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兒,魏藍怯生生地看向青年人:“我可以把豆漿送到裏麵去嗎?”


    魏藍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擔心自己任務完不成的小女孩,青年人完全沒有意識到魏藍可能是研究員。他柔聲安慰著魏藍:“裏麵的叔叔阿姨還有事,不如你先喝點吧。”


    魏藍為難地看著麵前的豆漿,因為她也沒吃早飯。她見青年人不會讓自己進去看情況了,索性也就擺爛開始喝豆漿。突然裏麵一聲慘烈的叫聲,魏藍被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起身朝裏麵張望,青年人卻麵露不悅地朝身邊人說著什麽。接著開始安慰魏藍:“沒有關係的,我們很快就結束了。”


    魏藍乖巧地點了點頭,裏麵出來了個人,說著什麽,魏藍大概聽到是不願意交出什麽東西。魏藍現在完全可以確定這些人來者不善,她得快點聯係上崔柯說明情況。但魏藍仔細看著出來報告的人,總覺得在哪見過他,在哪呢?


    那人接著迴到了實驗區,魏藍卻沒想起來。


    青年人對魏藍說他有個比魏藍稍大一點的妹妹,也和魏藍一樣懂事,看到魏藍他就好像看到了他妹妹一樣。魏藍點著頭,認真聽他講著妹妹的故事。她的妹妹現在也在上學,隻是性情大變,青年人隻說是因為家裏突遭了變故。魏藍投去同情的目光。


    兩人端坐著,魏藍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她想到衛生間的通風口,便借機去衛生間然後趁著那些人不注意鑽進了通風口。


    “少爺,那個小丫頭從通風管道跑了。”


    “跑了?”青年人皺著眉頭:“堵住通風口向外的出口。”


    說完他走進了實驗區。


    魏藍則像蛇一樣在通風管道裏蠕動,她本想著去出口的位置,但出口的位置都被把守著,無奈她隻能往裏走,去看看這些人究竟是什麽目的。


    實驗室裏所有實驗人員都被綁了起來,青年人走了進來,側身從手下人的口中得知他們不願意配合,便從身上拿出一個木製的小東西。那東西是兩片木頭夾著個有弧度的刀片,在實驗人員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直接用它切斷了一個研究人員的手指。


    研究員的慘叫不絕於耳,而青年人卻溫聲細語地說:“手就是你們吃飯的家夥,我也不想這麽傷害你。”他說著將切下來的手指用腳碾到了變形:“你們最好配合一點。”


    魏藍終於想起了那個報告的人是誰,那不就是她初來這裏在機場遇到過的?他們挾持了機場的人做人質,那次崔奉壹也在其中。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魏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立刻掏出手機,但手機一點信號也沒有。


    現在怎樣都是死局,魏藍趴在走廊上方的通風管上,通過通風口看到下麵有個火警報警器,實驗室的火警是連著市區的總部的,隻要拉響它,崔柯自然會知道。


    但隻要下去魏藍很快就會被抓住,現在管不了這麽多了。魏藍卸下了通風口處的鐵欄,將它丟了下去。自己也摸索著跳了下去。幸好沒有受傷,她迅速跑過去,一拳砸碎了報警器。


    頃刻間整個走廊閃起了紅光,警報也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在哪呢!”


    魏藍見後麵有人來了,顧不得許多。沒頭蒼蠅似的跑了起來。結果什麽辦法幾乎都有跑過來的人。魏藍埋頭隻顧著跑,遇到抓她的人就閃身避開,最後追的人太多,她一路風一樣地把他們甩到身後,自己則一腳踹開了一個實驗室的門。


    裏麵安靜地可怕,所有人都朝魏藍看了過來。後麵追逐的人一下將呆滯的魏藍按在地上。


    “少爺,抓住了。”


    青年人揮揮手示意那些放開魏藍,他走到魏藍麵前看著她:“你也是這裏的研究員吧。”


    魏藍看著裏麵被折磨的其他人,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外麵的人很快就會知道裏麵的情況,我勸你還是快點走的好。”


    青年人抬起手看了看時間:“可是還來得及。”


    他扯過一個地上的實驗人員,看向其他人:“誰是那個c項目的負責人,我再問一遍。”


    c項目,是崔柯偶爾提起過的。他隻說是個非常危險的項目,真到緊急的時候寧願銷毀也不能落在別人的手裏。眼看青年人就要開槍,關鍵時刻魏藍說:“我就是。”


    青年人拋開了研究員看向魏藍:“你?”


    “沒錯。”魏藍坦然地看向他:“我就是c項目的負責人。”


    雖然魏藍並不知道c項目是什麽,但她自信的樣子確實唬住了青年人。青年人試探性地問魏藍c項目的情況,得到的確實魏藍輕蔑的眼神:“你的時間應該不多了吧,還有時間繼續試探我?”


    魏藍的膽識的確擔得起,但青年人依舊懷疑。魏藍抓過他身邊的一個手下:“你不認識我了?”


    那個手下有些茫然。


    魏藍繼續說道:“那次在機場你們不也是為了這個?”


    那個手下立刻醒悟了過來:“少爺,就是她,就是她。”


    魏藍接著說:“看來我s大百年一遇的醫學天才這種稱號還是不夠有名啊。”


    青年人沒說什麽,就要帶著魏藍往存放數據的控製室走。魏藍卻不動了:“你放了他們。”


    青年人沒有說話。


    “你不放他們我也不會帶你去,到時候咱們就一起死在這兒。”魏藍冷笑著看著他,魏藍在盡力模仿著崔柯平時的樣子,他平時雖然讓人討厭,但的確有種不容置疑的感覺。青年人沒有發話,魏藍心裏也直打鼓,直到他揮了揮手,魏藍才放下心來。


    隻是她帶青年人過去,並不是為了把項目拿給他,而是將主要數據封存,以爭取時間讓其他研究員出去。


    走在紅光閃爍的走廊,魏藍心裏忐忑不安。身後的青年看似溫和,實則狠辣絕不在崔柯之下。她還能不能平安地出去,即便自己死了,崔柯看在她是為了他的實驗室死的,也能善待她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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