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喬喬愣了。


    忘記哭泣,她茫然看他。


    尊天禦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雙手摟住她的脖子,力道很大,緊緊抵住她的額頭,漆黑的眸定定看她。


    咚咚咚——


    心跳加速。


    渝喬喬來不及反應,下意識地掙紮。


    “別動!”


    他沒好氣地訓斥她,掌心變得灼熱,彼此的氣息交纏。


    “你……你做什麽……”


    渝喬喬發現自已很沒出息,他一挨近,身的力氣像被抽離,眼裏是他。


    半晌,他慢慢放開她,然後靠坐在牆邊,有幾分疲態。


    他取出煙盒,從裏麵抽出根煙來搭在唇上,打火機哢嚓點燃,深吸了一口……


    渝喬喬望著,眼前的尊天禦較五年前,變得更像一個陌生人,成熟,不羈,危險。卻更似一個致命的誘惑,無時不在吸引眼球。


    他不說話的時候,眼中是暗沉一片,看不清方向,沒有未來,像極一道深深漩渦,隻一眼便淪陷。


    這樣的他,是個迷。


    這五年來,究竟發生了什麽?


    又或者,那一年,發生了什麽?


    直到一根煙抽完,他才慢慢出聲:“你死不了。”


    渝喬喬被他一句驚醒,皺眉,嚴謹道:“我知道。”


    確認艾滋病之前,會有三個月的空窗期,就算被確診,也不會馬上就死掉。她還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工作,生活。隻不過,難以承受的是心理壓力,還有她的寶貝……


    她又要哭。


    尊天禦是真的很煩她的眼淚,瞥一眼,沒好氣道:“幹嘛,擔心自已活太長,浪費地球資源?”


    渝喬喬歪頭看他,帶著鼻音說:“氣死人不算謀殺,你也用不著這麽賣力吧!”


    他冷笑:“你還不值得我費那力氣。”


    “那你來這幹嘛?”


    “反正不是為了你。”


    渝喬喬瞪他,當然知道他不可能會為了自已!他甚至,都還不記得她是誰了……


    就在這時,江南從裏麵出來,抬眼就看到尊天禦坐在門外,急道:“尊少!我沒找到渝醫生,她會不會迴家了?那我們要不要去她家……”


    他繞到門外才發現跟尊天禦並排坐的人……


    尊天禦黑著臉,臉頰咬肌很明顯,眼神陰鷙。


    渝喬喬先是一怔,隨即也忘記了掉眼淚,斜眼睨他,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緩緩說:“不是為我來的啊~”


    尊天禦騰地起身往車裏走,江南很為難,一會看老板,一會看渝醫生。


    “那個……渝醫生就在這,我們還要不要……”


    “滾迴來開車!”


    “哦——”


    江南乖乖迴到車上,後車門砰地狠摔一聲,嚇壞了他。


    小心翼翼抬頭,與車鏡中一道貌似要殺人的視線撞個正著,他二話不說,立即低頭,發動車子。


    渝喬喬坐在原地,臉上漸漸有了笑意。


    一條眼鏡蛇從草叢裏爬出來,和她一塊,望著車子離開的方向。


    直到再也看不見,這才又繼續去喝它的咖啡。


    嗯,有點苦,忘了加糖吧。


    渝喬喬低下頭,又看到那份報告,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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