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她身後,給她想要的,溫柔地鑽進去,在她叫出聲的同時,用力頂弄,她迴頭,稍稍對上一眼,他頂弄的力度就忍不住兇起來。


    他越兇,她越濕,眼睛濕濕的,到處都濕濕的,令他枯寂的心,第一次得到深刻的滋潤。


    麵對鍾霓,他無可救藥地,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悲苦之象?千苦萬苦,都沒關係,隻要她在他身邊。


    今夜,黑色的葡萄被咬破了口,汁水溢滿一室——他捏著她的腰,俯身貼緊她背身,她轉過臉,手摸向他耳朵,身體仍親密相連著,親吻像惡意掠奪,惡意地從對方嘴裏汲取氧氣。


    「發生乜事?」他一邊吻著她後頸,一邊問。她不迴答,隻想專心做眼下的事情。可真到他不問的時候,她又有了傾訴欲。


    她先清洗後,等不及陸欽南從浴室出來,她光著腳跑到浴間等著。浴室門拉開,入眼可見的是他健碩的上身,水跡沿著肌理彎彎曲曲流淌。


    她倏地站直身子,直勾勾地盯著他,然而下一秒,她怔怔地,動不了,是因為看到他滿是瘡痍的後背。但凡有肌膚相親時刻,她的手永遠到達不了他赤裸的後背。


    陸欽南靜了數秒,不動聲色,側過身,手裏的髒衣服越過她扔進衣簍裏,拿過架子上的幹淨衣服,從頭頂套下。


    「很晚了,我送你迴公館?」


    鍾霓抿了抿嘴唇,不迴答。


    鏡子裏,陸欽南以諱莫如深的目光打量著鍾霓,在她看過來之前,他斂起所有,微微垂眸,關掉浴室的燈。


    他先她一步離開浴間,然而衣服一角被她扯住,他不得不迴頭看她。而迴頭的結果是,她踮腳靠過來,不計後果,一隻手鑽進他棉衫下擺,摸上他的秘密後背。他本可以拉開她的手,猶豫數秒,選擇摟住她要貼過來的腰身。


    她一邊親吻他,一邊探尋他後背上不堪入目的秘密。


    「……我跟爹地吵交,不想迴。」她抱住他的腰,微微仰麵看他,「我不可以留在這裏?」


    陸欽南剛要說話。


    她立時板起臉:「靠,你不會金屋藏嬌?那位宋醫生……」


    對她,必須有求必應,否則五髒六腑一定要受氣。他忙忙堵住她這張利嘴,她笑著收聲,他無奈,「怕了你了。」


    她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都忘記今日在地下室見到的。


    香港的天,晴了數日,翌日便是陰沉沉的雨天。鍾霓正好有藉口留住陸欽南,不要他出門,從早玩到傍晚,兩人之間的遊戲明明單調乏味,偏偏又可以玩得忘乎所以。


    直到劉錦榮突然造訪。


    威士忌換成她心水的白葡萄酒,她吻過來,滿是細膩的葡萄酒香氣。外麵陰沉沉的天氣,也妨礙不了室內晴朗的風月情事。


    她騎坐在他身上,吞下他,卻不動,眼看他愈發忍耐沉鬱的眼神,她笑得好開心。


    笑聲傳到未關嚴的臥室門外。


    從地下室入口進來的劉錦榮被室內一幕震驚到,說是震驚,是震驚於陸欽南的玩忽職守,兩日玩失蹤,竟是在這裏同女人玩樂。


    作者有話要說:  看評論。


    ☆、106


    劉錦榮敲響了門, 提醒他們這裏還有別人的存在。


    矜持與理智都同氧氣被過渡到他身上,不用鍾霓作什麽反應, 陸欽南用寬闊的肩膀護住隻知索要親吻的情人, 難捨難分,若無人阻止, 真的要玩物喪誌。他頭也不迴,撿起沙發一件衣物朝門口甩過去。


    門被關嚴,鍾霓軟軟的細細的聲音被他吞進喉嚨, 百轉千迴才下咽,不允許她向外泄露一點吟聲。


    鍾霓摟緊陸欽南的脖子,笑著吻他的右耳,舌尖急不可耐地探出,卻又很克製地、輕輕地點了下右耳上細小的疤痕。這麽做的後果是, 男人暴露本性, 維持身連身的姿勢, 撞的愈發兇狠,於是,他的後背留下她的抓痕, 是她刻意製造的。


    毀滅他背上承受過的不堪入目的秘密,也覆滅掉他的痛楚。


    窗外雨聲淅淅瀝瀝, 外麵陰沉, 室內晴朗,眼前事物在他眼下撩人般動盪,她微張著嘴, 眼睛勾著他的眼睛,一刻都不懂放過他,不知饜足。


    結束後,他細細地吮弄她腰腹上的文身,鍾霓支起上半身,腹部也跟著繃緊,目光由上而下地欣賞他所作所為。忽然地,她伸出手,單手捧起他的臉。


    陸欽南唇上濕濕的,是明目張膽地誘惑她。


    鍾霓手指摸向陸欽南柔軟的嘴唇,目光幽深,笑起來:「……不要了,玩一天啦,你不累我累。」話講完,她收迴手,躺迴去,不再動,手指尖都失去力氣了,隻剩下喘氣的力氣。


    陸欽南輕笑了一聲,拿過沙發背上的襯衫,擦掉她身上黏糊糊的細汗,又問她要不要去清洗。鍾霓拉過他的手,用吻摩挲著他的手指,她看著他,問:「我留給你的槍呢?」


    「嗯?」


    她努力支起身,又好累,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要他摟著自己,力氣全靠他撐著,她好偷懶,懶懶地靠在他身上,「我把我的警槍留給你,知不知我乜意思啊?」


    警槍不是別的槍,麵對犯人時,開槍的目的是製服犯人,不可以一槍斃命,是警察職責,當初他對白頭佬一槍斃命,已足夠證明他不是當傅時津的料。


    他當然知她的意思,隻是……他不是傅時津,更不是堂堂正正的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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