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傑原本的計劃,把冠珠堂負責看管苗雨的人殺了,然後把苗雨抓起來,問清自己兒子死因後,弄個有毒的妖獸,造個兩人都是被妖獸所毒殺的現場。


    這樣一來,冠珠堂也說不出什麽,而那些花大錢買苗雨贏的人,很多都要家破人亡。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冠珠堂竟也派了個五級武者來,自己無法輕易殺了他,隻能臨時改變主意了。


    在黑森林裏,唐傑吃了幾口肉幹,喝了半壺酒後,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竟然想不起兒子小時候的事兒,連自己初為人父時的感覺都記不清了。


    ‘忘了也好,反正快見麵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就能永遠快快樂樂的在一起。’


    唐傑最後大灌了一口酒後,站了起來。


    他先走到九斤身邊,手往他頸兒上一摸,一小股內力就從九斤體內,沿著他的脖子,進到唐傑手裏。


    內力不但能外放,還能如電流般當做能量使用,九斤之所以這麽長時間不醒,就是被唐傑的內力壓製的。


    當唐傑收迴自己的內力後不久,九斤就緩緩睜開了眼睛,此時他幾天都沒喝水吃飯了,極度的虛弱,眼睛半眯半睜,跟快要死了似得,嘴裏低聲地說:“水,水。。。”


    唐傑站了起來,從腰間結下一個水壺,對著九斤的腦袋就淋了起來,九斤感覺到了水後,眼睛立馬睜開,嘴大張著,喉嚨不停的上下蠕動,貪婪地喝著。


    可還沒喝飽,就感覺肩膀一疼,整個人就被人踢了個滾。此時的九斤,喝了些水後,人已經清醒了,也有了些力氣。


    當他抬眼看清周圍的一切,嚇傻了,尤其是看到眼前那個,頭發蓬亂,目光怨毒,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夥,正死死盯著自己時,九斤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胡喊:“我想迴家,我不敢了,饒命啊,饒命啊。”


    “閉嘴,一會兒把妖獸引來,我就把你喂給它。”唐傑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九斤的脖領子,在九斤耳邊惡狠狠地說道。


    九斤一聽,立馬不敢喊了,但眼淚還是控製不住的一直流,整個人還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廢物。”唐傑罵了一句,鬆開手,把九斤扔在了地上。不再說話,就等著。


    過了不知多久,九斤慢慢地習慣了周圍的環境,雖然還是很怕,但至少沒那麽抖了,也不哭了,連唿吸都正常了一些,同時腦子也冷靜了下來。


    原本準備逃跑的,可看了看四周,還是放棄了。


    又偷偷瞄那人,見那人坐在地上,滿臉的惆悵,很悲傷的樣子,不知道怎麽的,竟覺得這人又不像壞人了。


    於是又想到一個主意,竟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求道:“大人,您放了我吧,我隻是個外鄉團的,沒有什麽錢。”


    唐傑聽見他說話才扭過頭來看他,第一眼依舊是如死人一樣的眼神,把九斤給嚇壞了,九斤當時就後悔自己怎麽沒逃跑。


    可現在後悔已經遲了,唐傑站了起來,走到他跟前,冷冷地問:“唐驕你認識嗎?”


    九斤心裏咯噔一下,‘姓唐,難道是唐真叫人來找後賬了?’


    九斤真不認識唐驕,姓唐的,他隻認識唐真。


    他很聰明,人家都已經找上門,把他綁到這裏了,說不認識肯定是不行了,於是趕緊說道:“我不認識唐驕,我隻認識唐真,他以前經常欺負我,打我,還搶我東西。”


    九斤一上來就把責任全推給唐真。


    可唐傑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從兒子的日記,以及唐真的嘴裏,已經對那天的事情了解了大概了。


    隻是還不放心,想從九斤,和苗雨口中再確認一遍罷了。


    尤其是剛剛,唐傑抓苗雨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查看過了,苗雨體內一點內力都沒有,更讓他懷疑,他不信苗雨的身體那麽強,能打過自己兒子。


    他要再確認一遍,到底是不是苗雨把兒子打傷的。


    他問:“那天你們打架的時候,是誰打了他?”


    九斤一聽果然如自己想的,於是趕緊說道:“我不知道,我一開始就被他們打暈了,後麵發生了什麽我真不知道。”


    “你的意思,他們都是被苗雨打的了?”唐傑故意把苗雨放在了草叢裏,讓九斤看不到。


    九斤也不知道,苗雨被抓來了。


    所以九斤沒有任何心理負擔,隻想著自己趕緊脫身,於是說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吧。”


    唐傑盯著他看了幾眼,沒說話,轉身走到大樹旁邊,在那兒的草叢裏一抓,把苗雨給抓了出來。


    九斤一看是苗雨,心念糟了,立馬改口:“我不知道,不是他,我暈了,我什麽都不知道。”


    唐傑嫌煩,衝著九斤吼道:“閉嘴,再喊把你倆都宰了。”


    九斤立馬就不吭聲,眼睛瞅著苗雨,心裏快速盤算著。


    唐傑同樣伸手在苗雨脖子上一過,就把苗雨扔在了地上,很快,苗雨也醒了。


    苗雨還從沒來過黑森林,但一看周圍的環境,就猜到了,剛開始他還以為是賭注的事兒,心裏直後悔,早知道冠珠堂的人這麽不中用,他說什麽也不來參加比賽呢。


    可當他看都九斤也在這裏時,就明白不是這迴事兒了?畢竟下賭注的事兒跟九斤壓根就扯不上關係。


    苗雨骨子裏還是個現代人,所以哪怕到這時候,也並不是十分害怕,他覺得一切都能商量,最終不過就是錢的事兒嗎, 他還真有些錢。


    於是他看向那個抓他來的中年人,那個中年人也在看他。


    “大人,有什麽事兒咱都能商量,您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絕對照辦。”苗雨擺出一套談判的架勢,想用自己的口才打開局麵。


    九斤不敢說話,怕惹惱這個人,就一直衝苗雨使眼色。苗雨不知道是看見了裝沒看見,還是對自己太自信,總之不管九斤,隻衝著唐傑,擺出一副順從,萬事好商量的樣子。


    苗雨這一套可能對別人管用,可對唐傑一點用也沒有,他根本就不是為了錢。


    不過唐家看他這副樣子,也裝出一副輕鬆模樣,一指九斤,說:“他剛才說,唐真,唐驕都是你打的,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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