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皇城一處客棧。


    “找到人了?”楚黎笙不耐道。


    沒想到他們的人半月過去居然都沒有找到長孫允。


    “是,暗探昨日在廣德殿發現了公子,也將那隻玉鐲放在了他的房內。”翠兒立在一旁小聲道。


    “明妃那裏安排好了嗎?明日我就要入宮。”楚黎笙沉聲道。


    “已經安排妥當,明日,明妃的母親就會進宮探望娘娘,主子可作為隨行丫鬟一道入宮,而後再易容成明妃身邊的小宮女就好,易容的模子屬下已準備妥當。”


    “很好,今夜你就返迴晉城,假扮成我,在那裏逗留幾日,注意安全。薑哲賢可不是吃虧的主兒,失了一座城,他可不會輕易罷休。”


    “您一個人在這邊,屬下不放心。”翠兒擔憂道。


    “行了,我不會出事。”楚黎笙淡聲道。


    翠兒知道楚黎笙的脾氣,決定的事兒沒人能改變,她就算不放心也隻能按照命令行事。


    翌日,楚黎笙順利來到了明妃娘娘宮中,扮成了她殿內的小宮女,而原本的那位宮女也隨明妃的母親出了宮。


    “妹妹親來,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兒?”明妃屏退了眾人,隻留楚黎笙一人在內室。


    “為了一個男人。”楚黎笙毫無避諱道。


    “啊?”


    “事情太複雜,以後你就知道了。”楚黎笙淡聲道。


    明妃如今並不知道她是滄玄國陛下,當時她來烏蘭國遊玩時,無意中救了明妃,自此,兩人便有了過命的交情。


    明妃知道她一定不是普通人,但是楚黎笙未主動提及,她也沒有多問。兩人自五年前離別後,也沒有見過麵。前幾日突然有一個宮人拿著信物找她,她自然是要幫忙的。


    “嗯,好,但凡有我能做到的,妹妹盡管開口就是。”明妃恭敬道。


    對於明妃來說,楚黎笙不僅是救命恩人,更是指路明燈,所以她一向都懷著敬重之心與她相處。


    ……


    夜裏,楚黎笙便悄然到了廣德殿。她從屋頂的洞口一眼就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人。


    此時,長孫允正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原本該睡覺的時辰,此時房內卻是燭火通明。


    楚黎笙心頭一痛,雙手捏緊。


    可是如今事情還沒弄清楚,她還不能暴露自己。


    楚黎笙想等著人迴榻上睡覺她再離開,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這人有動靜。


    她不明白,阿允有榻不睡,為何蜷縮在角落。


    “不……不要……對不起……”蜷縮的人猛然喊道。


    楚黎笙皺了皺眉,心裏難受得緊。她知道,阿允如今這樣,很大一部分都是自己的“功勞”。


    她隻希望阿允的劫能夠趕緊過去,餘生,她可以好好陪伴他。


    ……


    渾渾噩噩的一夜終於過去,朝陽灑下,一切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長孫允梳洗後,便坐到了矮榻上。


    雖然薑哲賢將他放了出來,但是卻命令他不得出殿門,還封了他的內力。


    他每日能見到的就是過來送膳食的小太監。


    他昨日將紙條放進了窗欞的固定鏤空處,這是無影宮傳遞情報時經常放的位置,也不知無影宮的探子會否發現。


    他需要讓烏蘭皇宮亂一亂,這樣他才有機會破除巫術,也才能逃出去。


    他曾經聽師父說過,施展巫術得需要具有覆有其本人頭發的人偶才行。如果自己找到人偶的位置,破壞了它,是不是就可以解除巫術了?


    用完早膳後,當他看到太後帶著十幾人氣勢洶洶進殿後,便知道,事情成了。


    守門的侍衛雖然得了命令,不得任何人靠近,可是眼下之人是太後,他們也不敢多加阻攔。


    “你就是那個藥人?”太後一進殿便盛氣淩人道。


    “何事?”長孫允怡然而坐,並沒有要起身行禮的意思。


    “大膽,見到太後還不起身行禮?”一旁的嬤嬤頤指氣使道。


    “你們是誰與我何幹?”長孫允冷嘲道。


    “來人,將人摁住,取血。”太後不再廢話,直接對著身旁的人命令道。


    “陛下可是答應過我,隻有他才能用我的血。”長孫允淡聲道。


    其實薑哲賢並未說過此話,但是長孫允可不會放過引起兩人之間嫌隙的機會。


    “放肆,我是他的母親,有何不能用?”


    太後招了招手,一旁的人迅速將人摁住,長孫允如今沒有內力,也懶得掙紮,就眼睜睜看著他們在自己的胳膊上割了一條口子,取了一滿瓶的血才住了手。


    “太後,不如咱們多取一些,奴婢擔心日後要來取血恐怕更困難了。”一旁的嬤嬤低聲提醒道。


    太後當然知道她的意思,出了今日之事,以後若是陛下執意將人藏起來,他們又能奈何?


    可是,她還不想和陛下把關係鬧僵了,而且看著長孫允毫無血色的麵龐,還是忍住了衝動。


    “走。”太後取完血後就匆匆離開了。


    長孫允看著已經滲不出來血的傷口,拿起一旁的酒便灑在了上麵。


    劇烈的疼痛感讓他的麵部表情有片刻的猙獰,不過,很快他又欣然地笑了笑。


    他得讓自己活的生不如死才行啊。


    不知道另外一位今日會不會來,他的血好似不夠用了。


    他將自己的身份命人偷偷告訴了太後和宮中最受寵的德妃。這宮中,也就這兩人敢肆無忌憚吧。


    太後上了年紀,自然病痛纏身,而且這種年紀的老人難免渴望長生,當然不會放過自己這根救命稻草,以後必然會跟薑哲賢爭搶自己。


    德妃如今寵冠六宮,得知了他藥人的身份,又怎麽會放過容顏不老的希望?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薑哲賢想要私藏自己,他自然不能如了他的意。以後恐怕會有更多的人讓他頭痛。


    畢竟病痛和生死,能讓一個人麵目全非。


    當日下午,德妃不失所望地來到了這裏,侍衛將其阻攔,她也不敢硬闖,可是心裏卻是歡喜的,這說明,消息沒錯,廣德殿的確被陛下藏了個藥人。她隻要向陛下撒撒嬌,那血還不是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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