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午夜帥二蛋醒來了,


    輕手輕腳的出了門翻牆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從他起身走老五就知道了,其實老五一直都沒怎睡,他知道二蛋是個不吃虧的主。


    就今天那狗屁署長王義,明目張膽的想搞二蛋,他再不動手就不是二蛋了。


    二蛋報仇從未隔夜,今夜還不定怎整那個賊圪泡了,鬧不好活不過今夜的份大。


    二蛋一路走陰影從橋西二道巷去橋東二馬路最多也就三裏路沒一會就到了。


    二蛋沒急著上前,蹲對麵暗影裏觀察了一會才走過去,拿出飛爪戴上手套,把飛爪拋了上去撐著試了試,層層幾下上了牆頂。


    伏在牆上掏出一棵石子,扔院裏等了等沒動靜,才順著繩子下到院中。


    來到正房窗台下,聽了聽西邊房裏沒人住,到東邊這裏離老遠都能聽見。家裏像圈上豬啦,傳出唿嚕唿嚕的打鼾聲。


    從腰間抽出匕首順門縫撥卻怎也拔不開。


    又順窗縫劃拉撥開了上扇糊紙的窗,推開窗扇鑽了進去一摸門撥,才發現撥子上插一大鐵釘,心想怪不得劃拉不開呢!


    蹲著身子進了睡人的裏間,蹲在炕沿下定了定神看到炕上睡了三個人。


    後炕梢大胖子肯定是王義,炕中間放一炕桌,炕頭睡一女人和一個八九歲的孩子,二蛋把脖子上的圍脖往上拉了拉站起身來,伸手去枕頭下摸了摸啥都沒有。這會眼晴已經適應黑暗了,轉頭看見牆上掛著牛皮腰帶上的小手槍,摘下插在自己腰上。


    過來用匕首拍了拍王義的臉,見王義醒來二蛋上去把他嘴捂上說道,不想她們倒黴你最好輕一點下來出外邊去。


    王義小心怡怡的起來下地,披上衣服隨二蛋出了院,二蛋腳踢在他腿彎上,把他踢倒跪在院中壓低聲說:“知道我是誰嗎?"


    王義點點頭說知道。


    知道就好!


    爺買了房手頭緊,今夜來借幾個花花,拿了錢爺給你補交房款!


    王義說道:“有有給你拿上花去!


    站起來進屋取錢去!


    王義起來領二蛋進了東房,開門進來門邊有拉燈線,他抓住線問二蛋道:“能拉燈不?


    二蛋說:“拉著吧!”


    王義才叭嗒一聲把燈拉著。走到正麵有一留大紅連二櫃,櫃上扣著黃銅大圓盤,上麵掛銅鎖。


    從牆上摘下黃銅鑰匙開了櫃鎖,摘下來放一邊去了。


    取下櫃蓋說道錢都在裏麵要多少你自己拿。


    二蛋把手上的匕首頂了一下說到你最好老實點,否則要你命。


    我老實我不動,錢真的在櫃裏。


    二蛋把背上的羊皮包放那節櫃頂上,說道把錢裝進去。


    王義趕快打開包,倆手下去一卡,四五封紅紙包著的大洋放包裏,左一卡右一卡,眼看那麽大個包快放滿呀還在放,停下停停下…


    你她媽想壓死老子呀?


    有金條沒?拿這麽多大洋老子背不動。


    有有有,又往外取金條,放不下把大洋掏出些才放好金條。


    “沒拉,金條沒多少!"


    老子也不滿你,老子是大青溝劉廷元的小弟,報號二裏半,前些時的王家大院,和李守信的壯丁事件你聽說過沒?


    知道知道發下過協查通告。


    那是爺們幹的,既然你知道了就的死,隻有死人才沒危協。


    不!不不!小爺二裏半你千萬別殺我,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就撈點錢對你們的事我可不敢參和,也沒性趣參和。


    那我放了你,怎能保證你不報複我呢?我買的房你也知道。


    我給你寫下和你是一夥的口供,給你部在這城裏做內應總可以保命了吧?


    我也沒膽子拿老婆孩子的性命開玩笑呀!還有我大和媽,就在你買那房前三排第三戶,第四戶是我大崗二崗(大哥二哥)家。


    我外母娘家是黃家梁的李家。


    一看他這求德性諒他也沒膽在搞自己,本來是來要他命的,想想還是放他條生路吧!說不定還有用。


    再一看地下的尿和他把家人全抬出的保證二蛋說到,我們在這城裏一直就有暗樁,這次買房是為倆個以殘的,五當家和另一個兄弟買下養老的。


    如果你敢報複或搞點什麽我向你保證,你全家不會活下一隻雞!


    “你借我倆個膽子我也不敢!”王義說道。


    帥二蛋拉下臉上的圍脖子說到,你寫吧,把你認為最大的贓案,以及為我部做事的事寫好,如果不能讓我滿意後果你承受不起!


    “是!是!能讓我穿上衣服吧!我冷的抖抖抖的連字也不能寫了。”


    穿吧!但別耍花招。


    說著從腰間抽出槍看了一下彈夾,上膛頂上頂門火對準王義。


    嚇的王義說道:“小爺你別別嚇我了,這槍至買上我都沒開過,別看我是署長我從來就沒敢開過槍。"


    總算穿好了衣服,暖和了一會不在抖了,他才爬桌子上開始寫,一直寫了三頁紙才停下。


    他寫一頁二蛋看一頁,他寫完二蛋看完讓他按了手印,他把手章拿出來也給按上後,才說這下行了吧?


    二蛋問道:“你說說吧怎當上這署長的?"


    能不說這個嗎?


    “不能必須說!”二蛋說道。


    王義緩慢的說道:“我是清華大學畢業的,家裏開的買賣字號在北京也有產業。


    集寧有麵鋪,糧行山貨產業好幾家。


    我大學畢業後被綏遠省副主席聘用為私人秘書,他的名字我就不說了。


    他所有的講話稿和施政文件都出自我手。


    我於十年前在綏遠結婚的,在省政府街上買了房安了家,婚宴辦了幾十桌很是風光。


    我這老婆在集寧縣算的上一等一的美女,是北京教會學校畢業的又有文化。


    結婚後倆人相敬如賓,可我沒想到的是,有一次上了一會班迴家,取落下的文件。


    卻抓了她和姘頭個現行,她和這省政府副主席竟然以前就認識,和我結婚前他倆就鑽被窩了。


    就連我這個秘書都是她和那副主席安排的移花接木之計,因為他們有了那邊炕上的那個孩子了。


    那你這個公子哥,清大高材生能咽下這口氣嗎?


    事情發生後,我也鬧了,但你也看出來了,我就是個外強中幹的草包,要不那婊砸也不會把我欺負到這地步。


    說著王義痛苦的扯著自己的頭發。


    後來為了生存各退一步,我提出迴集寧當警署署長。人生感情受挫折了,但我的撈錢撈權。


    兄弟我不滿你說,這個櫃子裏隻是冰山一角。別處還多著了。


    我這話從沒和別人說過,並不是我怕你這個原因,而是我真的想和你說說,一個人背十來年太沉了,壓的我快喘不上氣來了。


    說著嗚嗚壓抑的小聲哭了起來,哭了一會二蛋拍拍他的肩膀他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那你為啥還要迴來和她在一起住呢?


    你這麽有錢有權要女人多的是,幹嘛一棵樹上吊死呢?


    嗬!嗬嗬!他媽的這是和那個老個泡的協議,我的在外人麵前維護這個家,名意上是她丈夫,孩子爹時不時迴來住。


    崗(本地話就是哥的意思)也不滿你說:“崗外麵有老婆有孩子,但還得和她維持這表麵的和諧。


    否則那個老圪泡,隨寸就能拿下崗這個蛋大的撈錢署長,這個暑長比平地泉縣長都肥,幹個縣長也沒這署長來錢多!


    那就行你也不吃虧就好!


    要是你想報複雖時來,我也不怕,但今天我決定放過你,因為我覺的你還沒那麽壞!


    我報複個求,就是因為那個爛鞋的兄弟,才鬧出這事來的,要報複也是報複那個王八蛋。


    說著拿起紙把地小舅子的詳細地址寫下,交給二蛋說,這家夥家裏賊有錢。


    這些年傍著他的破鞋姐姐真沒少撈,都在他家廚房的後洞裏放著,黃的最多。


    兄弟你去他家都背走吧,真做到了大崗把你供著,隻要大崗在這集寧一天,你給崗在這大街上橫著走。


    二蛋看了看他說道:那你就瞧好吧!


    說完二蛋把羊皮包背上肩,真沉有三十多斤,這羊皮包還真結實,要是布包早扯爛了。


    二蛋也不走大門走到牆邊噌噌倆下過了牆,跳下收繩走人,一點聲都沒有,把個王義看的一楞一楞的。


    心想哦的個媽呀!幸虧自己慧眼識人,沒敢強著來,要不是他要我小命,那還不是手拿把抓呀!


    這樣的大神可不敢得罪,以後的供著,說不定還是自己的貴人呢!暗裏用他去搞搞那些對自己不利的人,肯定倍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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