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亭悶笑著將人拉過來,勸道:“下次別潑湯了,太危險了,燙到自己怎麽辦?”


    司空遙很是認真:“不會。”


    鍾離亭輕輕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說……我知道你不會燙到自己,可是我就是會擔心。”


    聽到這話,司空遙心裏暖暖的。


    溫柔地看著人,柔聲道:“好,我聽你的,對不起。”


    司空遙掩下眸底的一抹愧疚。


    剛鍾離亭問她,選了這個飯店是不是在故意整他尋樂子,看來是猜到她來這兒目的不單純了。


    她沒有整鍾離亭的意思,但選在這兒確實是有別的目的。


    她不單單是請人吃飯,敲山震虎才是真正的目的。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每一步都帶著算計和爾虞我詐,或許永遠都不可能純粹。


    鍾離亭會像以前一樣厭倦甚至是憎惡嗎?


    記得多年前的一艘遊輪上。


    那夜的雨很大,暴風雨中謝亭聲嘶力竭地質問她:


    “為什麽你所謂的愛裏總是夾雜著算計,我隻想要純粹的愛。”


    司空遙不由苦笑。


    他們這樣的人,又怎麽會純粹呢?


    鍾離亭看著司空遙突然神情傷感,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什麽事了。


    安慰道:“又不是什麽大事,怎麽就說對不起了。”


    “等這件事情處理好,我會補償你的。”


    鍾離亭以為司空遙是愧疚請自己吃飯,沒選好地方還鬧了不愉快才如此說。


    伸手摸了摸人柔軟的秀發:“笨蛋,一點小事情,更何況也不是你的錯。”


    吵鬧的動靜讓大堂經理趕了過來,看著氣定神閑的兩人吼道:“你們在這鬧事,知道這家飯店的幕後老板是誰嗎?”


    見兩人沒說話又得意洋洋:“我跟你們說,這可是國中集團總部直接管理的。”


    “你們總經理是司空南還是司空圖那個廢物?”


    “你怎麽說話呢,司空圖也是你能叫的?”


    還不等他罵完,兩團白花花的肉就從天而降,重重地砸在房間正中央。


    “誒,重死了,也不知道吃了什麽東西長這麽肥。”


    溫書墨扭了扭胳膊抱怨著。


    看著地上有礙瞻觀的兩團肉,鍾離亭立馬捂著司空遙的眼睛。


    “別看,太醜了,會長針眼。”


    接著對溫書墨表達不滿:“你抓人就不能讓他們穿上衣服嗎?被遙遙看見多不好!”


    溫書墨聳聳肩:“總裁要的東西十分鍾內必須送到,我扛他們上來光走路就要七分鍾,沒時間讓他們穿衣服。”


    說著看著地上玩嗨了的兩人,“我瞧著他們這模樣,也不可能穿衣服。”


    司空圖和一個不著寸縷的男人貼在一起,兩人被溫書墨重重地摔下,居然感覺不到疼痛。


    反而還玩得更歡快了,一聲高過一聲,比拍片還激情。


    “屮屮屮,老子好久沒這麽爽過了!”


    司空圖肥胖的身子像蠶蛹一般扭動著,雖胖卻也十分靈活,“我怎麽感覺自己在坐飛車?”


    身下的男子一張臉透著滲人的慘白,沉醉在欲望的海洋裏。


    看著站著的人群,喃喃自語:“怎麽這麽多小貓咪圍著我們?”


    大堂經理對這一幕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扯過桌子上的桌布,蓋在兩人不著寸縷的身體上。


    搖晃著人:“總經理,醒醒,有人找。”


    司空遙看著地上的人,冷聲道:“給他打支針劑,好好清醒清醒。”


    保鏢從一個箱子裏拿出一根獸用的巨大針頭,一把紮在人臀部,一下子就全給推了一進去。


    “啊!”


    “疼疼疼·····”


    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響起,叫得人耳膜生疼得厲害。


    鍾離亭替人捂著耳朵,眉頭緊皺地看著地上的一團肥肉。


    司空圖恢複了一些神智,看清了站著的人是司空遙後破口大罵:“你這毒蠍婦人,又來我這香格裏拉幹什麽?”


    “你該不會是後悔了,想出爾反爾吧!”


    “當初可是你自己說的,若是香格裏拉不虧損,就永不收迴。”


    司空遙雖是國中集團總裁,但很多賺錢的品牌卻並不受她控製,比如香格裏拉。


    “把香格裏拉的盈利額拿過來。”


    溫書墨拿著ipad,調出香格裏拉最近幾年的賬麵流水。


    確實是沒虧損,但同樣也沒盈利。


    要知道香格裏拉曾經可是國中集團a類賺錢品牌,一年營業額少說也有個幾千萬美金。


    可如今卻隻是勉強維持品牌正常運營。


    “香格裏拉輝煌時每年八千萬美金的營業額,最近幾年降到兩百萬美金,隻夠品牌正常開銷。”


    “你是沒虧損,但同樣也沒賺一分錢。口碑越做越差,損失的可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我看你今天就是存心過來找茬的吧!”


    司空圖急了眼,從地上爬起來。


    站起來後才突然覺得屁股怎麽涼颼颼的,低頭一看身上光溜溜的的,於是趕緊撿起地上的餐布裹在身上。


    自己剛裹好,卻瞥見相好還赤裸著身子躺在地上嗨得很,指著圍觀的人:“給我閉上眼睛,不許看他。”


    大堂經理知道地上躺著的這個是總經理的新寵,趕緊又去旁邊桌子拿過一張餐布,替人蓋上。


    司空遙大大方方地承認:“我今個兒就是過來殺雞儆猴的,隻是不湊巧,你成了待宰的那隻雞。”


    “你媽才是雞,老子不愛雞。”


    司空圖挺著大啤酒肚,眯著那雙小眼睛,“老子喜歡鴨子,你要是個男的,我還能多看你一眼。”


    說完轉身的一瞬間瞧見司空遙身邊站著的鍾離亭,眼前一亮。


    正要湊過去仔細看,不料卻被地上的相好給絆了一腳,直接在司空遙麵前摔了個狗吃屎。


    氣得司空圖直接踹走地上的相好,站起來色眯眯地打量著鍾離亭。


    “這小白臉哪個會所找的?眼光不錯。”


    “不如送我玩玩,這香格裏拉的事好商量,好商量。”


    說著還伸出肥胖的豬手,眼看就要摸上鍾離亭的臉。


    還不等司空遙有動作,鍾離亭直接一腳將人踹飛。


    “你們司空家的男人愛好都這麽獨特的嗎?都是一群死變態。”


    一天之中接連被兩個男人惡心,還都是司空家的,有錢人的愛好就如此樸實無華,玩得這麽花的?


    他就不懂,軟香溫玉抱著不香嗎?


    非得找幹癟癟的男人,真他媽的腦子有病吧!


    ——————————


    ps:關於前文寫的鍾離亭初中母親車禍而死恨司空遙,重生後愛上司空遙,後麵又說謝亭從小跟司空遙基地認識


    我隻想說中間曲折部分後麵會慢慢交代,不要著急,不會有這麽大的邏輯bug


    還是很重邏輯性的,不然也不會一直往前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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