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一個疑似珍貴人才的好事兒,林然肯定要同胤禛分享一番。


    至於年向寧的身份代表著什麽,林然倒是不太在意的。


    如果世界隻能順著既定方向發展,她早該消失了,四哥的妻子也不會是她,而應該是嫁為人婦生育兩子的費揚古之女烏拉那拉氏。


    胤禛歸家時就見林然頗為期待地等著他,隻是從林然的熱切目光中,胤禛莫名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危險。


    他低頭看向撲過來的兩個孩子。


    昨日是先抱的曜靈,今天該先抱丹靈的。


    “丹靈乖,今日和弟弟做了什麽?”


    胤禛從容地抱起女兒,先是習慣性地掂了掂,又換了曜靈。


    夫妻兩個是鼓勵孩子多說多表達的,你一言我一語地哄著兩個孩子將今日做的事說出來,直到晚膳擺好才停。


    等到晚飯後,蘇培盛被留下和遠岫吹雨照看兩個小主子,胤禛則是拉著林然的手去花園子裏散步。


    月色溶溶,晚風綿綿。


    雍郡王府的蒔花匠人侍弄花草十分用心,隱隱的花香浮動,更添了幾分輕鬆。


    還是胤禛先起了話頭,“我迴來時,看你有事要說,可是有什麽好事?”


    林然在家人麵前不太藏得住事,尤其胤禛格外擅長讀懂林然的情緒。


    “算是吧,應該算好事?”


    林然挽著他的手,“年家,就是曆史上後來被劃歸為你屬人的年家,他家的嫡幼女年向寧,好像是個和我們一樣的人。”


    胤禛準確地抓住了重點,“一樣?”


    “嗯。”林然點著頭,“前些天娘親給我和丹靈曜靈帶了玩偶,全是後世的樣式,我就叫薑河去查了那鋪子,正是年家的。”


    林然這般斬釘截鐵,胤禛自是毫不猶豫地信了,他皺眉道,“如果隻是做個玩偶樣式這樣小打小鬧的,倒是沒什麽必要拉攏來。”


    或者說多了個變數,是利是弊難以衡量。


    “我查了,她估摸是原本的年向寧落水後穿來的,滿打滿算才一年功夫,怎麽敢做什麽出格的事?”林然倒是有些期待,“咱們兩個不會的多了,如果她能帶來些什麽,也是百姓和這個時代的一場造化。”


    “南巡時我見過她一麵,當時走流程似的說了兩句話,這幾天查了她,倒是查出些事來。”林然彎曲食指,在胤禛的掌心撓了撓,見胤禛扭過身子專心看她,才繼續道,“四哥記不記得,賈家賈寶玉要成親了。”


    胤禛點頭,林然提過一句賈寶玉和史家大房遺孤史湘雲定了親事,林然當時還疑惑,以王夫人對自家兒子的濾鏡,恐怕覺得賈寶玉連公主都尚得,怎麽會允許賈寶玉娶史湘雲。


    “這背後,有年向寧的推動。”林然挑眉,“不過收尾時做得不大幹淨,可能是想得不周全,也可能是手裏沒人,最後是年羹堯替她藏的尾巴。”


    年向寧倒是知道不能暴露自己,隻用二房包攬訴訟和放印子錢的證據在暗中威脅王夫人。


    可惜年向寧手中沒人,很快被年羹堯發現了蹊蹺,他不理解更不願意自家小妹摻和這種事,直接把年向寧送迴了父母身邊。


    年向寧離京時滿懷傷感,以為自己的計劃要失敗了。


    “我不缺能管事兒的人,所以這方麵差點就差點,但她如果是技術性人才就好了。”林然悠悠歎了口氣,“哪方麵都好啊,農事、化學,我都需要。”


    “從她在賈寶玉婚事的處理上來看,她恐怕還沒適應自己的身份,或者說,比較衝動,沒考慮後果,估摸來前的年紀不會太大。”林然同胤禛分析中年向寧這個人,三言兩語間已經勾勒出年向寧的形象。


    “然兒,你已經做得夠多了。”胤禛握緊林然的手,他覺得林然有些過度期待了,“別給自己太多壓力。”


    林然眨眨眼,對胤禛的話了然於心,隻是她笑道,“四哥會覺得公務累嗎?”


    “……”


    “所以我和四哥一樣,天生勞碌命,想不操心都難啊!”


    兩人已經並行到亭子邊上,林然沒有上去,而是在池子邊揀了塊地方坐下,“我不覺得累,隻是有點興奮,所以患得患失了。”


    “沒帶軟墊,別直接坐石頭上。”胤禛邊囉嗦著,邊上前一步將人抱了起來,“別仗著自己年輕身體好就這樣,著了涼怎麽辦?”


    林然掙紮著要下去,見胤禛不鬆手,也就隨他去了,反正累的不是自己,索性靠得舒服點,繼續道,“最近的確事多了點,我保證,等年向寧的事了,多陪陪你好不好?”


    孩子是每天都在陪的,的確是有點遺忘孩子的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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