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迴到小河溝的時候已經天黑了,焾兒跑到廚房給綠豆換了水,現在綠豆已經發芽了,估計再有一兩天就能吃了。洗漱的洗漱,收拾的收拾,然後就各自迴去睡覺了。


    焾兒躺在床上想著,接下來這兩三天也沒有什麽事情了,手套和包包三四天以後才去送,送完手套包包就可以去大山村取石磨了,到時候教豆腐怎麽做還是把姥爺和姥姥請到家裏來吧,姥爺姥姥和爹娘一起就教了,況且自己也是隻有理論知識,人多力量大麽。


    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起來,焾兒就跑去給自己的豆芽換水了,吃早飯的時候,焾兒把自己的想法和爹娘說了,吃過飯焾兒便去拉著便宜爹出去了,她要讓便宜爹做幾個豆腐和豆幹的磨具。


    首先是做豆腐的模具,底部用六塊長約一米,寬約二十厘米的長方形木板條中間留大約兩厘米的縫隙拚接而成;四周各用一整塊木板高約十五厘米的木板連接剛才做的底部;上麵做一個正好可以放進去大小的拚接木板,然後又做了一個和上麵拚接木板相同形狀的長方形水桶,到時候方便放上去壓豆腐。豆腐模具做了兩個,其中一個準備到時候讓姥爺帶迴去。


    然後是做豆腐幹的模具,和做豆腐的模具類似,但是底板之間的縫隙隻留了大約半厘米左右的樣子,高度也縮減到八厘米左右。


    最後就是製作豆腐皮的模具了,敲了一個高約三十公分、長約半米的架子,底下是比較寬的木頭座子,兩邊是兩個斜著的帶點寬度的分叉木頭,在兩個分叉上邊撐著一個打磨的細細的光滑的木棍。


    父女兩人忙的熱火朝天,午飯都隻是草草吃了一口,到下午,就便宜爹一個人在做模具了,焾兒則是迴屋去捋這些東西該怎麽做去了。等下次去送手套的時候,需要買點紗布,也不知道有沒有,還得去藥店買點石膏,藥店買的保險,外麵的怕吃壞客人呢。


    隔天,焾兒看著豆芽發的也差不多了,就撈出來讓司寇氏炒了一盤,也沒有人懷疑有毒不敢吃啥的,一家人吃的不亦樂乎。直誇這是吃過最好吃的菜了。不過焾兒也沒想著現在要去賣,現在家裏沒有什麽依靠,拿出去帶來的不一定是金錢,可能是災難。等到時候豆腐幹之類的都做出來了,一起去找家酒館合作,這樣也就不擔心有人搶自家方子了。


    其實焾兒想多了,在晉朝這個時代,根本不會有強買強賣這種事情發生的,在當朝國君的帶領下,百姓安居樂業,民風淳樸,能算的上是路不拾遺了。


    時間飛快,今天就到了嬸子們來交手套的時間了,值得一提的是,現在煜兒基本上可以認全村裏人姓名了,村長就在一旁輔導,這次就由煜兒登記。都收好以後父女兩人便架上馬車去縣裏送東西去了。


    布莊杜老板看怎父女兩人,樂開了花,還是把拿過來的收下,手套依舊五文錢一個,包包五十五文。這次拿迴去的就少了,五匹手套布,包包的話就先不做了,看看銷量再定。焾兒問杜老板有沒有紗布呢,布莊不賣紗布,杜老板說雜貨店有呢。


    父女兩人便先去藥店買了石膏,聽焾兒說要做吃食,坐堂大夫又安頓了半天用量,父女兩人道謝後又來到雜貨鋪,固然這裏有紗布,也是按匹賣,一匹七十五文錢,一匹足夠家裏用了。


    又去買了些零嘴,一部分給外祖家孩子帶去,一部分留著自己吃。兩人就趕著馬車先迴家了。


    迴到家裏安頓好妻子和煜兒下午發的錢,兩人草草吃過飯後便又駕車朝著大山村趕去。


    想著最近妹夫也該來了,山上的鬆子都早就剝好了,石磨也被拿迴來了,大舅舅自己把錢都付了。姥爺說沒道理學人家司寇家的方子還要讓人家貼錢買工具。兩個舅舅和舅媽也是這樣想的。


    聽見外麵的馬蹄聲,就知道是妹夫來了,兩個舅舅就出去開大門去了,焾兒跳下來把買的零嘴分給幾個表姐妹表兄弟們,一陣寒暄之後,便宜爹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遍,姥爺家一番商量後決定讓姥姥和大舅母去,焾兒也無所謂,反正也沒準備防著兩個舅母。


    於是一家人把石磨和鬆子抬上馬車後就出發了,今天馬車裏東西太多了,坐不下,姥姥和舅母今天就不一起走了,明天大舅舅送過去。


    焾兒想著這樣也好,那今天就迴去把鬆子炒出來,明天去賣了正好把錢給大舅舅帶上。


    迴到小河溝的時候,村裏人已經領完手套布走了,兩小的還在村長家沒迴來,焾兒和司寇夫妻兩便開始處理鬆子。鬆子都是現成剝好的,隻需要煮了在炒製就好了。


    這次的鬆子太多了,又要一次弄完,晚飯都沒有地方做,還是拿著米讓鄰居思思嬸子給熬的粥,嬸子有給送了幾個雜麵餅。焾兒便提議要在買個鍋,以後做豆腐也不夠用,得到了全家人的一致讚同。


    就這樣一家人也弄到了半夜,到最後焾兒自己都困得不行先去睡了,隻留下了司寇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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