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天陰的厲害,空中還飄著雪花。


    為了能盡快趕到,三個人也不坐車都騎馬走,因為要帶大洋和蒙疆駱駝票子,多帶了一匹馱馬。


    大洋那東西太沉,一千大洋差不多一百斤呀,三個除二蛋輕些,就那倆個人,馬也夠馱了。


    紅姐和鈐鈴出來送他們,紅姐過來捉住二蛋的手說道:“二蛋後天就過年了能不走嗎?


    二蛋笑了笑說道:“姐我也想和你一起過年,可不走不行。


    李守信,日本人不會給我們太多的時間,騎兵訓練急需馬刀,沒馬刀的騎兵,如果遇上正規騎兵,那真就沒活的機會了,時間不等人呀!


    紅姐上前抱了抱二蛋說道:“弟弟早去早迴,別讓姐擔心,記著姐想著你,鈴鈴也想著你了。


    二蛋也抱了抱紅姐,走過去抱了抱鈴鈴說道:“照顧好姐也照顧好自己!"


    鈴鈴哭著說道:“你也一樣早點迴來!"


    嗯!能早點迴來我會盡快趕迴來的。


    這時崔叔過來說道:“二蛋能早迴就早迴,不能就等幾天但一定要將刀帶迴來!”


    嗯!記下了!叔多保重!


    和秦嶺幾個一一握手道別後上馬走了。


    雪越下越大,山川一片銀白,當路過玫瑰營騎行在玫魂營大街上時,已是下午三點多了。


    怕雪下厚了耽誤行程,在玫瑰營也沒作停留,直接打馬過去。


    因為趕路急幾匹坐騎滿身的毛,因出汗又落雪身上已結了厚厚的雪冰。


    騎在馬上的人也是除了眼睛,皮帽子圍脖上,身上都是雪,出來都脫下軍裝換了便服。


    在估衣店下午花高價訂做的衣服,既暖和又好看。


    二蛋穿一身黑直貢尼衣褲,吊麵黃狗皮皮襖,那在當時不是一般人能穿起的。


    巴特爾一身藍直貢尼衣褲,羊羔皮吊麵皮大衣,相當拉風。


    寶力德青灰衣褲,羔子皮吊黃綠麵皮袍更顯帥氣。


    三個小夥各有風采,任誰見了都以為是那家的公子哥,又像遠道迴家的學生。


    數巴特爾大才二十五,寶力德二十歲,二蛋才十七歲,三個帥氣的小夥子騎著高頭大馬,通過霸王河大橋下馬接受檢查。


    證件都是正規的,縣府大印是自己掌管,警察局還有別的局,都是自己人掌管,能不正規嗎?


    檢查合格起杆放行,遠遠的以了見集寧縣了,又走七八裏進了北門,鑽過北地道的小鐵路橋洞一路來到馬橋街。


    趕到老胡三鐵匠鋪已近黃昏,胡三胡二兩兄弟正滅火,收拾要下工迴家了。


    看到進來三個年青人說道:“有啥活明天再說哇今天下工啦!”


    二蛋解開圍脖拿下皮帽子露出新剃的青皮腦袋說了聲!“叔不認的我了哇?我是二蛋九月幾時我來過你這!”釘過馬掌還買了四十副呢!


    認的!認的!你不是迴興和了?怎又來了哇?胡三說道。


    叔上迴我和你說的事,這不我來訂貨了,訂二百把馬刀。


    呀!這會過年呀做不出來哇!


    叔東西要的急,日本人過了年馬上要打過來了,我們的騎兵連還在用木棍子訓練著呢!


    叔沒時間了,時間不等人呀!


    行的!二蛋你這活叔接下來了,叔明天就去叫那幾個要好的夥計,師兄弟齊來,在這鐵匠鋪過大年,正好前幾天鐵路上的維修工,來偷賣了一千來斤,替換下來的廢彈簧了,鋼材管夠用。


    那好叔我給你把錢留下,留下吧。


    要不是用別人還做刀把刀稍,還的顧人和拉炭,你就是不留叔也給你打刀。


    你們打那狗日的日本人叔這忙幫定了,德王府去年訂了三百把馬刀,我早知那個圪泡是幫日本人的,我就是垛了手,也不給耐個賊圪泡打那三百把刀。叔這袋子裏是五百大洋您數一數,


    數啥了,叔信得過你!


    叔這次打的刀要比上次買那把長三寸,我們過了年就要和德王的蒙古軍騎兵交手,長一點有優勢。


    行!行!胡三說到。


    叔前做出一百把的幾天?


    怎也的初七八,這也得叔多找人了,慢工出細活也不能太急。


    行!叔那就不耽誤你了,我們走呀!


    路上慢點,馬掌要是磨的寡了,明天來叔給你釘一下。


    “噢!”叔!迴個哇!


    三個人路過通順街,看見酒鋪還開著門就進去了,這個掌櫃的他來幾迴了認識,他戴皮帽子圍著脖子,掌櫃的沒認出他來。


    二蛋說道:“掌櫃的你的酒摻水沒?"


    掌櫃的是山西忻州人,一聽就急眼了,買酒的最怕你說人家摻水。


    隨後拿起二倆的提子打了一提酒,倒在櫃台上的大碗中。


    說道:“你一口把這二倆喝嘮,哦白送恁倆一斤酒。"


    二蛋讓開巴特爾上前端起碗來,咕咚一口把二倆一口喝了,叭砸下嘴說口味淡,像是摻了水。其實一開始巴特爾就知道二蛋又要使壞呀!都是年青人巴不得多捉弄幾個人呢,所以他故意也說酒摻水了。


    在當年集寧當地人有個口頭禪,誰一說喝酒就會說,走喝二倆去,或者是問誰誰喝了酒都會問:“呀又喝二倆了?"


    可見那時的糧食酒度數有多高。喝下二倆基本上就快醉了。


    忻州掌櫃一看急眼了。拿起一斤的大提子,打了一提子倒進大碗中說道:“恁把齋一碗喝咾哦白送二斤。”


    行!巴特爾拿起酒碗咕咚咕咚又喝完,放下酒碗叭咋兩下嘴說道:“淡,不怎地!"


    把掌櫃那個氣呀!吹胡子瞪眼睛,二蛋他們三人笑彎了腰。二蛋拿下皮帽子解開圍脖,巴特爾和寶力德也解了圍脖拿下皮帽子。


    掌櫃的認出了二蛋他們,拿起雞毛撣子作勢要打二蛋,恁個灰猴又領恁幾個蒙古小灰鬼子捉弄人哩,哦打恁個灰猴,白白騙佬哦斤二倆酒喝。


    “大叔您老好哇?”二蛋問道。


    不遇上恁每天都好,怎好長時間沒見恁們啦?


    去外地做買賣這不剛迴來,他兩就想您鋪子裏的酒。


    掌櫃的拿起一斤大的提子又打了一提子倒碗裏遞給寶音說道:“這一碗給恁個小灰猴喝個哇,一看就饞佬哇!”


    寶音拿起咕咚咕咚把一碗酒喝下說道:“嚎求!嚎求!"


    這下忻州掌櫃樂了!笑的眼都沒了,衝著寶音比大拇個,唉還是恁個小灰猴識貨。


    誰說的山西人小氣?你大氣給誰喝過?也許你會說我可多請人喝酒了。


    對地球人都知道你多請人喝酒了,好幾十桌的請,台上演出著樂隊唱著歌的請,可你門口坐兩帳房,桌上放一二維碼牌牌,拿著個能裝二十斤米的兜兜進一個掃一下,要不掏出幾到十幾二十張票票,才能喝你請的酒。還美其名曰朋友弟兄!你大氣那你幾時請過,不給你掃碼的陌生人喝過酒呢?不用迴答!沒有!那你有啥資格笑話哦們山西人小氣仔細呢?


    又碼到深夜了,也不知這會有沒有看,或者是聽這本書的君子,該歇歇眼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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