放襪子的抽屜。


    放褲衩子的暗門,應有盡有。


    櫃子上的黃銅掛件,擦的錚明瓦亮。


    連二大櫃上鑲了兩大塊,銅鑼一樣的黃銅圓盤一塵不染。


    櫃頂上擺一對,尺二高的青花瓷瓶。插著兩把大紅公雞,毛撣子。


    靠門口的地方放一個紅木臉盆架,上麵掛兩塊毛巾,一白一藍兩種色。


    大紅色帶喜字洋瓷臉盆,放在架子上。


    一塊大橢圓形紅木框玻璃鏡,掛在臉盆架上方。


    炕上鋪著滿炕大紅地毯,把個家布置的溫馨氣派。


    一看人家女主人就是講究人,有生活品位。


    二蛋坐椅子上狼吞虎咽的吃飯,紅姐坐對麵手托香腮,忽閃著毛胡嚕嚕的大眼睛,看著這個小男人吃東西。


    還不時用手絹擦他嘴唇上的油漬。


    門開了佟英走了進來,正好看到這,溫馨的一幕。


    紅著臉進也不是,走也沒法走。


    忙說你們繼續,我進來取塊毛巾和盆,給傷員擦擦臉。


    紅菊,我夜裏值班,照顧傷員不迴來了。


    你睡覺別忘了插門,尿盆子在出門靠東放著呢。


    下午我已把炕就給你燒熱了,吃完早點睡。


    對了門口有一筐大炭,提進來把爐子加上炭,夜裏冷!


    說完從臉盆架上拿了塊,籃毛巾和臉盆走了。


    架子上摞著兩個,拿走一個還有一個。


    等二蛋吃完飯,紅姐把碗筷拿灶台上,去洗了。


    鍋裏燒著水,紅姐出去取進洗澡的大木盆。


    把爐子桶旺加上炭,舀了半盆熱水,脫下衣服坐進去洗澡去了。


    這把個二蛋看的眼都直啦。


    紅姐白了他一眼說道:“你睡都睡過了還這麽看,沒見過呀?”


    二蛋說道:“姐那天夜裏不是沒敢睜眼嗎,沒看見!”


    叫我啥呢?說著就要往起站!


    叫!叫老婆!


    “這就對了!過來給老婆搓背來!”


    二蛋規規矩矩的過去,侍候紅姐老佛爺洗了澡。


    把被褥取出來鋪好暖上,等人家洗漱完,抱上去放入被窩裏。


    自己也洗漱了,在大盆洗了別的和腳。踏啦上鞋出去倒了水,看到個人影一閃進了傷員住的房。


    他也沒急著進家,挨個進去看了受傷的戰士。


    和他們說了會話,才提溜個尿盆子迴了屋裏。


    又往爐子裏扔了幾塊炭才脫衣鑽進被窩裏。


    紅姐光著身子抱著二蛋問道:“怎這麽大一會才進來!”


    二蛋撫摸著紅姐光潔的背說道:“出去看了看傷員,和他們說了會話才迴來!”


    紅姐身子貼了上來,吻住了二蛋,身子也漸漸的熱了起來…


    二蛋探起身吹滅了油燈…


    屋子裏生著爐子也不怎黑,紅緞被翻浪,春色意昂然!


    窗台外爬著一個苗條人影,聚精會神的聽著屋裏的帶色廣播劇,一個小時後沒動靜了她才走開。


    又迴了傷病房,還有個女戰士,正給一個重傷員要接尿。


    可這個女兵是個未婚女女,正不知該怎辦。


    見是佟姐進來,忙用求助的眼神望向他。


    佟姐自己給自己打氣似的說道:“這有啥!就當他是你哥,沒啥的!就說就給傷員接了尿!"


    秦嶺進來查鋪了,有沒睡的傷員過去看看。


    查完鋪就要走,佟姐跟了上去,來到原來日本督導員住的屋子現在秦嶺住。


    倆人進來秦嶺給佟英倒了半缸子水坐了下來。


    秦嶺還有點臉紅不好意思,也不知該怎開口,說啥話!


    佟英是個落落大方的過來人了,啥的場麵沒見過,對付這種童子雞那還真不是個難事。


    主動引導話題倆人相談甚歡,場麵再也沒有一絲的尷尬。


    佟姐還不時的咯咯咯的捂嘴嬌笑,笑到動情時還伸出那,白嫩的小手打上秦嶺兩粉拳。


    佟英問道:“參謀長這麽個好男人,一定是家有賢妻,媳婦很漂亮吧?"


    那有了!我至十八歲離開家讀書,以七年沒迴過家了。


    說完低下了頭,神色潸然!


    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提你的傷心事!說著抓住秦嶺的手道歉著。


    沒事的隻是年長了沒迴家,有點想家了。


    你家還有誰?


    我爸媽,一個大哥,還有個小妹。


    十歲時我爸給訂了門親,這會大概人家女孩也嫁了。


    你老家那的?


    “西安的!”秦嶺說道!


    不知不覺中佟英的手攥在了秦嶺的手中。原來奸情是在,無意識中生成的概率很大。


    兩人的手越攥越緊,佟英覺的家有點冷,說道爐子快熄呀,我去加點炭。


    秦嶺忙站起來說道:“我加吧!”


    秦嶺取炭加火,佟英走到床邊,把秦嶺的被窩拉開說道:“你這屋沒火炕,的早暖被窩了,要不家冷的一會怎睡了!"


    “那個日本人住不慣火炕,把炕拆了去鎮裏一個商戶家,硬要來這張床擺上睡覺的。”佟英說道。


    “那個日本人被二裏半給爆頭了!’秦嶺說道。


    “誰給二蛋起了這麽個名號了?”佟英問道。


    是張旺給起的,“當時為了鎮住王占山,結果傳著傳著就叫出去了。”


    佟英坐在床上說道:“你給講講當時的情況,我聽過傳聞肯定和實情不一樣。”


    秦嶺迴憶著,給佟英講了當時的情況,聽著聽著佟英靠在秦嶺的懷裏了。


    秦嶺也在無意識中,摟著她的腰,就這樣一個安靜聽,一個平和的講。


    水到了渠自然成,在佟英的主導下,倆人睡在了這張日本人霸占來的床上。


    一遍兩遍三四遍做著那不可描述的事……


    紅格爾圖的夜是那麽的靜,那麽的黑,連風都不知道!雲都不知道!


    天是那麽的冷!出奇的冷,難以抵禦的冷。


    但家裏的爐子燒的通紅,二蛋和紅姐在佟英家的炕上,做著和佟英秦嶺在床上一樣的事。


    至鎮裏不知誰家的雞打鳴了,引的別人家的雞,此起彼伏的也叫了兩遍才睡去。


    臨起床秦嶺第一次,抱怨這夜怎這麽短呢?


    二蛋可不會抱怨夜短,短了可以延長他呀。


    咱不起他繼續睡,心腹大患以除,沒啥急事!安心的睡個懶覺。


    又留戀這被子裏的溫暖和紅姐的體香,幹嘛要起繼續睡!


    本大爺這一生也沒啥大理想,就是要有花不完的大洋,睡不夠的覺,其餘都是神馬浮雲。


    紅姐臉皮沒他厚,還是起吧,看佟英迴來抓了現行臉上不怎好看。


    佟英可不這麽想,秦嶺起床去操場跟隊伍出操去了。


    她翻個身眨著大眼睛想了想,把抓著棉腰子的手放開了。


    臉上露出了狐狸抓到雞,那般得意的笑,把頭一縮又安心的躺著,迴想著昨夜溫馨熱烈的浪漫。


    這是要造成既成事實的節奏,恨那怕多來幾個捉奸人才好呢!那樣才稱了老娘的心。


    這個優秀的一個男人,這輩子都是老娘的了,一定要牢牢的抓住決不放手,和他生死相依過一輩子。


    從昨夜秦嶺的身上,才體會到以前的自己是白活啦!那倆個三秒男也算是個男人?


    昨夜的秦嶺還是個童子雞,要不是佟英幫忙連門門都找不到,平時看似文溫而雅的秦嶺,在床上卻變成個獸男,搞的老娘那裏到現在還有點疼。


    真是個不懂的憐香惜玉的直猛男,不過這不就是自己理想中的男人嗎?


    這麽好的男人誰放手才有病呢?好不容易撿到塊寶玉,幹麽是遮遮掩掩的呢?老娘光明正大的不香嗎?


    又宣示了主權,讓人看到秦嶺睡了自己,那別人還會不打他的主意嗎!


    九點多吃過飯!天冷的沒訓練按排,又因昨天剛打完仗隊伍的休整。


    按排飲事班一天兩頓飯,通知排長以上來連部開會。


    副參謀長打著哈欠主持了會議,確定參戰部隊全體在此休整。


    等傷員好個差不多,再迴興和。


    騎兵連,長期駐防紅格爾圖,糧草那麽多運輸困難就地消耗。


    步兵中隊和後勤隊的一半人走。


    等幾天和傷員一塊走,讓李俊派人迴興和報告情況。


    留下的後勤隊又任命了隊長。


    就這樣倆人心照不宣,狼狽為奸的宣布了,留下休整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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