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厲害,如今也算完成了她母親的遺願。”


    “可這一路走得太血腥太艱難,迴國後有著血緣關係的兄弟姐妹們竟也自相殘殺,這對她的病無疑是雪上加霜。


    所幸遇見了你母親,讓她看到了人性的善,也願意嚐試著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鍾離亭陷入了沉思:或許這就是因果宿命。


    從他母親救下司空遙的那一刻起,就將兩人的命運緊緊捆綁在了一起。


    趙管家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才接著說:“後來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她養著你、照顧你,付出了全部的愛。


    你讓她如何去坦然地接受背叛?”


    鍾離亭:“我隻是腦子犯抽喜歡上了別人,這就算背叛?”


    “她帶你迴來,就已經將你歸為私人所有物了。”趙管家無情地告訴鍾離亭這個有些殘酷的現實。


    “就像她養在海洋房裏的那條鯊魚嗎?”


    鍾離亭想起司空遙每天都會去海洋房裏遊上一圈,看看那條鯊魚,陪它玩一會。


    那條鯊魚跟他一樣,還專門有幾個照顧的傭人。


    甚至那條鯊魚比他過得豪奢,每天都有私人飛機從大西洋空運新鮮海水過來。


    這樣比起來,他還不如司空遙養的那條醜鯊魚。


    也不知道那條醜東西怎麽就入了司空遙的眼。


    趙管家有些無語:一個人怎麽好端端地,把自己跟一條鯊魚去做比較?


    “那條鯊魚很溫順,在海裏時救過她的命,許是感激才會養著。”


    “我明白了,謝謝您告訴我這些。”鍾離亭很客氣地道謝,將人送了出去。


    臥室裏司空遙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更顯出她魔鬼般的身材。


    慵懶的波浪卷發,蕾絲睡裙。


    裸露在外的香肩,潔白如牛乳般的肌膚,一切都是那麽寧靜美好。


    鍾離亭將人裸露在外的漂亮小腳給塞了進去,又將被子拉上蓋住露在外麵的波濤洶湧。


    即使是睡著,司空遙眉宇間依舊籠著雲霧般的憂愁。


    看了看時間,晚上十點多了。


    兩人本來去吃晚飯的,結果一鬧騰飯都沒吃就迴來了。


    鍾離亭下樓打算隨便煮一點吃的,剛進廚房就見兩個傭人上前道:“先生想吃什麽?我們馬上準備。”


    大晚上地將人吵醒,鍾離亭有些不好意思:“時間太晚了,你們去休息吧。我自己隨便煮點吃的就好。”


    兩位年輕的女傭性格很開朗,有些受寵若驚:“我們的工作就是負責您和總裁的飲食,這些都是分內工作。”


    鍾離亭:“你們一天要工作二十四小時?”


    “我們六小時工作製,四班輪流倒。白天就是八個人一班,晚上兩個人一班。


    若是有晚宴什麽的,大家就一起上陣。


    不過大多數時間我們都閑著,沒什麽事情可做。”兩個女傭說完一臉你不要搶我工作的表情。


    她們好不容易來點活,容易嗎?


    對比自己朝九晚五累成狗,鍾離亭覺得還是給司空遙打工比較劃算。


    事少還錢多,簡直不要太香。


    鍾離亭和女傭將食材一起準備好,堅決拒絕兩人的幫忙。


    “我想自己做個麵送上去。”


    女傭很是意外鍾離亭要主動做東西給自家總裁吃,臉上皆是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喜悅。


    “總裁口味清淡,少放一點油鹽。”女傭交代好注意事項,在旁邊看著鍾離亭動手。


    重生後第一次做麵還被兩個頂級廚師圍觀,鍾離亭有些小緊張,想當年他高考都沒這麽緊張。


    那種感覺怎麽說,有點關二爺麵前耍大刀的喜感。


    還好上一世他省吃儉用的時候沒少自己動手,否則一定得出洋相。


    半個多小時後,鍾離亭的一鍋蔬菜肉絲麵完美出鍋。


    拿出兩個瓷碗,裝好麵後灑上蔬菜肉絲湯汁,再澆上一點蔥花,賣相還算不錯。


    女傭拿出盤子將麵裝好,遞給鍾離亭。


    鍾離亭將麵放到外間的大理石桌子上,去臥室叫人時卻發現司空遙並未在床上,手機被仍在床頭櫃。


    以為人在洗手間,等了十幾分鍾都沒見人出來。


    鍾離亭敲了敲門,沒人應答,推門進去裏麵空無一人。


    又將書房、健身房、娛樂室、琴室各個房間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人。


    他和司空遙住的這一棟別墅位於整個城堡中心,占地麵積也是最大的。


    就連傭人都有自己獨立的房間和客廳,找了一圈下來就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趙管家、溫書墨和溫書畫她們都住的整棟獨立別墅,難不成司空遙去找了他們?


    電話打過去,幾人都正要入睡,立馬跟著起床一起找人。


    趙管家問:“天台上的玻璃房找過嗎?”


    鍾離亭拔腿就往頂層跑,頂層是建有一個玻璃房。


    全透明的,還采用的特殊玻璃。在裏麵可以清晰地看到遙遠的星空,就像是用望遠鏡看一樣。


    遠處司空遙站在玻璃陽台邊,白色的蕾絲衣裙被夜風吹得烈烈作響。


    皎潔的月光下,司空遙宛如陶瓷一般的臉龐格外清麗。


    發絲飛揚,衣袂飄飄,像是要乘風而去的仙子。


    懸著的心終於落地,鍾離亭鬆了一口氣。


    走近見司空遙赤腳踩在冰冷的玻璃上,有些責備道:“怎麽出來也不穿雙鞋子?”


    司空遙臉色陰沉,不答反問:“你剛去哪裏了?”


    鍾離亭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司空遙確實給他定過規矩:她若沒醒來,不許擅自離開臥室。


    他剛剛覺得很是愧對司空遙,想著兩人又都沒吃完飯,就下去做碗麵算是簡單的彌補。


    一時間也就忘記了這一茬。


    “我下樓煮了個麵,怎麽不打我電話?”鍾離亭怕司空遙找人,下樓時都是帶著手機的。


    “真的隻是煮麵?”


    司空遙的聲音顫抖,明顯不信。


    鍾離亭從不去廚房的。


    況且城堡裏有24小時在崗的傭人,哪裏輪得到他親自去煮麵。


    所以,現在連騙她都如此敷衍了嗎?


    以前還會費盡心思想個完美無缺的借口。


    前所未有的酸楚與憤怒纏繞在心頭,司空遙隻覺得胸口堵得慌。


    緊咬著下唇,目光幽恨地看著鍾離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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