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真快,離過年也就沒剩下幾天了,明天就是小年了。


    傷好忙完隊伍的整編後,和幾個大隊部的人聚在一起,商量怎過好這個年。


    至占據興和以來,就駐紮在這守備連的兵營。大多數人一開始都說撒迴大青溝保險。


    但帥二蛋卻說:“皇帝輪著坐,明天到我家,他李守信,張守信能在興和坐,我為啥不行呢!”


    就這了不動窩,要幹就幹大點,別遮遮掩掩的,明天張誌再挑幾個有文化的兵,和女兵班出去征兵去。


    搞好宣傳!鼓勵有誌青年誌願當兵保家衛國,隻要隊伍上有了本地人,那大家就對我們有了認同感。大家一聽有道理,那就征兵吧!


    二蛋說:“宣傳就的有口號!"像保衛熱河啦保衛察哈爾啦這些都寫上。


    這幾天旗幟做好沒?


    “繡好了!”紅姐說道。


    繡了幾麵?


    就一麵呀!旗子還繡幾麵了?


    不!要多繡幾麵才行!每個中隊都要有戰旗!二蛋說道。


    把咱們的戰旗扛上,去招兵更有氣勢,要有說服力。


    張誌當年讀書也是個熱血青年,說把這些寫成標語貼,會讓更多人能看到,更有號召力。


    對這個秦嶺更不外行,北大念過書,五四運動的發起地,當仁不讓的當了這次征兵的總指揮。


    分配小分隊上街下鄉,進行保衛察哈爾,保衛興和的宣傳。女兵班更是積極,因為大隊準許擴班成排,組建醫療隊正在尋找醫生呢!


    征兵還是有成果的,三天征迴一百一十人。


    女兵沒征到幾個,不是說沒人當兵,而是纏腳的多,走不了路。


    不像她們這些土匪婆都是些大腳丫,三四天了隻征到六個沒纏腳的。


    二蛋正要出去轉一轉,孟和進來了。


    坐下和二蛋說道:“得考慮給騎兵中隊怎搞刀迴來了,每天練劈刀隻能用木棍,也不是個辦法!”


    以前他們沒有嗎?二蛋問道。


    以前他們是步騎兵,根本就沒配發過馬刀。我那些老兄弟是有刀,但都七長八短,爺爺輩的刀都有。


    “不好搞呀!又沒處去買,隻有騎兵部隊有,人家也不賣呀?”二蛋說道。


    孟和說道:“就是!這還真是個問題了!"


    “有了!"你那把刀!


    “對!對!對找那個鐵匠胡三打刀!”


    “對就找他!可後天就大年了,這也打不來了呀!”孟和說道。


    不試怎能知道了!要是胡三能打,我建議再比製式的刀,加長三寸你看怎樣?一寸長一寸強。


    孟和考慮了一會說我看行,騎馬劈刀有時就差那麽一點距離,長三寸肯定占便宜,就是手腕上費力了,腕力大倒沒什麽,腕力小的就不好使了。


    那你就針對性的訓練他們腕力,等刀打迴來了也差不多了。


    “我看行,那你準備幾時動身!”孟和問道。


    這事的快辦!等不的,說不定那天就有戰事,我明天就迴集寧去辦,還帶巴特爾和寶力德吧。


    正好兩個參謀長迴來了,二蛋把迴集寧打刀的事說了一下,讓孟和把他的刀拿來。


    崔必成參謀長抽出刀一看不由的讚歎,好刀!好刀!


    當兵人別的可能是外行,但對刀呀槍呀可是情有獨鍾,都是內行


    秦嶺接過劈了幾下也讚成是好刀!


    二蛋說我決定明天迴集寧去定刀,說不定過了年就能打迴來了。


    那的多少錢一把?崔大參謀長問道。


    二蛋說道:“八個大洋一把和這把一樣!”


    “你準備定多少把?”秦嶺問道。


    一百把!


    “不夠!先打一百把!訂二百把,除了大洋再多帶上一麻袋蒙強駱駝幣,看能不能花出去。


    “給那兩個家夥也拿點生活費吧!對了把老五帶迴來吧!讓他迴來和趙大狗守老營去,老五為人穩重,頭腦清晰。


    有他協助趙大狗不會出錯,老營是根本不能有失的!”崔參謀長說到。


    行!那就我找姐給準備錢去。


    看能搞些子彈不能,能搞在搞些,如果有外科醫生能招就招一兩個。


    二蛋想了想說到,我們一直和李守信部過不去,又把他的日本教官,洋行都處理了,連興和政府也給端了,我想李守信不會善罷幹休的。


    這會藍擎天藍縣長正坐在他姑姑家,哭著和姑姑說興和的土匪有多猖狂了,差點他就迴不來了。


    那天半夜裏一陣槍聲,把藍擎天縣長從夢中驚醒了。


    忙和老婆哆哆嗦嗦的剛穿上衣服,門被一腳踹開了。


    進來一夥穿軍裝當兵的。把他夫妻倆帶到了縣府,和一群縣府官員警察關在了一起。


    直到第二天一個個被提審了才放出來。


    迴到家一看那還有個家的樣子,除了老婆的小褲頭沒拿,連雙襪子也沒剩下,拉開連二大櫃一看,後麵夾層牆裏,連個鋼崩子也沒有給留下。自己千辛萬苦攢下的家底,全都被掏了個一幹二淨。


    等了幾天去縣政府,進自己的辦公室,卻被站崗的攔下了。


    說的通報了才能進!等了一下進去,見自己的辦公桌後,坐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屁孩,問自己是幹什麽的?


    “我是縣長藍擎天"


    噢!你就是藍縣長呀!失敬了,二蛋說道,走了過來一隻手被紗布吊著,指了一下沙發說道:“藍縣長請坐!"


    說著拿起茶壺給藍縣長倒了杯茶後坐了下來。


    藍縣長過來是……


    “噢!”我是過來看看能上班不?這麽大個政府也不能不運行哇?”藍縣長說到。


    “噢!"運行著呢!這不上午我剛開完會,興和各界的代表會議。


    都各行其職,你是德王,李守信蒙古軍政府任命的官員吧?


    “是的!”藍縣長說到。


    那就對了,這些天的報紙你都看了吧?對了!有今天剛送來的報紙了。


    說著站起來,拿過一份報紙來遞給藍縣長。


    說道你先看看咱在說,說完喝茶去了。


    藍縣長看完,抬頭說我看完了。


    藍縣長你有何感想說說吧?


    這是報道了李守信,德王和察哈爾派遣軍團,少將軍團長笠原幸雄會談的照片。


    下一幅是康保大捷日軍軍官和李守信部,騎一師一團團長朱恩武的並肩合照。


    看完這報紙不知你有何感想?


    我就是個下級官員左右不了什麽的!


    藍縣長你這就錯了,我前幾個月,還是你連襟家的個羊半子,身份地位更是最低下的顧傭工,和你就更沒可比性。


    位卑未敢忘憂國啊!在國難當前,販夫走卒,高官士紳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知道啥是羊半子不?


    說完喝了口茶!


    知道!知道!藍縣長說道!


    藍縣長想必是念過大書的人,不知你是那個大學畢業的?


    “我是北京大學畢業的!”藍縣長說道!


    真令人羨慕你呀!我從九歲去王老爺府上放羊。


    現在所學的字還都是大羊官教的呢,學毛筆字還是至坐在,這個辦公桌才學的,以前還從沒用過毛筆呢!


    說著站了起來,拿過一張宣紙放在藍縣長麵前,上書四個大字:


    “還我河山"


    下麵落款:察哈爾抗日鐵血大隊!


    大隊長:帥二蛋


    中華民國二十五年二月十七日。


    四個字剛勁有力正宗楷體。


    藍縣長點評一下這張字吧?


    你確定你從未拿過毛筆?


    沒有,我一真是用樹棍在地上練字的,至從有了這支鋼筆,才算有了真正的筆了。


    說著從上衣口袋裏,抽出一支派克鋼筆來放桌子上。


    藍縣長一看……你…上次來我辦公室,盜…不不…是取走地圖,和…公文包的…是…是…你…


    對就是我,因為我們太窮了,有了那些錢買了些急需的的生活用品。


    沒張地圖,對於我們來說也很不放便,所以來你這裏取了。


    取…是…取…是取…


    說正題吧!這字你還沒點評呢!二蛋說道。


    好字,剛勁有力,飄灑俊怡,難得難得。


    字意呢?


    這…這了半天也說不出個啥!


    二蛋說道:“還我河山!"河山!是個名詞,就是我的以被你占去了,占有了,奪去了。


    還我!是個動詞,就是給我!我要!這就包括要的手段了。


    可以去談迴來,談不迴來就搶迴來,打服他拿迴來,幹死它奪迴來。


    就是不知這個我包括你嗎?當你念這四個字時作何感想呢?


    說完走到辦公桌後坐下說道:“從坐在這把椅子上,你可以打下來我!”


    如果叫我主動讓出去,那是可能地,因為這椅子是中國人的。


    你如果說你是中國人的縣長,我請你上來坐!如果你自己覺的不是,那就不好意思了,決不會讓!


    藍縣長聽到這話頭上出了汗,掏出手絹擦了擦,起身說道:“那藍某告退了。"


    等等送藍縣長個禮物吧!還望你笑納,說著走過來把“還我河山”疊好遞給藍縣長。


    謝謝!謝謝!我一定裝裱好,掛牆上時常拜讀!時常拜讀!


    那藍縣長好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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