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作序,萬物和鳴。


    風傳花信,雨濯春塵。


    京都城外的一處山頂。


    司空白穿著一件白色高領毛衣,毛衣的質地柔軟細膩。貼合著他修長的身軀,展現出他挺拔的身姿。


    “看來他還是不信我,竟然還派了你來。”


    司空白輕輕笑了一聲,那笑聲裏帶著幾分自嘲和苦澀。


    洛沙莎攏了攏身上單薄的外套,寒風透過她的衣縫吹進身體裏,讓她打了個寒顫。


    皺著眉頭看著周圍的景色,感歎道:“京都的天氣真是寒冷啊!不像東西州,那裏四季如春,氣候宜人。”


    “既然對京都的天氣如此不適應,又何必來這裏呢?”


    聲音中帶著一種嘲諷的意味。


    洛沙莎抬起頭:“領主的命令,作為下屬必須服從。難道你有膽量違背領主的旨意?”


    司空白聽了她的話,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司空白心下一驚,嘴上卻笑著道:“自然是不敢,但你也看到了,我是有心無力。”


    鍾離亭身邊層層保鏢,確實不是那麽好抓的,但他也確實存了私心。


    宋君言讓他殺了鍾離亭,他剛開始並不想殺人。


    他想讓鍾離亭和司空遙兩人鷸蚌相爭,他好坐收漁翁之利,將國中集團收入囊中。


    可不管是周老爺,還是鍾離亭都讓他失望了。


    也怪他太信宋君言那個狗東西的話了。


    說什麽鍾離亭恢複謝亭的記憶後,會和司空遙不死不休。


    可現實是人家夫妻倆感情可好著。


    隻怕這一切都是宋君言的臆想。


    想起那狗東西曾好幾次在他身上叫著司空遙的名字,還有什麽是不能明白的。


    早知道,就該趁著上次司空南將人綁架後直接殺了,也省去了諸多事端。


    現在後悔也什麽用了,還好洛沙莎再次將人綁了過來。


    不得不說,洛沙莎確實是宋君言手裏的一把好刀,居然真的能將鍾離亭綁過來。


    要知道他這些日子都沒少下功夫,結果鍾離亭身邊的安保就像鐵桶一般,根本無從下手。


    所以當洛沙莎主動找到他時,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合作。


    雖然說宋君言派洛沙莎過來,表示他對自己並不信任,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隻要洛沙莎能夠幫著他對付鍾離亭和司空遙,他也不是不可以跟她合作。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盯著山下那條羊腸小道。


    終於,一輛越野車慢悠悠地開上來了。


    層層護衛下,居然還真把鍾離亭給抓來了。


    司空白看了一眼洛沙莎,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不愧是他身邊的人,確實厲害。”


    末了又補了一句,“我說的他,指的是謝亭。”


    洛沙莎深深地看了一眼司空白,目光中帶著一絲深意和調侃:“宋君言好歹也是你的床伴。”


    “你這也長他人誌氣,滅自己男人威風,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


    司空白看著遠方的雲彩:“我的意中人當是個蓋世英雄,可不是他宋君言。”


    “床上關係不過是寂寞時各取所需罷了,當不得真。”


    “看來是宋君言床上功夫不行啊,不能很好地滿足你,這才讓你如此看不上。”


    司空白沒有說話,心裏卻在默默滴血。


    他總不能說是自己魅力不夠,以至於宋君言在他身上揮汗如雨時,叫著一個女人的名字。


    偏偏這女人還是自己的親姐。


    還真是諷刺。


    宋君言不是喜歡司空遙麽,殺鍾離亭後,他再解決司空遙。


    總有一天,他要讓宋君言在他腳邊,搖尾乞憐。


    車子停下後,都不用人催促,鍾離亭很自覺地下車。


    司空白上前幾步:“很高興,又見麵了。”


    鍾離亭懶懶散散地看了人一眼,又掃了一眼周圍站著的幾個人:“就這麽一點人?”


    “你跟上次完全不一樣了。”


    司空白擺擺手,讓暗處躲著的人都露麵,“我該叫你謝亭,還是鍾離亭?”


    鍾離亭目測了一下山頂的人,看來司空白能調動的人馬都在這兒了。


    “喜歡叫什麽就叫什麽,謝亭是我,鍾離亭也是我。”


    “不愧是曾經的領主,好像一點也不介意做別人的替身呢!”


    若是以前的謝亭,估計會因為這句話去質疑自己,懷疑司空遙對自己的感情。


    但他重來一世,這些都不複存在。


    相反是司空白,每次見麵都是替身替身的,莫不是他自己就是個替身?


    心裏想著,鍾離亭也就這樣問出來了:“莫不是你是誰的替身,惱羞成怒了,這才三句話不離替身?”


    司空白陡然間被人戳破內心最不堪的一麵,怒不可遏:“你還真是讓人討厭。”


    “你討厭就討厭,遙遙喜歡我就夠了。”


    鍾離亭的這句話,仿佛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了司空白的心口。


    他感到一陣刺痛和無力,心中充滿了痛苦和失落。


    又是司空遙……


    這個名字像是一個無法逃避的詛咒。


    每次聽到這個名字,他都感到自己的內心被撕裂開來,痛苦不堪。


    本該屬於他的司空家族被她搶了也就算了,連宋君言都對她念念不忘。


    惱羞成怒的司空白對著洛沙莎道:“你還等著幹什麽,還不動手。”


    兩人對視一眼,洛沙莎掏槍對著司空白就是一槍。


    司空白看著打在自己手臂的槍子,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憤怒。


    瞪著洛沙莎,質問道:“你竟然背叛領主,幫著鍾離亭來算計我?”


    洛沙莎卻一臉冷漠:“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是奉領主之命行事,何來的背叛?”


    司空白愣住了,迴想起剛才兩人的對話,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洛沙莎口中的領主是鍾離亭,而不是宋君言。


    難怪剛剛一口一個宋君言,話裏話外毫無敬重之意。


    是他大意了。


    司空白連忙躲到了保鏢們的身後,有些驚慌失措地喊道:“快!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快給我打死他們!”


    就在這時,一陣汽車引擎聲傳來,又有幾輛豪車駛近。


    車還沒停穩,車門就打開了。


    一群身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人下車,為首的正是溫書畫。


    麵色冷峻,眼神銳利如刀,帶著幾十個人走到鍾離亭身後,整齊劃一地站好,形成一道堅實的防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去你的清冷白月光病嬌財閥她真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光似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光似鹽並收藏去你的清冷白月光病嬌財閥她真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