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阿虎?”阿茶輕挑眉頭,眼中閃著幾許光。


    “嗯。”少女完全沒看出阿茶神色上的異常,而是麵不改色,仰頭傲嬌地應著。


    “那灩灩是誰?狗?”阿茶譏笑反問。


    這話惹的那少女跳腳,“你!”不知想起什麽,當即收了聲,又嘟嘴說道:“灩灩是我大名,阿虎是我小名,怎麽?不可以嗎?”


    話落,人又指著阿茶,嫌棄道:“喂,你莫要管閑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這可是我的地盤,我可不怕你。”


    阿茶冷冷一笑,“很好,你既承認你就是那騎著蠢老虎的阿虎姑娘,那咱們今日也有得說道說道了,我可是找了你許多年,沒想到,今日倒是無意中碰到了,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語氣越到後麵越發冰冷,最後更是咬牙切齒。


    少女一怔,暗道糟糕,好似碰到了那賤丫頭的仇人,如今再說自己不是那賤丫頭,對方定然不信,眼睛一轉,嬌哼了一聲,“喂,你....看鉤。”


    這話音一落,一柄銀鉤迅捷向著阿茶麵目飛來。


    阿茶一派淡然,迅捷地抽出長劍,身影一動,隻見二人之間,火光四射,待阿茶站穩之時,地上散落著斷成幾段的銀鉤、鐵鏈,那名少女更是在阿茶的劍下了。


    “啊,我的鐵鏈鉤。”少女驚唿,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你竟還有心情心疼你的兵刃?”阿茶一副大開眼界的模樣看著少女,隨即一笑,“怪我。”話落,她目光一凝,運劍就要殺人,嚇得少女哇哇大叫,沒骨氣地跪地,雙手合什,求饒道:“女俠饒命,我不是阿虎,你莫要殺錯了人。”


    阿茶劍尖直指那少女,冷哼道:“你覺得我會信。”


    少女憋著嘴一副要哭模樣,瑟瑟發抖地解釋道:“我真不是阿虎,真正的阿虎早就死了。”


    阿茶靜靜看向少女好半天,方才開口說道:“死了?那我就砍了你的頭迴去交差也是一樣的。”


    一聽這話,少女連連搖頭,揮手又道:“沒死、沒死,女俠你若真想殺那賤丫頭,我帶你去就是......”少女說話聲音越發慢起來,見阿茶聽得認真,越發拖延,遂即摸出一把毒粉,灑向阿茶麵目。


    阿茶無語斜了她一眼,凝氣於掌,反拍向那要逃走的少女。


    於此同時,少女還以為自己奸計得逞,邊要起身逃走,邊罵道:“屁個女俠,分明就是個母夜....啊。”受了一掌,那少女撲地同時,又噴出一口血來,顯然受了不輕的內傷,阿茶冷眼瞧著她,微眯眼眸,掏出一枚梅花鏢,射向少女腳後筋。


    又是一聲慘叫,隻見人皺著一張臉,哇哇大哭了起來,“你這母夜叉也忒狠毒了,我的腳,我的腳。”


    阿茶緩緩蹲下來,從少女腳上把梅花鏢給拔了出來,冷冷說道:“你再罵上兩句,我就再射你一鏢,這次可就不止這樣了,直接割斷你的腳筋,你可就要成了個小拐子,也不知,你那些師兄可還會唯你是從,圍繞左右了。”


    少女一聽頓時不罵,委屈巴巴地看向阿茶,又恢複了無辜模樣,“女俠,我真不是阿虎,求你放了我。”話一落,那少女又覺自己麵目奇癢難耐,當即摸著臉,驚唿道:“啊,我的臉。”


    原來是阿茶運氣於掌拍向少女時,那些毒粉也同氣勁散迴了少女身上、臉上,這麽一會,便到了毒發的時候。


    要知道,那少女往阿茶這邊揮來的可是厚厚的一把,這會到她臉上的不過少許,隻是這些肌膚就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若不是阿茶耐毒,又早有防備,想來,這會的臉已是被毀。


    又是鐵鏈銀鉤、又是毒藥,眼前這位想必便是葉老二的愛徒、阿虎不喜歡的那位小師妹了。


    一想這貨說阿虎已然死了,阿茶眼神逐漸冰冷,她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九年不見,你這個頭沒怎麽長,狠毒心思倒是長的不少,是不能留了。”


    少女一麵從懷中拿出解藥服下,一麵擺著可憐無辜的模樣,嬌聲說道:“這位阿姊,我真的不是阿虎,九年前我才三歲,就沒有出過師門,怎會得罪與你呢。我實話給你說了吧,阿虎如今被關在洞中呢。”


    這話讓阿茶心中一悶,麵上更冷了起來,“關在洞中...怎麽,你們斷魂穀還興同門殘殺嗎?不愧是邪門歪道。”語氣一頓,轉了話鋒:


    “你當我會信你,你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你是阿虎,這會又百般說自己不是,哪句話是真?哪句話又是假?我怎麽瞧,你都跟我當初看得那小丫頭極為相似,罷了,我管你是不是,你既然戴著這銅鈴鐺,殺了你迴去交差,也盡夠了。”


    話落,阿茶揮劍就要橫掃,少女嚇得慘叫起來,這迴是真得哭著求饒了,“女俠,我沒有騙你,我若是騙你,就是小狗、小豬。”


    阿茶不耐煩,冷喝道:“你是豬、是狗,還是豬狗不如與我何幹。”


    “可我真不是阿虎,你若殺錯了人,就不怕你上頭的責怪於你嗎?”少女靈機一動,駁言說道。


    阿茶故作麵有動容,那少女見阿茶如此神色,登時趁機說道:“女俠既然知道斷魂穀,那便應該也知道,我們斷魂穀曆任穀主皆是是冷情之人,從不講師門情誼,隻要叛穀,必然嚴懲不貸。”


    “叛穀?”阿茶輕挑眉頭,來了幾分興趣,冷笑問道:“你繼續編。”


    少女麵色一滯,隻覺嘴角發苦,見對方還是不信,更加把大實話往外倒了出來,試圖說服對方,


    “便也是九年前,因我年紀小,還不懂什麽,隻是聽眾位師兄說,那賤丫頭和她師傅公然阻擾穀中大計,被穀主好一痛訓斥,然那賤丫頭師傅不僅不認錯,還和穀主大吵了一架,帶著那賤丫頭逃出穀中,自此叛穀。”


    見阿茶似聽不聽的樣子,少女咬了咬嘴唇,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我們穀中有規定,誰也不能向外人透露破陣之法,她們師徒二人既然叛穀,自是不會保守秘密,是以整穀之人追殺了她們師徒二人整整七年,方才在西域一處荒漠之中找到她們行跡,還是我師父和大師伯摔眾弟子,親自前去把她們抓迴穀中,關了起來。”


    這話說完,少女一副得意模樣,好似自己師父和大師伯做了一件多麽天大的好事一般。


    阿茶冷冷瞧著她,幽幽說道:“你這故事編的不錯,可以說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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