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長林打開,看到裏麵是兩枚一模一樣、質地很是上乘的銀戒。


    麵上有兩道獨特的刻痕,樣式簡單卻異常好看,並且很特別。


    蔣遼拿起其中一個,轉著看了一圈,拉起廉長林的手,緩緩給他帶上。


    動作隨意,難掩其中的鄭重。


    “在我們那裏,兩個人成親後,會在無名指帶上專屬的戒指。”


    蔣遼望了眼廉長林,低頭看他手上的戒指,尺寸剛剛好。


    他繼續道:“戒指代表承諾……一輩子,隻送一個人。”


    廉長林沉浸在蔣遼給他送禮物的驚喜裏,聞言愣住了。


    上次和蔣遼說開,他就不再患得患失,而蔣遼為了讓他安心,專門讓人做了銀戒。


    蔣遼並不習慣佩戴首飾,除了自己送的玉笛,他就沒佩戴過別的首飾。


    廉長林眼睫半垂,眼睛一眨不眨凝視著他。


    蔣遼給他戴上銀戒,停了動作,把另一枚銀戒留給他。


    想到剛才看到銀戒內沿刻的名字,廉長林心間微動,拿起匣子裏的銀戒,有模有樣戴到蔣遼手上。


    這個銀戒刻了自己的名字,那種感覺說不出來,就是讓廉長林心安,像是把蔣遼整個人都牢牢圈住了,再也不能剝離。


    他摸著戒指,滿眼都落在上麵,笑道:“這個習俗,很有趣。”


    蔣遼給廉長林送片葉子他都會喜歡,卻不想他這次會高興到戴著銀戒上外麵招搖過市。


    身邊的人隻要多看了兩眼,不等人會不會問,他自己就給人說起。


    有意無意,不厭其煩,認識的人都不堪其擾躲起清淨去了。


    蔣遼沒勸他消停點。


    這樣正好,沒心思亂七八糟瞎擔心,自己也能少“遭罪”。


    第155章 番外二


    春寒料峭,雨季漸消。


    年前收到北疆的信,一切進展都順利,過些天商隊要動身去北疆,廉長林提筆迴信。


    蔣遼看他寫完,問道:“祝籬要跟人合夥種草藥,你不給她提點建議?”


    祝籬來信簡單提了幾句,對北疆的一種草藥很感興趣,聽說能大批種植,正好閑下來了就想種著試試。


    草藥移土難以存活,何況大批種植,更要費大量心力,到頭來很可能白忙活一場。


    看祝籬字麵的意思,並不信自己能種出什麽成果來,更像是突然有了興趣種著來玩玩。


    “她能著手去做,哪怕沒有把握,肯定都考慮到了後果。”廉長林道,“真需要我們給建議,她會直接問。”


    草藥雖難以種活,但也說不準祝籬真能找對方法。


    她寫信到這邊經曆了三個月,既然已經種植了,等她下次迴信就能知道有沒有成效。


    給府上的迴信已經裝進信封,廉長林寫完擱下筆,蔣遼把信紙折好裝進信封粘上。


    廉長林能把北疆的生意交給祝籬,祝籬的能力毋庸置疑,草藥能種成當然最好不過,那樣他們下次過去說不定還能討些經驗。


    不過想起離開北疆前,祝籬跟他說的話,蔣遼看了眼廉長林,沒忍住說道:“你對她挺了解的。”


    不僅了解,對她還很信任。


    知道她多半會白忙一場,也不願打擊人的積極性。


    蔣遼語氣平平,廉長林還是覺出些味兒來,笑道:“畢竟認識了好幾年,你不是說過,我看人挺準的。”


    蔣遼確實是說過這話,他點點頭,拿著信封起身:“這麽熟了要是還看不準,不是白跟人住一起好些年。”


    廉長林靠著案桌,好笑看著他:“你知道了,怎麽沒跟我說過。”


    這事不應該他主動跟自己解釋清楚,祝籬為什麽住在府上?


    蔣遼都沒說什麽,他竟然還敢怨起自己來。


    蔣遼瞥了眼廉長林,走去放信封,過兩天要送去商隊。


    “你不想聽聽我怎麽說?”廉長林跟過去,“虧我一直等你來問我。”


    廉長林越說下去,越覺得蔣遼挺沒良心的。


    他隻要想到蔣遼跟別人同住在一起,不管住的時間多長多短,心裏都會不舒服。


    得知祝籬在府上住過,蔣遼卻從來沒問過他。


    蔣遼當時聽祝籬說完,心裏是有些不是滋味,倒不是吃味。


    畢竟祝籬住的宅子離主宅隔的遠,廉長林平時又很少在府上,她要見廉長林一麵都難,有生意上的事不得不請示就隻能找去軍營,還不一定能見上。


    她當時在府上並沒住多長時間,本身就不想麻煩別人,一有能力就搬出去了。


    蔣遼當時就沒想過問問廉長林,事到如今又過去了那麽久,更沒什麽好說的了。


    廉長林卻不依不饒攔在前麵,要跟他深究下去,想聽聽他當時的感受。


    等下還要出門,去一趟李家。


    廉長林想犯渾不是一迴兩迴了,蔣遼這次沒配合,推開他:“不過去就留在家裏,想想晚上吃什麽。”


    說完自己出門了。


    廉長林隻好先收勢作罷,跟他過去。


    李樹在家裏幫忙養兔,閑下來就去河裏抓魚,每次抓到都會給他們送過來。


    今天迴來在路上碰見,他讓上家裏拿魚,抓到的魚有幾種,讓他們自己去挑,正好他們有些日子沒熬魚湯喝了。


    天氣逐漸炎熱,地裏作物長得飛快,整個田間綠油油一片。


    酷暑難耐,上新了解暑小吃的店家生意都格外好,長盛齋新出了幾道新奇的冷飲,食客更是絡繹不絕。


    鎮上一些生意做的比較大的商戶,最近想要組建商會,幾次派人到長盛齋邀請他們去商討。


    別人盛情邀請,不論他們加不加入商會,都理應過去露個麵。


    蔣遼和廉長林去過兩次,覺得沒什麽意思,今天就沒過去,留在村裏。


    廉長林過去旁聽了半天,一幫人也沒商量出多少眉目,散場後他過去商隊。


    商隊最近又招了一批新人,他將人安排好,又處理起隊裏的事,第二天上午才忙完。


    等他坐車迴到村裏已經是午時。


    烈日當空,草木曬的發蔫。


    最近像是要起雨,天氣又悶又熱。


    壯子和石塊今天休假,出去偷閑了半天,終於肯靜下心坐在後院溫習功課,時不時爭論上幾句。


    蔣遼中午容易犯困,飯後習慣睡個午睡,廉長林推門進到房間,他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


    廉長林關上門,放輕動作走過去,換了衣服躺到他旁邊,撐著腦袋看他。


    目光落到他的眉眼,再緩緩移下落到雙唇,將人仔仔細細看了個遍。


    明明才去鎮上兩天,竟然覺得挺長時間沒見他了。


    廉長林克製不住抬手觸了下他的臉,又慢慢挪開,靜靜看著他。


    蔣遼睡的很沉,沒被驚醒。


    幾年沉澱下來,他氣宇變得更成熟穩重,模樣卻沒怎麽變化,即使睡著了,眉宇間的英氣也不收斂半點。


    廉長林看著看著,輕歎了一聲,忍著沒把人吵醒。


    最後估摸著差不多到他醒來的時間了,廉長林伸手摸他的臉。


    臉上又癢又熱,蔣遼皺了皺眉,睜開眼睛,盯著前麵看了片刻,轉頭看到廉長林躺在他旁邊,完全清醒過來。


    “什麽時候迴來的?”


    “迴來半天了。”廉長林傾身過去吻他。


    蔣遼睡得太沉,他沒舍得叫醒他。


    親吻漸漸變得滾燙兇狠,廉長林卻覺得遠遠不夠,翻身摟住他。


    身體貼合在一起,蔣遼最後那點困意徹底跑沒了,手按在他肩上沒讓他繼續。


    “大白天的,消停點行不行。”蔣遼壓著聲道。


    廉長林□□正盛,蔣遼卻還反應平平,他撇了撇嘴,控訴道:“你沒有我看重你,兩天不見,你一點都不想我。”


    窗外時不時傳來爭論聲,蔣遼能有什麽反應,他又不是瘋了。


    廉長林不滿他的反應,下身貼緊他:“那我怎麽辦?”


    蔣遼快被他蹭的起火,看了眼緊閉的窗口,咬牙迴道:“自己想辦法。”


    廉長林貼的更緊了,低聲道:“沒事的,他們離的遠。”


    同時手不老實地挑開蔣遼的衣襟,濕熱的吻落到他耳邊:“我輕一點,你別出聲。”


    蔣遼被蹭難受,腦門冒出了汗,看了眼門口,還是沒鬆口。


    “我鎖門了,說了要午睡,他們不會打擾的。”廉長林手指轉下,又湊過來吻他,“蔣遼……”


    蔣遼拒絕不了,盡量控製著聲音。


    外麵的爭論聲遠了又近,他實在沒法不分心,隻能讓廉長林快點結束。


    廉長林動作發狠,俯身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你都不心疼我。”


    蔣遼悶哼一聲,喘了喘氣,抬了抬跨,問他:“那我現在,是在幹什麽?”


    他話沒說完,被廉長林捂住了嘴,聲音悶在喉間。


    情事結束後,蔣遼慵懶躺在床上,天熱本來就容易乏力,剛睡醒又消耗了一番體力,廉長林幫他清理時,他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遼叔怎麽還在睡?我們都要出門了。”壯子坐在堂屋,往他們房門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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