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遙微微躬下身子,盯著地上的司空圖。臉上是毫不掩飾地殺意,渾身戾氣暴漲。


    “將他的舌頭割了,手指給我一根根的剁下來,牙齒也一顆顆地敲碎。”


    司空圖一聽急了,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我可是與你血脈相連!我們之間有著深厚的親情紐帶!”


    語氣充滿了無奈和恐懼,仿佛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你這是嗑藥磕傻了?”


    跟她司空遙談親情,真是可笑。


    “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啊……”


    司空圖滿臉驚恐地看著司空遙,眼神已經失去了焦點,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地上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水聲,一灘黃色的水漬蜿蜒流淌,帶著尿騷味。


    鍾離亭皺起眉頭,拉著人退後幾步。


    就在這時,司空圖衝上前大聲喊道:“這女人就是個瘋子,你離她遠一點。”


    司空遙臉色越來越差:“還不動手,是都想陪他一起嗎?”


    保鏢們動作迅速如疾風,熟練地將刀子伸向司空圖的口中,利落地割斷舌頭。


    接著捏住司空圖的嘴巴,用力地敲擊他的牙齒,力道掌握得恰到好處,牙齒一排排整齊掉落在潔白地盤子上。


    還不等人發出聲音就拿起桌上的餐巾,毫不留情地塞進司空圖的嘴裏。


    另一個保鏢則以驚人的速度,果斷地揮動手中的刀,將司空圖的十指一一剁下。


    每一刀都精準而有力,瞬間切斷了他的手指關節。


    被砍下的手指整齊地擺放在潔白的餐盤上,血腥得令人毛骨悚然但又透著藝術的美感。


    完成這一切後,保鏢們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痛苦呻吟的司空圖,沒有絲毫憐憫之情。


    “拖下去剁碎,然後做成肉包子送給司空明。”


    保鏢們似乎對這樣殘忍的行為早已習以為常,完全沒有一絲猶豫或不忍之心。


    “是,總裁。”


    幾分鍾後剛剛滿是血腥味的房間散發著風鈴味的清香,一點也看不出剛剛的血腥。


    車上司空遙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粘在鍾離亭身上,


    嬌弱的身軀有些無力地靠著窗戶,像是極累一般。


    兩人都沉默著沒說話,許久之後,司空遙開口打破沉默。


    “你還要跟我在一起嗎?”


    鍾離亭偏頭看著倚靠在窗戶上的人:“隻要你不跟你那些兄弟一樣喜歡同,我肯定會跟你在一起。”


    要是司空遙喜歡女的,那他就沒辦法了,總不能去變性吧!


    司空遙坐到鍾離亭身邊,側過身子捧著人的臉,虔誠道:“你記住,我這一生隻愛過你一個人,也隻愛你一個人。”


    將人拉到懷裏,鍾離亭與人十指交叉:“你這話說的奇奇怪怪的。”


    “我隻是擔心你被別有用心的人騙了,我再厲害也總有疏漏的地方,這個世界多的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別多想,我會永遠在你身邊,除非你厭倦了我。”


    鍾離亭抱著人,輕聲道:“迴家我下麵給你吃?”


    司空家的老宅。


    司空白的車子一開進宅子,就看到司空明帶著人在宅子前等著自己。


    “小白啊,你迴來了,快快下來讓為父看看。”


    司空白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走到司空明麵前:“多年不見,父親身子骨依舊硬朗。”


    一說起這個,司空明就氣得將拐杖狠狠地在地上敲了敲。


    “要是沒有司空遙那賤人,我肯定能長命百歲。”


    “我出去這些年是發生了什麽事?”


    司空白裝作毫不知情,等著司空明的下文。


    “她六年前突然迴國,殺了你六個兄弟姐妹,還奪了國中集團總裁的位置。”


    “真是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東西,和她母親一個德行。”


    司空白走到餐廳,看著有些空曠的牆壁問:“我記得這餐廳不是掛了五六幅名家大作嗎,怎麽都不見了?”


    “有一幅還是莫奈的真跡,我最喜歡那幅畫了。”


    管家看著司空明已經氣成豬肝色的臉,上前小聲解釋。


    “前陣子老爺買了幾塊地皮,花了一百多個億,老宅裏的名貴物品幾乎都拿出去抵押了。”


    這事司空白自然是知道,他還知道司空明這是被司空遙和謝亭合夥擺了一道。


    從宋君言拿到那張照片開始,就把司空家族的人都調查了一個底朝天。


    估計他這便宜老爹還不知道,如今這位鍾離亭根本不是從前那個母親為救司空遙而被車撞死,對司空遙恨之入骨的鍾離亭了。


    早就被人狸貓換太子,換成了東西州的前任領主,人稱閻羅的殺神謝亭。


    這可是一個狠角色,隻可惜被宋君言算計成了一個廢物。


    就是不知道鍾離亭知道自己的身份後,會不會跟昔日的好兄弟宋君言拚個你死我活。


    再加上一個求而不得的司空遙,三個人估計得上演一出你死我活的好戲。


    到時候他在坐收漁翁之利,人生還有比這更開心的事情嗎?


    他得想辦法幫幫鍾離亭才行,那麽多新仇舊恨該算一算了。


    “宅子裏進賊了,把我房裏的花瓶都給偷去賣了!”


    司空南不顧下人的阻攔,氣急敗壞地走到司空明麵前就是一頓哭訴。


    “不隻是花瓶,我藏著的那塊玉也不見了,我還打算拿著換錢去拉斯維加斯賭一把。”


    “究竟是哪個狗東西這麽不長眼,居然來我房間偷東西,看我把人逮出來後不弄死他!”


    司空南一頓罵罵咧咧地高頻輸出,司空明氣得差點摔倒,還好被老管家扶了一把。


    “混賬東西,你房間的東西是我讓人拿去抵押變賣的。”


    司空明恨不得抄起拐杖就給這大傻兒子敲上幾棒,明明是個人卻長了個豬腦子。


    “你賣的?”


    司空南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親爹,“你這是為老不尊,哪裏有親爹還來自己兒子房間偷東西的。”


    下人們看著這荒唐的一幕強憋著才沒笑出聲。


    司空明底褲都被自家兒子給扒下來了,舉起拐杖就砸向司空南的腦袋。


    “你長個腦子就是為了顯高嗎?”


    司空南被打了後,跑到司空白跟前嚷嚷道:“哥,你快幫幫我,父親偷我東西還打我。”


    “父親是被鍾離亭下套給騙了,真正偷你錢的是鍾離亭。”


    司空白給人揉了揉腦袋上鼓起的包,“你不能怪父親,父親如此做也是為了從司空遙手裏奪迴司空家族的權利和財富。”


    司空南似懂非懂。


    鍾離亭,他可記住這個名字了,害他沒了賭資,還被親爹抽了一頓。


    可恨,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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