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哪門子的美人。”


    鍾離亭隻當司空遙在鬧情緒,有些好笑地解釋道,“她想來我們組,我拒絕了。”


    司空遙渾然不聽,一點一點地逼近,沉沉的氣息壓迫整個車子。


    清冷木質香覆蓋鍾離亭全身,讓他生出一種插翅難逃的恐懼感。


    壓抑的空間裏司空遙那張冷豔的臉顯得異常危險,尤其是低笑時的模樣。


    明明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卻讓鍾離亭心生驚悚。


    那種眼神怎麽說,就好像他是一隻自願獻祭的羔羊。


    糟了,這是又發病了?


    鍾離亭暗叫不好,他就知道碰上蘇清淺準沒好事。


    果然,司空遙漂亮的紅唇微微張開,說出了一句讓他差點嚇破膽的話。


    “你說我把她那張臉剝下來,做成燈籠怎麽樣?”


    “這麽完美的皮膚,一定能做成世界上最完美的藝術品。”


    司空遙沉浸在自己的唯美設計裏,像極了白雪公主裏美麗卻心狠手辣的皇後。


    他不過是跟蘇清淺說了幾句話,司空遙就要殺人。


    還要做成人皮燈籠,簡直不是一般的驚悚恐怖。


    好吧。


    雖然他也很想讓蘇清淺以命償命,但絕不是用這種手段。


    司空遙的手,也不應該沾染上蘇清淺那肮髒的鮮血才是。


    她應該高坐明堂之上,不沾一絲風雪。


    鍾離亭眼神都變了,急忙道:“別,你聽我說······”


    司空遙陷在自己患得患失的情緒裏,壓根聽不進任何解釋。


    一個“別”字更是猶如鋒利的尖錐,刺破了她敏感脆弱又無助的心。


    從前鍾離亭為蘇清淺做的種種與她對著幹的事情,皆如電影院一般在腦海裏不斷迴放。


    “如果死了,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司空遙喃喃自語,像是在思考著要不要將人殺了。


    上一世的記憶猛然竄入鍾離亭腦海中。


    他不要司空遙陪他一起死。


    人生美好的日子還很多,他們都應該熠熠生輝地活著才是。


    還不等鍾離亭想出應對之策,司空遙雙眸猩紅,掐著人的脖子咬牙切齒:


    “你所喜歡的,無論是什麽,我都會通通全部抹殺。


    你隻能有我,永遠隻有我一個。”


    鍾離亭被掐得臉上青筋泛起,仰著頭奮力掙紮著,想要吸入一絲新鮮空氣。


    奈何司空遙看著柔弱,手勁卻更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練家子。


    難怪能連殺兄弟姐妹五六人,就這戰鬥力,估計幾十個男人都未必打得過她一人。


    除了絕望還是絕望,鍾離亭暗自咬牙:要是這次能死裏逃生,他一定去練一身腱子肉。


    至少下一次碰上司空遙發病,不至於死得毫無招架之力。


    鍾離亭的反抗讓司空遙覺得得到了迴應,更為興奮。


    她喜歡看獵物垂死前的掙紮。


    司空遙眼底驟然聚集起來的紅色越來越濃烈,還有那渾身上下散發的濃濃戾氣,像是仿佛剛從地獄裏浴血歸來。


    鍾離亭決定放手一搏,攤開手不再做任何反抗,一副隨司空遙將自己掐死的模樣。


    果然,司空遙的手勁鬆了一些。


    看來賭對了,司空遙目前還是不舍得讓他死的。


    司空遙像是撫摸貓咪似地撫了撫人鍾離亭的腦袋:“乖,聽話,別離開我。”


    得到一絲喘息機會的鍾離亭費力地為自己爭取生機:“你放心,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離開你。”


    又美又颯的財閥,他是腦子有坑才會想著跑。


    “真的?”


    語言在傷人時總是最為鋒利,在表達愛意時又蒼白無力。


    鍾離亭看著司空遙的紅唇,出人意料地主動吻了上去。


    光說不幹假把式,行動總比語言來得有效。


    司空遙片刻的錯愕,接著就捧著人的臉迴應,強烈的占有欲像是要把人碾碎。


    這個吻漫長又纏綿,兩人吮咬著彼此的唇,勾著人嬉鬧,直到滿嘴的鐵鏽味。


    重重地蹂躪讓鍾離亭差點都唿吸不過來,就在兩人吻得都要斷氣時,司空遙才堪堪將人放過。


    吻完後鍾離亭熨好的衣服被人抓出褶皺,司空遙的紅唇被疼愛得比塗了口紅還要嬌豔水潤。


    “她比我漂亮?比我好?比我更愛你?”


    “沒有。”鍾離亭快速反駁,為了保命摟在人腰上的手慢條斯理地摩挲著人細嫩的肌膚。


    “別騙我。”


    “我發誓。”


    鍾離亭舉手對天發誓,正要說騙人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就被司空遙攔了下來。


    抱著人的脖子,再度把唇貼了上去。


    鍾離亭被人引著手有些不安分地從衣擺處鑽進,手心灼熱的滾燙讓司空遙顫栗,發出一聲悶哼。


    細密的吻沿著脖頸下滑,像是烙印一般讓人麵紅心跳。


    狹小的空間裏溫熱的指腹綿延點火,衣衫盡褪。鍾離亭指尖的薄繭有意無意地剮蹭著司空遙耳後細膩的肌膚。


    滿車的旖旎和龍鳳交頸的場麵。


    兩人仿佛鋼琴鍵盤上的跳躍的音符,琴瑟和鳴,奏著一曲愛情的華章。


    澎湃潮湧迭起,原本還計較的那些問題,已經被拋去了九霄雲外。


    一番放縱後,司空遙罕見地睡了過去。


    迴到城堡,鍾離亭將人抱迴臥室,叫來了傑森醫生。


    經過這兩次絕地求生,鍾離亭發現司空遙隻要情緒不穩定就會有暴力傾向,整個人都會失控。


    傑森醫生給人檢查後開了一些藥,神情輕鬆像是習以為常:“沒什麽大礙,就是受了一些刺激,吃點藥過幾天就好了。”


    鍾離亭看著桌上一堆花花綠綠的藥丸,嚴重懷疑傑森睜著眼睛說瞎話。


    嗓音都提高了幾分:“這麽多藥,你跟我說沒什麽大礙?”


    “司空總裁最近狀況好了一些,這些藥隻是從前的一半,少了很多了。”傑森有些不滿鍾離亭。一臉司空總裁平日裏藥更多,你不知道嗎的表情,


    “她這是什麽病,能治好嗎?”鍾離亭有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他確實不曾關注過司空遙的事情。


    “你不知道她得病了?”傑森一臉不可思議。


    鍾離亭:我應該知道嗎?


    好吧,他吃人家的穿人家的,卻連人家生病都不知道,確實有些不應該。


    “不知道,還請您告知一下,以後我也好照顧她。”


    傑森有些怪異地看了一眼鍾離亭:“這是病人的隱私,恕我無可奉告。但這病好好將養著,還是有希望痊愈。”


    鍾離亭直接傻眼:剛還一副認為他該知道的模樣,怎麽一轉臉又是病人隱私無可奉告?


    洋人都是如此怪異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去你的清冷白月光病嬌財閥她真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光似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光似鹽並收藏去你的清冷白月光病嬌財閥她真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