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林智和沈清的身體都恢複的差不多了,兩人都去辦了出院手續,邢飛因為腿傷較重,還得留院觀察幾天。


    沈清在一旁默默的收拾東西,林智和邢飛則是又鬥起了嘴


    “老林呢,我舍不得你,你出院了,我就沒有排骨紅燒肉大雞腿吃了。”


    “我就知道,你對我的感情也就那樣,你是舍不得那口吃食。”


    “老林頭你不能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哎呀,你倆都出院了,隻剩下我一個人,還要吃醫院食堂清湯寡水的飯菜,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老林頭你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把我也帶走吧。”


    “行了,我那店鋪裝修的差不多了,這幾天我就把之前訂好的菜單上的菜全做一遍,到時候我給你送來,你也幫我試試菜。”


    “老林老林我愛你,你這兄弟我邢飛認定了。”


    “得了,好好養你這腿,我先迴店裏了,菜做好了我給你送來。”


    沈清和林智一起到醫院門口等車,兩人都顯得心事重重,沉默之際,林智忽然從口袋裏掏出紙筆,在紙上寫下一連串數字遞給沈清。冷不丁的開口道


    “迴去小心那個穆向晚,他如果給你什麽吃的或者飲料千萬不要輕易入口,如果萬一入了什麽套兒,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你可以聯係我”


    沈清愣了片刻,還是伸手接過了紙條。


    “謝謝夫人提醒,你對我有救命之恩,如果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迴報可以直接告訴我。”


    “迴報?我不要你迴報,隻是,唉,反正你多加小心,沒有什麽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說完林智轉身離開,沈清緊緊的握著那張紙,一動不動的愣在那裏,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那個溫暖的懷抱,從酒吧那天開始有意無意的解圍,還有碗裏的雞腿和排骨,這段時間在醫院裏的生活。沈清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開始想念了。


    沈清是個從來不肯迴憶過去的人,因為一不留神就會被那些痛苦的迴憶拉入萬丈深淵,他既不迴憶過往,也不追問前路,支撐自己活著的隻有仇恨和避免更多人成為自己這一個念想。


    他小心翼翼的把那張紙折好,微微歎了口氣。


    沈清迴到自己的出租房,說是出租房,其實這是一個高檔小區的地下室,房東早已旅居國外,六年前沈清拉著行李箱,提出要租下這個地方,這破地方竟然也有人租,房東立馬爽快答應,並且從未漲過租金。


    因為常年不見陽光所以屋子裏有一股潮濕的黴味,牆麵上的壁紙因為太過潮濕已經留下了斑駁的印記不到二十平的空間卻顯得十分空曠,屋子裏隻有一張床和一個有些掉漆的舊衣櫃,沈清移開床鋪,在牆麵上摸索了一會,隻聽吱呀一聲,原本平坦的地麵上突然出現一個長寬不到一米的方形缺口,向下望去可以看到蜿蜒的樓梯連接著深處看不見底的黑暗,沈清手持一盞煤油燈,慢慢的走下樓梯,把自己隱沒在更深的黑暗之中。


    大約十分鍾後,沈清走上來,再次在牆上摸索了很久,觸動了機關,吱呀一聲地麵合攏,與地板的紋路完全重合竟然沒留下一絲痕跡,沈清把床移迴原位,躺在床上雙眼盯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呆,半個小時後,他手機開始震動,沈清接起電話,嘴角微微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嘲諷的苦笑。但言語卻充滿驚懼和擔憂。


    “怎麽會這樣啊,穆總,您先別急,您在king吧等我,我馬上過來。”


    king吧內,沈清穿過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徑直走到吧台前尋覓坐在吧台角落的穆向晚。


    “阿清,你不是明天才迴來上班嗎,怎麽今天就來了。你的傷怎麽樣了,如果還是不舒服就再休息幾天,我給你替班。”


    “玲姐,我沒事了,今天是穆總叫我過來的,說要談些事情。“


    “哎呀我的乖乖,你怎麽惹上那個瘟神了,他今天一進來就怒氣衝衝,好幾個服務員都被他罵了,他可不是什麽好東西,阿清你還是離他遠點……”


    “死人妖,你在那磨蹭什麽呢,還不趕快把酒送過來。“


    “王哥,別急嘛,您的酒ken哥親自在做,做好了我馬上給您送去。”


    “阿清,你自己多留點心。”


    “知道了玲姐,你先去忙吧,等明天我們再好好聊。”


    玲姐是沈清離開孤兒院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心地善良而且很有頭腦,但因為是第三類人所以這些年來飽受欺辱。她與沈清相識七年,知道這個男孩子所有的遭遇和無奈,打心底把他當作自己的親弟弟疼愛。隻不過對於他們這類社會底層連自保都做不到的人,善良反而是一種增加苦難的負累。


    “穆總,張總怎麽會……您之前答應過我的,這件事情萬無一失,而且張總手裏還有我的錄像。”


    沈清滿臉驚慌,聲音都在打顫,“


    我的錄像不會被公開吧。”


    穆向晚煩躁的捶了一下吧台,這個小鴨子不知道跟過多少人了,不過是一段錄像,公開了反而可以幫他招攬生意,再說也不關自己的事,當初他讓張宏錄這個視頻,隻是為了要挾他而已,畢竟人都要臉,就算是婊子也不希望自己赤身裸體被人上的畫麵公布於世。


    穆向晚煩躁的是張宏跟了自己父親很多年,知道不少穆家生意上的貓膩,萬一泄露出去會牽連到他和父親。


    “張宏那個蠢貨,平時他扣下點聽話水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他竟然還把藥丸帶在身上。不過為何好端端的,那麽巧偏偏碰上警察,一定是公司內部有人泄密。”


    沈清滿臉通紅,幾乎要哭出來了。但他的眼神卻不經意的瞟了一眼包房的窗戶,窗簾緊閉,窗戶確是半開的,窗外漆黑的夜幕中一個黑影若隱若現。


    “穆總,這聽話水最多隻能算是違禁藥品,而且張經理應該不知道穆家西郊工廠的具體位置,不會給公司造成太大影響,以穆家的勢力和財力,一定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穆向晚眯起狹長的眸子,眼中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毒,聽話水的確隻能算違禁品,但是那個“藥丸”可是國家大力打擊的一類毒品,以張宏身上被查出的計量,足夠槍斃了,這種時候沈清卻隻擔心自己的私密錄像,看來是真的不知情,穆家早就對沈清做了監聽,他就算知情也沒有機會去告密。而且穆家和秦家關乎他的財路,他的確也沒有必要斷了自己的財路。看來是自己想多了。想到這裏,穆向晚的語氣溫和了很多。


    “這件事情說大可大,說小也可小,關鍵就在於秦家願不願意幫忙,我現在擔心的是,秦總對林之遠越來越上心,就怕兩人重歸於好,你和我這些年在秦總身上下的功夫可就白費了。”


    “穆總,這個道理我懂,必須得讓秦總和夫人離婚才行,不如我們分頭行動…..”


    沈清湊到穆向晚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穆向晚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嘴角的笑容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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