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身體上的傷不算嚴重,幾乎都是一些皮外傷,但這件事情無疑給阮涼造成了心理上很大的傷害。


    就連在路邊聽到有小狗的叫聲,都會把阮涼給嚇了一跳。


    每當自己受到驚嚇時,都需要一些時間來平複自己的心情,既然如此,那以她的狀態,定然是無法正常上班了,還不如光明正大地請假在家裏躺平,她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機給顧時發送了一條請假的短信。


    顧時在接收到信息的時候,立即給阮涼撥打了電話。


    “方便告訴我為什麽請假嗎?請問是出了什麽事情嗎?”顧時溫聲細語道,在電話的那頭他的嘴角也是微微上揚,看著就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其實他也並非是真心關心阮涼,他隻是想通過阮涼的口中得知沈清洲的情況。


    “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我想請假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阮涼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顧時也不方便多問,隻是近期見不著阮涼的話,他生怕阮涼會跟沈清洲走得太近,以此擾亂了他的計劃。


    “近期我們收到了一份新的合作,這個方案我是想交給你來負責的,既然你現在身體不適,那這個項目就拖一段時間吧!公司期待你迴來。”


    見顧時如此看重自己,阮涼的心裏倒是過意不去了。


    “如果項目著急的話,我認為你也可以將這個項目交給其他人負責,等到我迴去的時候,我一定會貢獻一份巨大的力量!”


    阮涼信誓旦旦地迴答顧時,隻聽顧時哈哈大笑,他的語氣變得更加堅定。


    “論能力方麵,放眼整個公司,我還是更加信任你,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期待公司的大將迴來接手這項任務,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放心吧!顧總,您就不要太擔心我了,我會爭取早點迴去的!”


    阮涼掛斷了電話,這些日子她都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閑時會走到陽台那裏透透氣,她拿著書坐在陽台上閱讀著,唯有看書的時候,才能夠讓她的心徹底靜下來。


    在看到一半的時候,她的腦海中又浮現起了沈陽洲那張惡毒的嘴臉,她也不知道沈陽洲是否知道自己已經活著迴來的消息。


    想到這裏,她再次陷入了恐慌之中,她的雙手都在不停地顫抖著,一陣響亮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她的焦慮。


    阮涼懷著好奇心和懷疑走到了樓下,自從經曆了那件事情之後,她開始懼怕任何陌生人,更讓她害怕的是沈陽洲擔心自己沒死,故意追殺自己。


    阮涼站在門口處搖了搖腦袋,她站在門口處聽著一聲又一聲的敲門聲,陷入了猶豫,在她鼓起勇氣通過貓眼看到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時,她才徹底鬆了一口氣,男人頂著一頭所剩無幾且白花花的頭發,看著就像是具備了不少的專業的知識。


    阮涼立即開了門,這是她為了調節心理特意找來的心理醫生。


    “你好,阮小姐,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症狀了。”這名心理醫生可是在本市最有名的心理醫生之一,他拿出紙筆,想要記錄下阮涼所描述出來的症狀。


    阮涼深唿吸了一口氣,努力將自己的情緒控製在穩定的狀態。


    “我被人關在了一個漆黑的地方,那個人想要放狗咬我,但是有人救了我,即便如此,我還是會因為那件事情感到恐懼,甚至我會對狗這個物種感到害怕。”


    阮涼無奈地歎了口氣,在發生這件事情之前,她明明是一個喜歡小動物的人,卻因為這件事情給自己的生活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聽完阮涼的話,醫生也是倍感心疼,這件事情已經給阮涼留下了很大麵積的心理陰影。


    “你知道是誰綁架的你嗎?”醫生緊皺著眉頭,語氣溫和地問道,他生怕會讓阮涼產生過激的反應。


    阮涼的反應卻出人意料的平靜,她搖了搖頭,她並不打算讓心理醫生知道,畢竟多一個人知道,也就多了一份風險。


    “當時我被打暈了,並且關在一個漆黑的房子裏,我被救出來的時候也是昏迷的狀態,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


    心理醫生點了點頭,難以掩飾得住內心的難過,他的語氣變得沉重。


    “我剛才觀察過了你家,你家裏並沒有養狗的痕跡,但是養狗已經成為了生活中比較常見的一幕,近期建議你還是少去公園散心,多去咖啡廳這些地方,因為那裏多半不允許攜帶寵物進入。”


    心理醫生給阮涼提供了一些建議之後,阮涼的心裏得到了久違的輕鬆,但那份輕鬆並沒有持續太久。


    她走進房間裏倒在床上,繼續迴憶起那些事情經過,她又何嚐不想報警,隻是她拿不出任何證據,空口無憑還會更加惹怒沈陽洲這個惡魔。


    阮涼翻查著資料,她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非要說物證的話,那就是她身上的傷痕。


    她當時被沈陽洲拖在地上的時候,造成皮膚有很大一塊擦傷,如果沒有監控記錄下來,根本不能指正是沈陽洲的行為。


    況且她的身體已經被擦拭過了,傷口裏更不可能會存在沈陽洲的dna,比如有可能會有指甲卡在裏麵。


    想到這裏,阮涼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到鏡子前檢查自己的身體,結果還是讓她失望了。


    她頓時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她的腦海裏又浮現出了狼狗被殺的那一幕,所以到底是誰救了自己?


    阮涼絞盡腦汁都想不到是誰,她唯一能夠想到的人是沈清洲,雖然夫妻二人沒有太多的感情,但總歸不希望對方給自己戴上喪偶的帽子吧?


    “怎麽可能?”阮涼勉為其難地擠出了一絲苦笑,她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說道。


    畢竟沈陽洲對自己說的話猶如一支支冷箭一般,朝著自己的心髒射去,她對沈清洲早就已經心灰意冷,而沈清洲對自己更是漠不關心,更別說會冒著風險過來救自己了。


    如今兩人也算是走到頭了,之前看沈清洲的關心,還以為兩人的關係緩和了不少,可現在卻覺得已經沒有感情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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