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著名悲劇《被束縛的普羅米修斯》,那麽恐怕呂焉柔已然早被束縛於高加索的高山之上,縱使盡力哀嚎,卻也無人應答。


    恐怕現在已經為時已晚,或許呂焉柔已然成了甕中之鱉……最後也隻會和普羅米修斯一樣堙滅,在血與恨的深淵之中,成為悲劇本身……


    等等!我為什麽現在還沒出事?這麽說搞得我巴不得出事一樣呢!好像沒什麽事情啊!呂焉柔甚至有點失望?


    或許是剛才突然想到這可能是個陷阱,使得自身處於神經過敏的狀態,再加上然後馬上就發現了香味,這才以為自己已然中計了?


    但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既然現在沒事,開弓沒有迴頭箭,還是去找那個神秘的男人看看吧……個屁啊!


    好奇心害死貓!


    更何況還要“乘勝追擊”,主動去這麽個一看上去就不是一個安穩地方的地方,而且還要主動去找那麽一個素不相識,看上去十分可疑的神秘男人?


    怎麽可能!


    呂焉柔暗自點頭,有了定奪。


    電影裏麵一般這種時候就是主人公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前去一個詭異的地方,然後陷入了一係列的麻煩。既然這地方怎麽看怎麽不對勁,我還去幹嘛?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你可以說我沒有冒險精神,就算我可能真會無意間發現了什麽不可告人的反派陰謀什麽的,我也不去!這種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的行為還是讓正義的主角們去幹吧!我隻是一個螻蟻而已!


    呂焉柔頭一次為自己是螻蟻而暗自得意,“嗯嗯!我就是螻蟻!”


    【話說土豆——土……,不對……薩貝爾——萬一等會真的到了絕境,你有什麽保命的必殺技不咯?】


    古語有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得留一張底牌不是?萬一真的遇到了什麽最終boss的,不說打個五五開,至少得全身而退嘛~所以得問問萬能的土豆……薩貝爾了嘛!


    【……】


    薩貝爾睡著啦?


    【喂!睡著了?在嗎在嗎在嗎?】


    【……】


    【薩貝爾!薩貝爾!!!】


    【……】


    還是沒有迴應……什麽情況?


    這麽看來,好像一路上,薩貝爾就一直沒有反應……不對不對!具體來說,好像就是從我開始進入深處開始,又或者是……從我開始聞到香味開始?


    我滴媽耶——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情啊……算了算了,不管這裏到底是什麽情況了,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現在還是盡早離開這個鬼地方吧!山水有相逢,那個奇怪的男人,還有這個鬼地方!我們後會有期,拜拜啦~沃日!溜了溜了!!!


    想了一下之後,呂焉柔做出了這個違背主角定律,這個違背祖訓的決定!然後就轉身準備離開了。


    話說——


    呂焉柔又看了看背後的大坑。這裏麵會不會有神秘的山洞,裏麵有九陽神功啊?


    算了算了!想什麽呢!你當你是主角啊?走了走了!


    《沙家浜》第六幕——撤退!


    計議已定,便不容多想,呂焉柔轉身便走。


    可就在此時,呂焉柔突然想起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事情:我這麽走了,會不會有聖母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質問我為什麽感到有危險不去跟那個神秘的男人說,反而自己先跑路,問我還有沒有良心。


    我認為良心是一個人心靈中的衛士,社會為存續下去所製定的禮規全靠它來監督執行。它是我們心靈中的警察,立在那裏監督我們不要違反規則。它又是安插在自我意識中的暗探。人過於希望得到別人的讚同,過於害怕輿論對他的譴責,結果自己把敵人引進了大門;而良心就在那裏監視著,高度警覺地保護著他主人的利益,把離群獨處,標新立異的朦朧欲望扼殺在搖籃裏。它逼迫每一個人把社會利益置於個人利益之上,這就是那條將個人係於整體的牢固鏈條。人讓自己相信,大眾的利益高於他自己的利益,結果變成了這個嚴厲主子的奴隸,他把這位主子高抬到榮譽的寶座上。最後,就像宮廷裏的弄臣讚頌皇帝把禦杖打在他的肩頭一樣,他為自己有著敏感的良心而頗感驕傲。


    對於這種人,就直接上名言警句,他可能會問:你這是什麽意思?呂焉柔會說:“oh~親愛聖母女士,你不需要懂得這是什麽意思,你隻需要像苦沙彌讀精神病的書信一樣,雖然看不懂,但是覺得言之有理就行了~最好還得表現得若有所思,狠狠的裝作思考一下!”


    “對!就這樣懟迴去!既能昭告天下人我讀過《太陽與七便士》,還能裝作有學問!”資深鍵盤俠呂焉柔在這種時刻,依然想著如何懟人!


    呂焉柔順著來時的路,又跑了迴去。四周的那詭異的香氣也消散了許多,她懸著的心也稍微放鬆了下來。


    可等呂焉柔快迴到我們停放馬車的地方的時候,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四周……怎麽又開始有那種詭異的香味了?


    呂焉柔不由得慢下了腳步,可在就這時候,她隻看見,前方的一片樹枝以及地上的草叢一陣抖動,卻絲毫沒有聲音,但遠處的枝葉橫飛告訴她,這東西可的傷害可不小。抖動的樹葉由遠及近,頃刻間就要傳遞到了呂焉柔的身邊。


    呂焉柔此時心裏猛地想到,這莫不是某種波在傳遞?


    如果這樣看的話,那波源就正是之前停馬車的地方。


    而分析一下現狀:眼下馬車的前進的路被山體坍塌阻斷,而馬車停靠的地方又有某種神秘的波傳來。再加上坍塌深處的神秘人為巨坑,稍微思考一下就能得出猜想——這次山體坍塌定然不是偶然,是人為製造的阻擋來將眾人困在此處。眾人多半是被人盯上了,現在定然是遇襲了!


    眼看那波就要傳遞到呂焉柔麵前了,她卻不知道其到底對人有沒有威脅。來不及多想,呂焉柔舉迅速起手臂,彎曲胳膊,將雙臂護在胸前偏上的地方,雙手做出一個反握刀的姿勢,想要使用天影暗刃。


    可令猝不及防的是,呂焉柔的天影暗刃就像薩貝爾一樣,竟然使用不了!


    呂焉柔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最後的念頭就是“我完了!”


    隨後腦子便頓時一片空白,竟然就這樣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呆呆的站在了當場。


    隻感覺下一秒,一陣勁風夾雜著微微飄散的枝葉,朝著呂焉柔吹過。


    她感到身體頓時受到了一陣極強的衝擊力,接著便如掉落的枝葉一般,伴著耳邊“唿唿”的風聲,像一個斷線的風箏一樣,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著後方就飛去了。


    過了沒多久,呂焉柔就隻感覺後背撞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這才止住了勢頭。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根本由不得她反應,更由不得她思考這究竟是為什麽。等呂焉柔最後緩了過來,還是因為後背以及前胸的劇烈的疼痛。


    呂焉柔接著就嘔出了一口鮮血,一下子就軟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不住的冒著豆大的汗珠,隻感覺骨斷筋折,差點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呂焉柔緩緩的坐了起來,她的頭腦已經從一片空白的狀態反應了過來。


    此時她的頭腦飛速運轉,找了一個草叢躲著,緊接著苦苦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麽。


    此時,她發現了一個異象——這波好像對植物的傷害沒對人的傷害高。


    因為這波一下把自己打得吐血,而植物隻是輕微的搖晃,自己總不能這裏的植物還廢把?我tmd難道是是細狗!?


    想到此處,呂焉柔不由得苦笑一下,都什麽時候了,還這麽不正經啊!說著就試探性的去掰身旁的樹枝,一下就掰斷了,那說明,這波估計是針對人的!


    可隨之,呂焉柔便想到,既然這波是針對人的,那被這波波及的人會怎麽樣?


    眼下好像除了受到了一些衝擊,就沒有什麽其餘的問題了。


    如果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襲擊,那麽對方肯定知道這些車上的人都是一些靈力等級不高的學徒們,要是抱著屠殺殆盡的目的,按照對方能輕而易舉的造成如此大規模的山體坍塌的能力,要屠殺殆盡,可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眼下,呂焉柔受到了那陣波的衝擊,並沒有死,也沒有失去行動能力,那就是說,這波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對她造成損失,那麽……


    呂焉柔想到此處,突然打了一個寒顫,立刻強撐著站了起來,朝著波源的方向艱難的慢跑而去:這個地方已經不能再呆著了。


    因為這波很有可能是為了偵查是否有人,或者幹脆直接偵查人的位置的,也就是說!呂焉柔在被那道波波及的一瞬間,對方就已經知道了她的位置了。


    而她竟然才反應過來,隻怕是來不及了!


    可是就算知道自己可能已經被發現了,那呂焉柔也不能坐以待斃啊。


    古代劍客們在與對手狹路相逢時,無論對手有多麽的強大,就算對手是天下第一的劍客,明知不敵,也要亮出自己的寶劍。即使是倒在對手的劍下,也雖敗猶榮,這就是亮劍精神!


    呂焉柔突然想到了小時候看到的電視劇,頓感視死如歸!可她卻又害怕了,因為要是自己死了,沒一個人記得她,那自己也太可憐了吧?她就是輕於鴻毛啊!


    不行!不為了什麽大理想,至少得讓王情允記住自己!至少得讓自己的遺體被找到時,有人肯認領,這樣才能安然去死嘛!


    想著死比活也沒容易多少,呂焉柔便拖著沉重的身體緩緩的跑到了一顆倒塌的大樹後麵,這既是讓自己喘口氣,同時也是觀察一下現在的情況。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雖然不能完全知道對方的信息,但趁著現在主動掌握些情報還是再怎麽多都不過分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在她正前方,以及斜前方,還有左右兩側,都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個黑色的人影,他們正在緩緩、小心翼翼的朝著呂焉柔現在的方向靠來。


    等等!朝著自己現在的方向!?這tnd還是實時定位的?呂焉柔試著匍匐著在樹幹後麵,朝著另一側運動,再小心的冒出頭看,果然朝著現在的位置來了。


    不過呂焉柔眼睛一轉,想到了什麽——他們本可以直接殺了我,現在卻如此這般謹慎,多半是想要不傷害我的前提下,活捉我!想活捉花姑娘?沒門!


    眼看自己的位置已經暴露(早就暴露了),tnnd!跟我玩陰的是吧!?那我也不裝了!我tmd!!!我直接——跑了!


    說時遲那時快,呂焉柔看準了後方沒人的地方,立刻起身,一個箭步,身輕如燕,翩若驚鴻,踩上了一個石頭,向前方縱身一躍,矯若遊龍,同時在空中使用木靈力,射出藤蔓,向空中一蕩,飄飄乎,宛若乘虛禦風。


    “一氣嗬成!我真tm帥!”呂焉柔內心狂嘯著。


    可沒想到,本應如此美妙的畫麵卻被一些微妙的瑕疵而擾亂——明顯來自於後方不解風情的追兵。


    還沉浸在洋洋自得中的呂焉柔隻感覺頭上一陣勁風唿嘯著由遠及近,一看原來是一個飛刀。


    那飛刀朝著她射出的藤蔓就來,一下割斷了藤蔓,同時勢頭不減,將藤蔓後方的一棵大樹給硬生生的穿透了,然後釘在了更後方的一棵大樹上,這才止住了勢頭。


    這是真怕割不斷我的藤蔓啊!下死手了啊!呂焉柔隻感覺後背不住冒冷汗。


    心中叫罵著,可是再多的罵聲都改變不了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支撐,呂焉柔劃著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朝著前方的地上重重的就摔了去。


    她隻感覺骨斷筋折,全身仿佛被硬生生扯散了架,再也站不起來了。更要命的是,她視線模糊,隻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昏厥過去,隻是時間問題,而她現在還沒有昏,隻因自己的意誌力還在苦苦的支撐,不過這苦苦支撐,想來對現狀恐怕沒有任何的用吧~


    此時,呂焉柔隱隱約約看著幾個戴著鬥笠,身穿黑色製服,和當時靈力大會迎接的人的打扮一樣黑衣人已然站到了自己身前。


    眼皮愈發沉重,意識恍恍惚惚,隨著時間的推移,最終,呂焉柔強大的意誌力也難以力挽狂瀾,她不再掙紮,緩緩的趴在原地,不再動彈。


    見呂焉柔不再動彈,黑衣人中為首的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迎著風,邁著步子走了出來,他仰著頭,如鷹隼般的眼神死死俯視著地上的呂焉柔,隨後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有力,“她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和記載中的吻合,估計錯不了。”一旁的手下答道。


    為首的男人聽罷,眼睛微眯,摸了摸懷中的刀,隨後看向遠處,淡淡開口,“收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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