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宮自孝懿皇後去了後便一直空著,胤禛領著林然穿過景和門,便看見承乾宮的宮門。


    “四哥。”林然敏銳地感知胤禛的心情似乎不好,有些擔憂地握緊他的手。


    “無事。”胤禛反握迴去,“迴去同你講。”


    承乾宮的宮人殷勤地上前問安,聽到二人是來拜一拜孝懿皇後,便知情識趣地退開。


    從承乾宮出來後,胤禛又帶林然去了寢殿。


    並非祭祀大典的日子,已去的皇帝皇後們的牌位皆供於此。


    等到兩人出宮迴府時,日頭都有些偏西了。


    “孝懿皇後名義上是我的養母,實際我同她沒見過幾麵。”胤禛靠著軟枕,姿態鬆散隨意,他朝林然伸出手,唇邊還有淺淺笑意。


    “我和你說過,這輩子在德妃腹中時我便有了記憶,所以無論是德妃的謀算亦或者孝懿皇後的策劃,我都知曉。”胤禛拉住搭在他手心的手,往懷中一帶,他甚至還笑著,“你說,一個拿我的命栽贓孝懿的生母,一個任由三個月大嬰兒喝下帶毒湯藥的養母,我該如何看待呢?”


    對胤禛而言,這輩子最無能的日子便是不能控製自己身體的幾年,一個嬰孩的身體無論如何反抗,都抵不過宮人強行灌下的藥汁子,他該是命大的,否則不會活下來。


    胤禛說得輕描淡寫,林然卻駭於那份淡然下的艱辛,她主動靠在胤禛的肩頭,聲音都帶了份顫抖,“四哥。”


    胤禛拍著她的背,歉然道:“然兒,是我將你扯了進來。”


    “我是你的妻子。”林然仰頭親親胤禛的下巴,柔聲道,“我不會怕,你也不要瞞著我。”


    “你知道的,我隻是再平凡不過的一個普通人,前世今生都是如此,我沒經曆過生死存亡的考驗,也不知道為什麽在家中活下來就這樣難,更不懂政事傾軋錯亂交織的立場。”


    林然低低地訴說著,“爹爹總是讚我有見解,可那是依托了前世的科技發達,即便不專門去看也能對政事說出三五門道;老師誇我悟性好,那也隻是占了心理年紀大的便宜,癡長些歲數總歸有些用。”


    “可無論怎樣,如今我們走到了一起,成為了夫妻,便該生死與共不離不棄。”林然在胤禛的唇上啄吻一口,淺笑道,“我是站在你身邊的,妻子。”


    胤禛的手抬起林然的下頜,眸色幽深,“你我都是再普通不過的人,如今做一對普通夫妻,自然再好不過。”


    他答應了要將不悅的原因告知林然,不曾想竟能聽到林然這一番表白。


    一手護住林然的後腰,一手將人抱起,這下林然幾乎是坐在了胤禛的身上,雙腿無措地擺放。


    胤禛錮住她,以額相抵,目光中的火熱燙灼了林然,她目光躲閃,磕磕絆絆道,“該、該用晚飯了…”


    “嗯。”胤禛聲音低沉地應著,喉結滾動,卻是絲毫沒有放開人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胤禛抱著林然去沐浴時,林然隻覺要羞死,奈何這一次的情事比起昨夜更加激烈,她手腳酸軟,連環住胤禛脖頸的力氣都沒了,隻能任由胤禛將她安置在浴桶裏。


    “我要洗澡了!你快出去。”


    胤禛盯著人,似笑非笑道:“你有力氣嗎?”


    “……!”


    雍郡王做事嚴謹,照顧起人來也似模似樣,他用厚實的幹毛巾絞著林然的長發,對外吩咐安排人擺飯。


    蘇培盛目不斜視,幾個王府裏的下人亦是不敢作聲。


    “蘇培盛,今日太晚了,明日一早叫府上人來拜見福晉。”


    林然從屏風後轉出來,又換了一套大紅的常服,如今新婚燕爾,她的衣服多是以紅為主。


    “奴才曉得,大廚房裏爺慣用的廚子已經帶過來了,福晉明日不若試一試其餘人的拿手菜,好選個可心的?”蘇培盛殷切道,“宋氏一同安排在了福晉院子,福晉放心。”


    “你做事周全,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林然將半幹的長發攏至耳後,笑容清麗動人,對蘇培盛道,“倒是府中的人,你定然熟悉,明日可幫我瞧仔細了。”


    胤禛略一沉吟,道:“你說得有理,這些日子蘇培盛便跟著你吧,等你將咱們府中理順再讓他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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