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他們總裁還很吃這一套。


    剛剛還兇神惡煞仿佛地獄而來的索命修羅,此刻漂亮的狐狸眼裏卻滿是柔情,還氤氳出了一層水霧。


    司空遙憐惜地看著鍾離亭手臂上被海水泡得有些發白的傷口,還真湊過去給人輕輕地吹了吹。


    “還疼嗎?”


    司空遙滿臉懊惱和自責,“快聯係醫療團隊。”


    溫書畫:“我立馬讓醫療小組過來。”


    鍾離亭看著一臉愧疚的司空遙,心想:自己演戲是不是演過頭了?


    不過司空遙真的好溫柔哇!


    還給他唿唿!


    不對,怎麽感覺這場景有些莫名地熟悉?


    鍾離亭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


    陰暗、潮濕,充滿腐臭味的地下室。


    到處都是老鼠的“吱呀”聲,它們堂而皇之地爬過地上的一具具屍體。


    一個小孩渾身髒兮兮,衣不蔽體地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地看著被老鼠啃咬得滿是鮮血的雙手。


    細嫩的手被啃得麵目全非,傷口上沾滿了砂礫,疼得他一直嗚嗚咽咽著。


    “閉嘴,你太吵了。”


    一個看起很瘦弱的孩子板著臉走了過來,抽出了腰間的匕首,寒光閃過間嗚咽著的小孩直接倒下。


    ························


    “你怎麽了?”


    司空遙看著沉默著一動不動的鍾離亭,伸手在人眼前揮了揮手,“求求你,別嚇我,我不能沒有你。


    醫生呢,怎麽還沒來!”


    “啊,我沒事。”


    鍾離亭被司空遙這一聲怒吼喊迴了心神。


    盡管有些好奇那小孩是不是被殺了,但還是揮走了腦海裏突然蹦出來的亂七八糟的畫麵。


    目光落在梨花帶雨的人臉上,“怎麽哭成了這樣?”


    正要伸手給人擦眼淚,就被司空遙緊緊地抱著。


    力氣之大,差點讓鍾離亭直接窒息。


    “遙遙,你要勒死我了。”


    鍾離亭臉都被憋紅了,唿吸急促。


    司空遙這才稍微鬆開一些,但依舊抱著人不肯撒手。


    “總裁,醫生們到了。”溫書畫將人領進診療室。


    看著魚貫而入的醫生,鍾離亭直接傻眼。


    他還活蹦亂跳的,沒嘎吧·······


    怎麽突然來了這麽多醫學界大佬?


    這些人貌似是他上一世出車禍後,被司空遙重金加威逼利誘請來給他續命的。


    醫生們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直接無語了。


    他們正在跟周公約會,好好地突然被人從床上拎出來,衣服都來不及穿好。


    以為是跟死神賽跑搶命來了,結果擱這兒給他們喂狗糧。


    有考慮過他們弱小無助的心靈嗎?


    “遙遙,醫生們等了很久了。”


    鍾離亭實在無法忽視這七八雙瞪著他看的眼睛,伸手輕輕地推了推摟著的人。


    司空遙依舊沒有要放開的意思,貪戀地在人懷裏蹭了蹭,極力汲取溫度。


    一位醫生看不下去,大著膽子直接恐嚇:“海洋中魚類多數帶有細菌,傷口如果發生細菌感染嚴重可能會截肢。”


    司空遙聞言立馬鬆開人:“快點給他看看。”


    鍾離亭躺在床上,身邊圍著七八個醫生,各種醫療設備儀器都輪流招唿。


    折騰一個多小時後,傑森拿著檢查報告遞給司空遙。


    “放心,隻是一些皮外傷。傷口感染有些嚴重,為了以防萬一打了抗生素。”


    鍾離亭就知道自己沒啥事,都重生一迴了,命絕對硬。


    “傑森,你給遙遙看看,她今天狀態有些不對。”


    鍾離亭很是擔心司空遙的精神狀態,好好地突然間拉著他一起死,誰頂得住啊!


    “你對總裁好一點,比我們開藥管用。”傑森雙手插兜,酷酷拽拽的。


    “我們最近沒吵架啊,關係可好了,好得不得了的那種。”


    還經常滾床單來著,各方麵都十分和諧。


    鍾離亭用一種你懂得的表情看著傑森。


    “這個隻是一方麵,總裁對一些事情有應激反應,平時多注意一下。”


    “我覺得傑森說的很有道理。”


    溫書畫很是讚同,“往常都得折騰幾日,今天算得上是風平浪靜了,我都有點不習慣了。”


    趙管家清了清嗓子:“怎麽說話的,總裁好好的,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這可多虧了先生,以一當十。”溫書墨豎起了大拇指。


    鍾離亭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跟幾人保證:“以後我會多留意,好好照顧遙遙。”


    遙遙,這是叫的越來越順口了。


    趙管家幾人心照不宣地離開,將空間留給兩人。


    “為什麽突然叫我遙遙?”


    司空遙並沒有想象中的欣喜,反而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鍾離亭。


    “這樣顯得親昵不好嗎?”


    鍾離亭看著神色有些不自然的人,“還是說你不喜歡被叫遙遙?”


    剛剛傑森說要多注意司空遙的情緒,這是對這個稱唿也有應激反應?


    “那我叫你阿瑤?”


    鍾離亭皺著一張俊臉,很是苦惱,“可我總覺得阿遙,遙兒沒遙遙好聽。”


    司空遙定定地望著床上躺著的人,雙眸噙著淚水,思緒卻已經飄遠。


    冰島的一處別莊,月光皎潔。


    一男子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顯得格外英俊瀟灑。


    臉龐輪廓清晰,五官精致,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微微上揚。


    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這位姐姐,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黑色風衣的女子舉起手中的槍,扣下扳機,動作行雲流水。


    冷冽的聲音在夜色中透著寒意:“見過我的人,都下了地獄。”


    “但我除外。”


    男人輕笑一聲伸手,輕輕移開女子手中的槍。


    月光下,手腕處的幾道疤痕格外顯目,像是故意讓人看見它的猙獰麵目。


    “我們交手這麽多次,也算不打不相識了,可以交個朋友嗎?”


    女子的目光瞥過刀疤時,微微有些波瀾,但很快就被長長的眼睫遮蓋。


    妖豔的臉上滿是寒霜:“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可以棄暗投明把東西讓給你,這樣我們就走一條道了。


    但你得告訴我你的名字,這個買賣很劃算的。”


    俊美的男子從善如流地揚了揚手上的東西,像是誘哄。


    女子低頭垂眸,沒有說話。


    他們這種人,完不成任務的下場隻會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料俊美的男人卻直接將東西扔給了她:“怎麽樣,我可是誠意十足。”


    “司空遙。”


    女子接過東西檢查無誤後吐出三個字,像是不願意與人多說一個字。


    “司空遙。”


    “車遙遙兮馬洋洋,追思君兮不可忘。”


    俊美的男子調笑道,“我們都這麽熟了,那我以後就叫你遙遙。”


    司空遙離開的步伐微微慢了一步,但很快就恢複正常。


    遠處伴隨著風聲,那清揚的嗓音再次傳來:“我叫謝亭。”


    “謝亭離別處,風景每生愁。”


    ·········


    ps:最近這部分會從男女主角的雙人視角穿插一些迴憶片段,揭開司空遙堅定選擇鍾離亭的原因。


    不能劇透太多了bushi(主要是我還沒想好怎麽編)


    正在進行的現實劇情是重點會逐步推進,和穿插的迴憶片段雙線交織並行。


    第一次嚐試這種寫法,多多擔待。


    作者有話說發不出來,番茄抽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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