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遙看著鍾離亭的眼睛,很是委婉地問道:“你覺得紀寒霜這人怎麽樣?”


    鍾離亭驚愕。


    問他紀寒霜人怎麽樣,這又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遙遙還想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


    不可以。


    他不允許。


    “不怎麽樣。”


    鍾離亭本想說紀寒霜不是什麽好人,可他剛剛救了自己的命。


    人家現在還在搶救,這個節骨眼上落井下石,貌似也挺不是人的。


    想了想很是委屈道:“遙遙,你很喜歡他嗎?”


    他不過是離開幾天,怎麽就讓人給趁虛而入了。


    真是可惡。


    這紀寒霜八成就是個狐狸精,不然怎麽這麽會勾引人呢!


    鍾離亭心裏恨得牙癢癢的,要不是人還在搶救,他可真想上去狂揍一頓。


    司空遙聞言瘋狂搖頭:“我不喜歡他,太煩人了。”


    “連老公一根頭發絲都比不過,我才不眼瞎。”


    鍾離亭這才鬆了一口氣,將腦袋擱在司空遙肩頭,蹭了蹭很是滿足。


    “嚇死我了,還以為遙遙喜歡上他了。”


    “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他那種小屁孩。”


    司空遙順手揉了揉人腦袋,貼著親了親:“我隻喜歡老公一人。”


    “永遠都隻愛老公一個。”


    既然鍾離亭不喜歡,那她就不說了。


    鍾離亭借梯子上樓:“可你剛剛跟那臭小子卿卿我我的,好是親密,我不開心。”


    “我借用他的身份進來才能免於搜查。”


    “再說他隻是跟我說了幾句悄悄話,讓我好好演戲別穿幫。”


    “可他一口一個你是他的女人,你也不否認,我生氣。”


    司空遙無語。


    她以紀寒霜女人的身份進來別莊,若是當眾否認身份,豈不是不打自招?


    這麽簡單的道理,鍾離亭不可能不懂。


    這是在和她胡攪蠻纏啊!


    小東西現在越來越會拿捏她了,真當她是吃素的?


    “那吳溪微還說跟你相處幾天很是愉快,你要不要好好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麽個愉快法的?”


    鍾離亭被噎了一口。


    明明是他占了上風,怎麽遙遙不哄他,還避重就輕地來質問他了?


    撒嬌裝可憐這招對遙遙不管用了,果然愛是會消失的。


    司空遙坐在太師椅上,看著醫生給自己包紮傷口,一邊安靜地等著鍾離亭的說辭。


    直到醫生包紮好傷口離開,也不見對方有任何解釋。


    “怎麽,是玩得太激烈了,都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司空遙起身上前捏著人的下巴,俯身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人。


    鍾離亭被迫仰頭,直視司空遙銳利的眸子,哀求著:“沒有·······”


    “我就是為了進別莊,才接近她。”


    這點司空遙早就猜到了,她想聽的也不是這個。


    “後麵發生了什麽?”


    “就是為了接近她,我挑唆另外幾個長老刺殺她······”


    鍾離亭的聲音越來越小,逐漸沒了聲。


    司空遙的眼神太嚇人了,要是他再多說一個字,估計命都沒了。


    “然後你再順道來個英雄救美?”


    司空遙將人不敢說的話補充完後冷哼一聲,“可真是好計謀。”


    “哪裏有什麽英雄救美,明明是英雄就醜女。”


    鍾離亭討好地蹭了蹭司空遙的手掌,“老婆,我們別說這個了,影響心情。”


    鬆開人的下巴,司空遙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


    “自己交代清楚,要是敢瞞著我,你知道後果的。”


    “遙遙,我真的什麽也沒幹,不信你可以問洛沙莎。”


    “這幾天我就是陪著她四處查看了一下別莊的安保設施,但我是有目的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要不是他提前了解了別莊的安保設施,也不可能這麽快就解決掉那麽多守衛。


    “這麽說來,你是忍辱負重,是她被你迷惑才被偷了家?”


    “可不是麽。”


    鍾離亭很是嘚瑟,“怎麽樣,你老公聰明吧!”


    “快點誇誇我,我要親親獎勵。”


    司空遙伸出纖細的手指,在人唇畔摩挲著。


    嗓音帶著些許蠱惑的意味,似笑非笑著:“確定就這些了,沒有什麽瞞著我的?”


    “我哪裏敢瞞著你。”


    鍾離亭張嘴,兩隻小虎牙咬住司空遙的手指。


    司空遙微微凝眉,平複下內心的思緒。


    定了定神才道:“那我再幫你迴憶迴憶。”


    “啊?”


    鍾離亭仰頭,叼著人的一根指尖,像是小狗叼著骨頭一般愛不釋手:“你說。”


    “我聽說你前幾個晚上的某天,陪著她賞月賞了一個晚上?”


    鍾離亭:·······


    神他媽的賞月。


    那是他知道吳溪微脫光了睡在他床上,所以才一晚上沒迴房間。


    “遙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你說說,那是怎樣的?”


    鍾離亭放開咬著的手指,滿臉震驚。


    汙蔑。


    都他媽的汙蔑。


    這都是誰在瞎傳話啊,讓他知道祖墳都給你挖出來,鞭屍。


    “洛沙莎跟我說,吳溪微那女人想用美人計誘惑我,脫光了在我房裏床上睡著。”


    他還要靠吳溪微帶著參加壽宴,肯定不能把關係搞僵了,所以就裝作欣賞月色一宿都沒迴屋。


    “那晚我可是在院子裏坐了整整一個晚上,半夜都凍死我了。”


    當時吳溪微躺在被子裏等了幾個小時,見人沒迴來才穿上衣服出來找。


    看到鍾離亭在院子裏賞月,也就順勢坐了下來陪著一起。


    想著等人看累了迴屋休息時,她就順道一起跟迴去。


    漫漫長夜,孤男寡女的,幹柴烈火,總是容易發生點什麽。


    隻是沒想到,鍾離亭硬生生地坐了一個晚上,都不帶困的。


    倒是吳溪微,吹了一夜的冷風凍得有些感冒了,後麵幾晚消停了很多。


    鍾離亭將兩人聊天的內容都一字不差地轉述,對著司空遙哀求著:“好老婆,你就可憐可憐我,給個親親嘛!”


    “世界上那麽多的花,我隻采你的蜜。”


    司空遙被這句話取悅了,問:“隻是一個親親?”


    還可以更多嗎?


    那自然是多多益善。


    鍾離亭表示很喜歡。


    他喜歡司空遙為他沉淪的模樣。


    嫵媚又多情,隻有他能看到。


    司空遙的下半生和下半身都是他的。


    “遙遙,我想你。”


    想念你衣服裏波光萬頃的海。


    “你幹什麽?”


    司空遙蹙眉。


    “就是覺得你很甜,想從頭到尾嚐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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