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王家成功,東西都拉迴寨中。


    該放的放,該給大家分的分。把長短工們的工錢付了。


    劉廷元集中大家說到:“老少爺們感謝大家的幫助,能在這麽短的時間,把所有物資運迴來辛苦大家了。


    夥房殺了豬,宰了羊蒸了大白饅頭油炸糕,還給大夥備了酒,一會大家可勁的造。


    吃飽喝好大夥在上路迴家,但有一點大家千萬記住,王家你們不能迴了,如果迴去就是個通匪罪。


    抓起來一看你們身上有大洋肯定是槍斃,所以你們有多遠走多遠。


    話以告訴你們了,聽不聽在你,我也不怕你們把王家人領來,但到時別怪我的子彈不認人。


    大家吃好喝好,趁天色早就走吧。


    想留下入夥的我們也歡迎。


    當場就有河南八人,河北四人,康保一人,張北爺三個,商都叔伯哥兩,集寧西大土城姑舅老表兩,平地泉三個年輕人,陝西十一個人決定不走了入夥。


    年老上點歲數的全都迴家。留下入夥的共三十四人,其餘的都上路迴去了。


    等帥家的爺三要走時二蛋過來了,帥家老爺子要帶二蛋走。


    這時崔大官人和劉廷元,許紅菊過來攔下這爺三,讓他們住一夜明天再走。


    帥家老爺子推辭不過留了下來,晚上由紅菊整了一桌,請帥家爺三坐下,崔大官人劉廷元過來陪席。


    許紅菊當場把二蛋和崔叔,如何救了自己和劉廷元的命講述了一遍。


    最後說道:“爺爺和大叔我當時自做主張,認二蛋做了我的幹弟弟,也沒和你們商量,今天呢和你們說清楚,你們看這……


    帥家家風也不是小氣的人,男人們也都豪爽大氣,當場老爺子說到:“孩子不怪你,二蛋能有你們這姐夫姐是他的福氣,我們也替他高興。


    他是去是留由他自已定,他也大了,十六歲也是個半大男人了,我爺倆尊重他的決定。


    崔叔,劉廷元夫妻看向二蛋怕二蛋會走,他兩和崔叔從心裏喜歡這個孩子。


    二蛋不加思索的說到:“爺爺,大,大崗你們不留下嗎?咱們一家在一起多好!想種地,這的慌地多的是,管夠你們種。"


    爺爺說道:“二蛋呀你還小,到大了你就會知道這條路是多不好走。”


    爺爺看著在坐的各位說道:“你們也是一樣如果有合適的機會,能走正道還的考慮走正道,這行最終沒幾個善終的。


    由於考慮到自己的孫子,也走這條匪道呀!他老人眼圈紅了。


    幾人心情各不同,勉強喝了倆杯各自去休息了。


    想到二蛋明天就要親人分別,紅菊把他爺四個安排一屋睡了。


    鋪蓋從王家拿迴不少,每人一套,蓋著這新蓋窩盡然燒的睡不著,天快亮才睡了過去。


    二蛋這覺睡的,從未有過的踏實,多少年了沒挨著爺爺和大睡過。


    前半夜睡不著,後來一覺睡到半前響。起來一看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爺爺他們三個不在屋裏。


    出去看到紅姐屋的小丫頭鈴鈴。


    上前問道:“鈴姐見我爺爺他們沒?”


    鈴鈴個子不高,長的嬌小秀氣看上去不大點,其實她已十七歲了,比二蛋還大一個多月呢!


    鈴鈴十歲那年被人販子販賣,遇上紅姐看到她可憐,花了八個大洋買下來,和她做伴當妹妹的養著。


    現在這寨中紅菊叔有了,弟和妹也都有了,至此後不再孤單了。


    二蛋聽說爺爺走了,蹭的一下竄了出去,眨眼間沒了蹤影,追出十裏多地也沒看到爺爺他們。


    二蛋坐地上哇哇大哭了一頓,心情才好點了,躺在那太陽曬的暖暖的,竟然睡了過去。


    早晨就沒吃飯了,一覺睡到下午迷迷糊糊的醒來,連個東南西北都沒分清楚,一條雞腿遞了過來。


    抬頭一看是紅姐,手裏還拿著籠布包的,四五個大饅頭,和一隻油亮紅潤的燒雞。


    從馬上摘下水壺放二蛋腿邊說道:“弟吃吧!吃飽就不想家啦!姐是過來人,知道想家的滋味。”


    二蛋睡醒了眼裏還含著淚,用袖子擦一擦,拿起燒雞饅頭大口吃了起來。


    紅姐坐一邊拿著水壺,見二蛋饅頭咽著了,喂上一口水。


    二蛋狼吞虎咽吃完所有的東西。


    喝了半壺水,站起來說道:“姐迴吧!都過去了!我以長大了,遲早也會離開家人的,隻是沒想過會這麽早。"


    紅姐說到:“二蛋爺爺他們走的時侯,我給他們拿了二百塊錢,拉了些糧,鋪的蓋的衣裳,都安頓的妥妥地,爺爺說他們去集寧縣那邊呀。


    那邊有家地主賣地了,他們去那邊買些地,就能安家了,有了落腳處再來接你!“


    “上馬吧!咱倆夥騎馬迴去,"紅姐說道。


    二蛋笑了笑說道:“姐你打馬跑吧!我不比你慢多少的。"


    “吹牛!"紅姐說完打馬就跑,路上她也沒迴頭,迴到院裏下馬。


    迴頭一看嚇了一跳,自己騎馬跑多快她自己知道,可這這這該怎解釋?


    見二蛋笑迷迷的臉不紅,心不跳的站在那看著自己。


    看到那雞窩頭氣不打一處來,讓鈴鈴和這二貨去夥房提桶熱水去。


    鈴鈴以為紅姐洗澡呀,二人抬迴一桶熱水,倒進了半截大瓦缸裏,


    紅姐一指二蛋說去脫了洗澡,你看你的腳在看看脖子都長黑麻生了,(當地話就是灰泥)那麽大了你可真垃塌。


    二蛋扭扭捏捏的不脫,紅姐叫上鈴鈴,幾下把個二蛋扒光扔進大缸裏泡著。


    紅姐拿個瓢舀水往二蛋頭上澆了一會,進家取出剃頭刀,比了幾下。


    沙沙沙幾下幹淨利落的,把個雞窩頭剃了個幹幹淨淨。把個鈴鈴笑的岔氣了!


    吃過飯,劉廷元崔叔招集大小頭目開會。


    進來十來個人坐下,其中一個大個子直勾勾的望著崔叔傻在了那。


    因一直沒和大家說過二蛋和崔大官人,所以劉廷元介紹說:“大家認識一下,這是我和二當家的救命恩人,崔叔崔必成,這個是我小舅子二蛋。


    嘩的一下,一個大漢站了起來,嘴哆嗦著說道:"營長真的是你嗎?你還活著?”


    崔必成站起來走上前仔細看了一下,倆人抱在一起,拍著背哭了起來,


    崔必成問道:“白五你怎流落在這了?”


    白五說道:“營長一言難盡呀!逐洲城外那一仗,我帶一個班的弟兄,奉你的命令下山去搬彈藥,迴到陣地時陣地以被奉軍攻占了。


    我們人少攻不上去,被迫撤了下去,在路上又撿了八個陝西老鄉,找不到部隊又迴不了家鄉,要是迴去按逃兵論處,非槍斃不可。


    那年代土匪多,於這兵役製度有很大的關係,各地都在打仗。


    大小軍閥多如牛毛打敗了,打散了家鄉的,縣鄉倆級政府不知道。


    你三個一夥,五個一夥跑迴去了,隻能按逃兵論處,不是槍斃,就是抓了再送別的部隊。


    在天鎮遇上劉當家就隨他來這了。快去把弟兄們叫來見見,看有幾個是認識的,


    一會過來十七八個穿著西北軍破爛軍裝的人,崔必成一看一多半都認識,是他營裏的兵。


    還有幾個他不認識,但人家認識他是一個團的。


    聊了一會說到正題劉廷元讓崔叔說。


    崔必成也不客氣站起說道:“打下了王家大院但我們也樹了一個勁敵。


    王家的能力我知道,他們絕不罷休的。


    所以從明天起開始強化訓練,整編隊伍,按正規部隊改編。最高指揮部為大隊級。


    下設排班,一班十人,三班編一排,改編幾排算幾排。明天宣布排級軍官的任命。


    “黃茂才!"崔必成叫道!


    “到!”黃茂才站起身喊道!


    你明天統計每個人軍裝大小,分大號中號小號每個號需定多少。


    顏色不要灰和黃,和別的軍隊區分開顏色就成,黃茂才做著筆記,每人一單一綿倆套,襯衣襯褲兩套,一單一綿鞋倆雙。


    十天內完成,布要耐實的棉花要好棉,皮帽皮手套配齊,挎包一個。有問題嗎?


    “報告沒問題!”


    劉大隊長現在共有多少人?


    劉廷元說道:“總共都算在內一百五十八人。


    前擬定班長十三名,其餘編大隊部裏統一管理。


    優先任命老兵當班長,不合格的包括抽大煙的。


    有各種劣跡的,有重病的傷殘不能自理的,發放複員費清退。


    “能做到嗎?"


    劉廷元說道:“明天我們做工作吧,這個必須的做到,部隊不能背著包袱打仗。


    劉廷元把十三個班長名單公布完,宣布明早六點集合出操,不到者罰,直至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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