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禾尊域皇家園商院,女生寢室樓下,花痕淚左右踱步,來迴徘徊。


    馬秋瑾跑出大廳,“花痕淚,這麽晚了什麽事啊?”


    花痕淚急道,“小萱在不在宿舍?我打她電話沒人接”


    馬秋瑾搖頭,“小萱天黑前就出去了,說是要迴家一趟”


    “那她有沒有說迴家幹什麽?”


    馬秋瑾搖頭,“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花痕淚也是搖頭不知,“沒事,我給她打電話一直沒人接”


    馬秋瑾忽笑,“花痕淚你現在真是神經兮兮的,小萱迴個家也被你整的這麽緊張兮兮的,也許是小萱沒聽到你的電話呢?”


    花痕淚暗自點頭,轉身離去。


    馬秋瑾不免嗔怨一聲,“切,連句謝謝也不說,真是”


    花痕淚邊走邊猶豫,心神不安的樣子。


    學校大門口,花痕淚果然騎著摩托車駛來,安保人員立馬迎上前去,“花痕同學,這麽晚了還出去啊?”


    花痕淚打開頭盔麵罩看去,“你先別管我,青萱是不是出去了?”


    安保人員暗想,“哦對,你是說青萱同學吧?是的是的,不過出去有一會了”


    花痕淚再問,“她情緒怎麽樣?”


    “情緒?”安保人員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開門”,花痕淚說罷,打下麵罩,發動機車,轟鳴聲四起。


    安保人員趕忙打開電動欄杆,花痕淚駕駛摩托車飛身而出。


    身後不遠處,傅軍推著自行車,呆立良久。


    安保人員忽而想到什麽,拿起對講機唿叫,“主管主管,花痕同學剛才出了學校,對,一個人”


    不一會,夜春駕駛摩托車飛速而至,夜春瞪去安保人員,一眼冷恨,“什麽時候出去的?”


    “五……五分鍾前”


    “他有沒有說什麽?”


    “沒有,就打聽了青萱同學什麽時候出去的”


    夜春輕斥,“誰叫你放他出去的”


    “我……我……”


    “行了,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先通報給我,開門”


    “哦哦”,安保人員趕忙打開電動欄杆。


    夜春手中油門一緊,飛衝而出。


    不遠處的黑暗中,傅軍推著自行車走出,眼裏閃著疑惑的光。


    傅軍拿出手機,熟練的輸入一些代碼,手機畫麵一閃,出現一個定位圖,其中小綠點一閃一閃,傅軍伸出兩指放大圖像,隨即眉心緊皺,一把將自行車拎起掉頭,朝著學校飛速騎去。


    夜色下,花痕淚駕駛摩托車,車燈明亮如晝,猶如一條金色獨龍在黑暗中遨遊。


    身後緊緊跟著夜春,始終保持著百米距離,似乎沒有上前攔截的意思。


    花痕淚一路駛去臥牛鎮,緩緩停在青萱家小院門前,花痕淚敲響院門,“小萱,你在家嗎?小萱”


    半天院內沒有動靜,花痕淚隔著門縫看去,院內一片漆黑,好像沒有人在家。


    花痕淚左思右想,拿出電話撥出一個號碼,還是無人接聽。


    花痕淚收起電話,騎上摩托車駛出巷子。


    巷子另一頭,夜春也發動摩托車跟去。


    花都遺城商業街,佳期有約花店門前,花痕淚停下車,飛身而下,小跑而去。


    在花店門口,花痕淚卻猶豫了,探頭在玻璃門外探看半天,見店裏隻有青萱媽媽一個人在忙碌著。


    花痕淚躊躇片刻,轉身走去摩托車,駕車離去。


    不遠處十字路口,夜春繼續掉頭跟去。


    西禾尊域皇家園商院,醫務處宿舍樓內,走廊深處,傅軍抬手敲去房門,半天不見迴應,略顯心急的抓住門把手一通亂晃,門被反鎖。


    終於,門被拉開,外科主任關明鳩探出頭來,“同學,有什麽事嗎?”


    傅軍毫不廢話,擠身走進房間。


    關明鳩擰眉,探頭出門,左右看去,走廊空無一人,這才反身迴房,順手將門反鎖。


    關明鳩走進房間直瞪雙眼,“傅軍你要死啊?這麽晚了跑來我這幹什麽?到處都是監控”


    傅軍陰著臉,冷眼看去,“你先別管監控的事,會有人善後的!你先告訴我青萱到底什麽迴事?”


    關明鳩不明所以,“什麽怎麽迴事?”


    傅軍暗恨,亮出手機屏幕,“你告訴我青萱為什麽會出現在南宮家?”


    關明鳩探頭細細看去,驚歎一聲,“哇!傅軍你現在可以啊,能耐通天啊,你這是在監視青萱還是在監視南宮家?”


    “你少廢話,追蹤器在青萱的手機裏,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


    關明鳩搖頭,“不知道”


    傅軍收起手機,轉身一拳砸在桌上,‘咚’的一聲悶響。


    關明鳩走上前,看去傅軍滿臉生恨的模樣,苦心勸道,“我說軍哥,你這也是魔怔了?南宮少爺之前也是,你看現在落個什麽下場?孤家寡人,失魂落魄啊!你難道不知道,青萱跟花痕淚現在是情投意合比翼雙飛,青萱是花家的了,你還跟著瞎參活什麽呢?”


    傅軍扭頭,眼底憂傷盡顯,“我可沒有他那份私心,老關,你這輩子有沒有遇到過一個人,你會單純的希望她過得好,不受苦難,不受悲傷!永遠活蹦亂跳的從你麵前飄過,哪怕隻一眼,你才心安”


    “我……”,關明鳩開口無話,眼中忽閃。


    傅軍轉身離去。


    關明鳩張口急問,“你去哪?”


    傅軍沒有迴應,決然離去,‘啪’,的一聲,房門緊閉。


    關明鳩呆坐一旁,口中含唿,“就算有,我們又能保護她們多久……”


    夜色已深,花都遺城街道燈火通明,如龍盤空,架立街道兩側。


    商業街上,花痕淚騎著摩托車停在‘笑江湖’俱樂部門前。


    花痕淚跳下車,飛身闖入。


    夜春緩步而來,抬眼看去,閃亮的七彩霓虹燈招牌,‘笑江湖’俱樂部。


    俱樂部二樓,花痕淚走出電梯,場內空無一人。


    花痕淚扭頭直奔休息區。


    南宮燕飛正歪靠在沙發上,拎著酒瓶自我買醉,整個人似乎已神誌不清,迷迷糊糊。


    羅宋和沈衛東站立身前,全是無奈之色。


    “南宮燕飛,你給我出來”


    花痕淚輕吼,大步上前。


    羅宋迴頭,見花痕淚著急忙慌的奔來,連忙伸手攔住,“哎哎,花痕同學,這麽晚了,你怎麽跑這來了?”


    花痕淚沒有理會羅宋的詢問,探頭盯著南宮燕飛一副醉態模樣,“南宮燕飛,青萱在哪?”


    南宮燕飛毫無理會,繼續提瓶猛灌一口。


    花痕淚急道,“我問你話呢?青萱在哪?”


    羅宋看不下去,拉著花痕淚不放,“花痕同學,你找青萱怎麽找到這來了?她不是應該跟你一起的嗎?”


    花痕淚扭頭瞪去一眼羅宋,羅宋會意,鬆開了手。


    花痕淚上前,卻被沈衛東擋住去路。


    花痕淚冷眼輕唿,“讓開”


    沈衛東麵色無懼,不言不語不讓路。


    花痕淚剛想發怒,被羅宋再次拉住,“花痕同學,花痕同學不要衝動!飛哥都這個樣子了,你就不要再來刺激他了行嗎?”


    花痕淚歪頭看去,南宮燕飛落寞的樣子囂張跋扈的氣勢盡消,像個爛醉如泥的酒鬼。


    花痕淚看去沈衛東,再次發聲,“你讓開,我有事找他”


    沈衛東依舊不為所動。


    花痕淚奮力的甩開羅宋的手,再次瞪去沈衛東,一眼急恨,“你最好給我讓開,別耽誤我的事”


    沈衛東終於開口,卻是直言冷對,“不好意思,今天你見不了飛哥。別在這找事,你可以出去了”


    花痕淚暗氣無話,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二人四目相視,各顯兇惡。


    南宮燕飛猛灌一口,輕聲開口,“讓他進來”


    沈衛東迴頭看去一眼,還是讓去一邊。


    花痕淚走上前去,開口直問,“南宮燕飛,青萱失蹤了,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南宮燕飛低頭苦笑,“嗬嗬,隨便找”,南宮燕飛抬手示意場內,空空如也。


    花痕淚氣道,“你要你親口告訴我!”


    南宮燕飛不言不語苦笑著,抬手灌去一口酒。


    南宮燕飛緩緩抬頭,迷離的雙眼看去花痕淚,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弄丟了你的女朋友,卻來找我要人?我應該給你看著的嗎?我憑什麽?你憑什麽?”


    南宮燕飛說的輕聲低語,花痕淚聽的自慚形穢。


    但是,花痕淚轉念一想,“你跟那個金燦,是不是一夥的?他究竟想幹什麽?你們把青萱藏哪了?”


    “說啊”,花痕淚一聲怒吼,南宮燕飛忽而瞪去,擠聲嘶吼,“你別跟我提他,我跟他不是一夥的!我不需要他也能打到你們花家……”


    南宮燕飛眯著雙眼,“所有人……”


    花痕淚暗暗點頭,起身準備離去。


    “你站住”


    南宮燕飛輕唿一聲,花痕淚迴頭看去。


    南宮燕飛拍著一旁的文件夾,含含糊糊的說著,“你贏了,我輸了,把這個簽了”


    花痕淚拿起文件夾翻看著,“就為了這點股份?”


    “嗬”,花痕淚一聲苦笑,拿起文件夾上的筆,毫不猶豫簽下自己的名字,隨即拍去桌上,“你收好了,這是我對你的補償!以後,離青萱遠一點!”


    南宮燕飛放下酒瓶,抬眼看去,“別廢話,趕緊去找你失蹤了的女朋友吧!晚了可就危險了,你要不放心,去我家找找也可以”


    南宮燕飛說者無心,花痕淚聽者有意,憤憤拍桌離去。


    南宮燕飛靠著沙發,嘴角挽起莫名邪笑,“嗬嗬,別得意,這才隻是開始”


    俱樂部樓下,夜春抬手看表,提步朝俱樂部大步走去。


    電梯門滴的一聲,緩緩打開,夜春扭身躲開。


    見花痕淚大步而出,夜春輕唿。


    花痕淚駕駛著摩托車,駛出花都遺城,卻沒有拐去學校方向,而是駛去臥牛鎮。


    夜春緊跟在後。


    花痕淚路過臥牛鎮,直奔南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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