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外頭,鍾離亭窩在沙發上唉聲歎氣的。


    連著一天一夜沒睡,終究是支撐不住進入了夢鄉。


    一夜好眠。


    嬌豔的朝陽,已經從東邊的群山背後跳了出來,萬縷紅霞四溢。


    司空遙被陽光刺得閉上了眼睛,以手背為遮擋,好一陣子才緩過來。


    旁邊空蕩蕩的,讓她一瞬間有些慌神,揉了揉眉才想起人被自己趕了出去。


    腳丫子踩在地上,洗了把臉才徹底清醒。


    推開門就看到幾步遠的沙發上窩著一個人。


    兩米多的沙發足夠長,許是擔心滾下去,鍾離亭緊挨著沙發背縮成一團。


    一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就這樣蜷縮著,整個人像是一隻巨型犬,兩相映襯下顯得分外委屈。


    一床薄毯子,半搭半掉地掛在身上。


    走上前,司空遙才看到鍾離亭抱著個抱枕睡得正香。


    整個腦袋隻沾了一點枕頭邊,大半個脖子都是懸空的。


    就這樣的一個怪異的睡姿,別說睡覺,光看著都覺得脖子酸疼。


    俯身用手將人的腦袋托起,司空遙將一個長一點的抱枕塞了進去才輕輕放下。


    “老婆,貼貼~”


    聞到熟悉的香味,鍾離亭迷迷糊糊中蹭了蹭,貼得更緊了一點。


    司空遙費力將手抽出來,又將落在地上的被子給人蓋上才離開。


    衣帽間裏,琳達將今天搭配的幾套衣服都推了出來供司空遙挑選。


    “今夜有個慈善晚會,上麵有不少孤品,總裁可有興趣?”


    琳達將一身淺白色的西裝挑了出來,“要是去慈善晚宴的話這套比較合適,低調又不失優雅。”


    “恩,王家和謝家都會來,我也去看看。”


    自從周家覆滅,王家和謝家是勢如破竹般迅速崛起,大有趕超周家的意思。


    倒也不是她放任兩家獨大,市場有競爭才能有活力。


    司空遙吃完早餐就去了公司。


    鍾離亭這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


    拿手機一看,好家夥,一天都過完了。


    下午還有一節法學課,現在出發還來得及。


    鍾離亭將車子停下,就匆匆趕往教室。


    從來不點名的法學老師突然開始簽到,點到鍾離亭的名字時問:“誰是鍾離亭?”


    班級裏鴉雀無聲。


    “鍾離亭不是你們班學生?”


    法學老師看了看名單,也沒拿錯花名冊啊!


    張檸雙手抱胸,陰陽怪氣道:“老師,人家可是名譽校董養的男人。”


    “你點他的名字,就不怕丟了飯碗嗎?”


    此話一出,教室裏開始竊竊私語。


    一定程度上,張檸說的並沒錯。


    以前的鍾離亭可是一個從不缺課的三好學生,自從搭上司空遙這財閥後,就開始三天兩頭的看不到人影。


    好幾次更是連考試都不在,關鍵是老師們都不找,這就讓很多人都憤憤不平了。


    憑啥他鍾離亭可以無視校規缺課逃課?


    憑啥鍾離亭能有這麽好的運氣,傍上一個咳嗽一聲都能讓京大抖一抖的財閥?


    憑啥老師連同校長,都對他鍾離亭禮讓三分?


    他們還是覺得,從前的鍾離亭看起來更順眼一些。


    這位法學老師可是出了名的老古董,最是不喜歡學生不學無術搞特殊。


    今天鍾離亭算是撞槍杆子上了。


    法學老師被一個學生如此奚落,麵子也有些掛不住。


    看著張檸訓斥著:“你身為京大學生,一口一個名譽校董養男人。這種沒有真憑實據的事情,小心告你造謠誹謗。”


    “證據?你要想看多的是。”


    張檸有些好笑地看著講台上的老古板,“你去學校論壇裏搜一下,大把他風流快活的圖片、視頻。”


    她可沒忘記,鍾離亭好幾次一脖子的青紫色的紅痕,都不遮掩一下就來上課。


    自己敢做,還不許別人說了麽。


    世上哪裏有這樣的道理。


    “行了,他有沒有被包養這件事我是不清楚,但你目無師長倒是大家親眼所見。”


    “我說你有本事去找鍾離亭的麻煩啊,來為難我一個女生算什麽事?”


    鍾離亭遠遠就聽見了教室裏鬧哄哄的,三人的小群裏陸今安和王知翊已經把事情的原因告訴了他。


    這張檸還真是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獄無門硬自來。


    果然,人骨子裏的惡,是怎麽改都改不了的。


    “你也算女生?”


    鍾離亭背著書包走進教室,對講台上的法學老師鞠躬道歉。


    “不好意思老師,路上有點堵車所以遲了一點。”


    法學老師雖然是個老研究,但也是聽過鍾離亭的一些事情的。


    並未過多理會這些八卦,而是道:“你迴座位上去。”


    張檸柳眉微皺:“你莫不是眼瞎,我不是女生難不成還是男的?”


    “女性的端莊、溫柔、知書達理,在你身上是半點都找不到。”


    “小人嘴臉的刻薄、自私、狹隘、善妒,在你身上倒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你······”


    “我什麽我,這是啞口無言了才說不出話來,看樣子我說的很對。”


    法學老師眼見教室裏硝煙彌漫,戰爭一觸即發。


    抬高了聲量:“都給我安靜下來,不要再談論與課題無關的事情。”


    張檸哪裏有放過的意思,對著講台上的老師道:“我還以為您能一視同仁主持公道,看來是我對您抱有過高的期望。”


    “啪!”


    法學老師將黑板擦砸在桌子上,指著張檸:“這位同學,你怎麽說話的?”


    “請注意你的言辭,我隨時都可以告你誹謗。”


    “我誹謗?”


    張檸笑了一聲,“這個遲到的你不罰,卻偏偏還罰我這個沒遲到的,你可真好樣的。”


    “他是遲到了,但是跟我道歉了,我也原諒了。這是到此為止,有何不可?”


    “倒是你陰陽怪氣的,對老師說話沒有絲毫的尊重。”


    “反而還總是冷嘲熱諷的,難不成這就是你身為大學生的素養?”


    “說到底,你就是在偏袒鍾離亭,無非就是因為他背後有人撐腰。”


    張檸憤憤不平,顧影自憐著,“而我們不過就是個普通學生,沒人疼沒人愛,大家的想法也不重要。”


    鍾離亭笑意盈盈的看著人:“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仗著有人撐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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