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您的衣服準備好了。”


    “放外麵。”


    “七殿下,需要幫忙嗎?七殿下?”


    ……


    錢淑冉帶明晏淮來的屋子也是兩室的,房間很大,明晏淮更了衣淨手後就坐在榻上,並沒有換衣服的打算,準備等衣服幹了再出去。


    卻不想錢惠生那醜閨女一直在外麵喊他,跟叫魂似的,聽得他煩。


    空氣中的香有些濃烈,聞得人有些不適,明晏淮剛想站起來出去透氣,突然覺得渾身酸軟無力,一股熱血自上而下,全身滾燙起來。


    明晏淮死死咬著唇,好啊,竟敢算計他。


    他以為錢惠生頂多是想把她那醜女兒推給他,卻沒想到敢對他下藥,真以為山高皇帝遠,他就拿他沒辦法了嗎?


    還是覺得他是那種好色之徒,亦或是什麽循規蹈矩之人?


    就算今天他真的要了錢淑冉,她也活不到跟他迴京。


    看來,他不怎麽管事,這些人還真以為他是傻子了。


    “七殿下?淑冉進來了?”錢淑冉見沒有迴應,便往裏走,心裏麵有些害怕,可想到他爹說的那些,一咬牙,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敢做才有機會。


    可走到裏麵,看到明晏淮的模樣她被嚇到了。


    明晏淮端坐在塌,眼睛通紅,目露兇光,脖子上青筋暴起,臉上的笑令人毛骨悚然,聲音低沉,宛若厲鬼修羅。


    “錢姑娘,你是來把命送給我的嗎?”


    錢淑冉被明晏淮這副模樣嚇得往後一退,下一秒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隻見她倒下去之後,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


    看到這道身影,明晏淮莫名鬆了口氣,往後倒去,他感覺腦子都混沌了,後槽牙都快被他給咬碎,不知道這香爐焚的什麽鬼香。


    林望倒了杯水將香給滅了,才走到明晏淮跟前,深邃的眼眸裏滿是擔憂的神色。


    ‘007,他中什麽藥了?’


    【催情香,不過你別擔心,這藥還是有解的。】


    ‘怎麽解?’


    【給他找個女人發泄出來唄。】


    林望:……


    見林望不吱聲,007繼續說道:【男人也行。】


    就差說讓林望自己上了。


    林望知道,指望007是沒戲了,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可他那點積分也不夠折騰的。


    還沒等林望想好,懷裏麵就撲進來一個熱源,“林雲驍,帶我走。”


    的確得快點離開,錢惠生他們說不定等下就來了。


    趁著夜色,林望將明晏淮抱迴了自己在客棧裏開的房間,那是他白天給林雲戰開房間的時候順帶開的。


    剛將人放下來,林望就感受到了一股熱情。


    懷裏的人圈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地咬住了他的唇,憑借著本能啃食著,林望也不由自主地掐住了他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交換唾液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曖昧,混雜著心髒鼓點般的跳動聲。


    林望扒開懷裏的人,“明晏淮,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少年嘴角彎了彎,眼眸流轉,似是在嘲笑他,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笑,“知道,我在順從我的欲望。”


    林望聽懂了。


    這大寶貝想跟他春風一度忘卻紅塵,一夜之後還是那個清清白白的七王爺。


    “行啊,”林望冷笑出聲,“我來幫幫你。”


    少年還覺得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能夢境成真,不想下一秒被丟到了床上,扒了衣服,手往下探。


    明晏淮驚唿出聲,他就是嘴欠,見林雲驍被他親了那慌張樣覺得好玩,想著林雲驍被他嚇到後會不會更有趣,可林雲驍這個反應超出了他的想象。


    怎麽能扒人衣服扒得這麽順暢呢?


    明晏淮驚唿出聲,這武夫怎麽一點都不覺得膈應奇怪的?難不成他是斷袖?


    很快明晏淮就無從想這些了。


    他高高揚起下巴,整個人緊繃著,腿腳縮了起來,臉紅得滴血,從腳粉到了頭。


    明晏淮舒服得不禁又仰頭吻向了林望的唇,難舍難分。


    暗中看了一團馬賽克的007:狗男男,不就是自己想占便宜嗎,一點積分都舍不得。


    次日,明晏淮從林望的床上醒來,看到旁邊的人時,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天晚上所有的記憶,臉紅得不行,嘴角始終是向上的,餘光不小心瞄到林雲驍的下半身。


    嘶——本錢不小啊!


    這要是林雲驍發了狠,他那地方不得裂開?還好林雲驍除了動了手什麽也沒做,他們這頂多算是,林雲驍單方麵的互幫互助了。


    別問七王爺殿下怎麽知道兩個男子如何幹那檔子事,問就是七王爺殿下博覽雜書。


    在明晏淮醒來的那一刻,林望也醒了。


    其實他之前就醒過一次,想去看看二哥,可又想到昨天跟這大寶貝發生了那些事,一覺醒來人消失,指不定得多生氣,就躺了迴去。


    反正二哥就在隔壁,還有林武照顧,他晚點去也沒事。


    “看夠了嗎?”被明晏淮盯了半天褲襠,林望終於忍不住出聲。


    他還年輕,一大早本來那什麽就旺盛,再被這麽一盯,他真怕自己憋久了出什麽毛病。


    “額,”明晏淮移開眼睛,“夠了。”


    氣氛陷入尷尬。


    林望坐起身穿上鞋子,再去穿衣服,“迴驛站還是在這裏吃?”


    明晏淮:“迴驛站。”


    秦周一晚上找不到他,應該急壞了。


    “林將軍,昨天晚上的事我希望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出了這道門,咱們隻是普通的君臣關係。”


    林望穿衣服的手一頓,係好腰帶後,拿出了賬本丟到床上,“七王爺,你要的東西。”


    走到門口,林望忽然又說道:“王爺放心,昨天我沒見過你,迴了京城,你我更不會再有其他關係。”


    看著林望離開的背影,明晏淮捶了捶頭,靠在床頭一臉懊惱,揪著胸口處的衣服,任由自己慢慢滑了下去。


    怎麽會有點難過……


    從房間出去後,林望的神情變得冷漠,周圍的氣息撲麵而來的冰寒,林武看到下意識抖了抖。


    是誰惹怒將軍了?


    自從迴了京城,將軍還是第一次散發出這樣的氣息。


    在邊疆的時候,每次將軍這副模樣,說明有人要倒大黴了。


    “將軍,二公子已經醒了,也不發熱了,我跟他說了他的身份,還有您,他一直在等您來。”


    “嗯,你辛苦了,去睡一覺吧。”


    在軍中經常有幾天幾夜不睡覺的時候,林武並不覺得有多辛苦,但他知道將軍和二公子要有獨處的空間,便離開迴了自己的房間。


    林雲戰本來還懷疑那個少年話的可能性,但是當看到走進來的男人的長相時,立馬打消了所有的懷疑。


    不僅僅是他們長的有幾分相似,還以為是血脈的力量,他見到男人就覺得親切。


    “你是我弟弟?”


    “是,二哥,我叫林雲驍,你叫林雲戰,我們的父母是……”盡管知道林武已經跟林雲戰說了一遍,但是為了拉近距離,他又說了一遍,林雲戰也聽的認真。


    他也聽說過“戰神”的名號,沒想到他弟弟是現任“戰神”,他是前任,即使沒有記憶,他也打心眼裏為弟弟驕傲。


    當初他從亂葬崗裏麵爬出來,衣服都被扒得隻剩裏麵那套,身上有很多傷,後腦被撞擊過,什麽都不記得,大夫說他能活著都是幸運。


    他身無分文,在街上四處乞討,吃飽飯都是難事,後來救了王全,成了王全的護衛,他找不到自己的身份,幹脆就跟著來了沁州,但是他覺得當護院也沒意思,也沒個身份,幹脆去附近找了個還不錯的村子,弄了個身份。


    一直以來他都是沒有目標的,村子裏麵的人想給他介紹姑娘,他覺得自己這把年紀,應該是娶了妻的,不管家裏人會不會等他,他自己不能辜負家人。


    現在知道自己有家室,孩子還在國子監讀書,他頓時有了未來的方向。


    “對不起,我都不記得了,但是我能感受到我們以前的關係應該很好。”


    “二哥,這又不是你的錯,你還活著我們就很開心了,等過幾天我們一起迴京城,不過二哥,那個孟三柱要怎麽辦?”他忘了還能問他哥本人了,如果孟三柱不來找,就讓林武去找,反正他們還得在這待上一段時間。


    “他人有些不著調,但是人品還是可以的,就是以前過得太苦了,如果能找到他,給他一筆銀子就行了。”他跟孟三柱相處的時間也不多,沒那麽深的情分,連爹他也很少叫。


    “行,二哥你這麽說我就知道應該怎麽做了,我會讓林武去找他,這幾天你好好養養,等迴京城,我請太醫給你看身上的舊傷。”


    ——


    秦周仔細翻了翻手上的賬本,腦子裏一團亂麻,“您說這是林將軍給您的,可他這本是哪裏拿的?”


    在他前麵進去的人沒有林將軍高,明顯不是林將軍。


    “自然也是在錢府拿的,但是在哪找到的不知道,至於真假,等景王動手就知道了,”也是看到這本賬本,他才知道林雲驍怎麽會出現在錢府,救了他,“昨天我走後錢府發生了什麽?”


    “昨兒您離開沒多久,就有個丫領著錢惠生去了您換衣服的那個屋子,口口聲聲說您欺負了他們家小姐,可等打開門之後就隻看到他們家小姐一個人躺在屋子裏,又說您欺負了他們家小姐後跑了人,我跟他們說您喝醉了迴驛站了,加上錢姑娘身上衣服整整齊齊,就那麽點時間,沒人相信那丫鬟的說法,錢惠生臉黑的跟炭似的。”


    一想到昨天錢惠生那掛相模樣,秦周就覺得心情愉悅,“主子,錢家敢算計您,要不要我去做什麽?”


    “這個關頭先別動手,錢家背後有人,最後可能也就是個流放,流放旅途遙遠,到時候想要治他們有上千種方法。”


    明晏淮從來都是睚眥必報,跟他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他有些喜怒無常,不高興的時候隨時都可能跟你翻臉。


    沁州這一帶一直在下雨,堤壩也修不成,隻能挖溝渠排水,他們拿到了錢惠生等人貪汙腐敗的證據,把證據全部呈了上去,皇帝很快就下達了旨意,錢惠生以及其他涉案官員,為首的幾個秋後問斬,家人流放,其他的要麽是全家流放,情節輕的則貶官到了貧瘠之地。


    這件事解決之後,他們便押著一串囚車返迴京城,迴去的路上倒是一帆風順,明晏懷和明晏景看著馬車外騎馬的兄弟二人,內心複雜,看來這次迴去,京城恐怕要更亂了。


    而林家在這次失而複得兩個人家人,府裏麵沉浸在喜悅當中,更值得開心的是,迴到林府,林雲戰的記憶在慢慢恢複,身體也在太醫的調養下慢慢恢複,惋惜的是,林昭雪的腿太醫看了都說治不了,愁壞了林望,四處打聽名醫。


    見好友為昭雪姐愁壞了,陸星辰思索了很久,才跟林望說道:“我認識一個大夫,他的師傅醫術很高明,但是他師傅已經閉門謝客,不再給人治病,他願意來看昭雪姐的腿,但是不一定能治。”


    總算聽到了一個好消息,林望激動地抓住了陸星辰的手臂,“星辰,謝謝你,隻要有一點機會,我們都不會放棄。”


    他早就打算好了,如果實在是在找不到能夠治林昭雪腿的人,他就找007用積分兌換藥物,等調養一段時間後,再偷偷喂給林昭雪,再找個大夫,讓林昭雪慢慢好起來,那樣也不會有人懷疑。


    “說什麽呢,你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我能幫怎麽了不能不幫。”


    第二天,陸星辰就帶來了一個芝蘭玉樹的男子,男人一身雲緞錦衣,身姿清瘦挺拔,身上有一股淡淡地中藥味,形態說不出的清雋雅致。


    “雲驍,這是陳大夫,陳知遇,神醫陳百味唯一的一個徒弟。”


    兩人互相做了一個揖禮,相互問好之後,直接進入了正題。


    陳知遇拔掉林昭雪腿上的針,從內室走出來,看到林家人殷切的眼神,唇瓣含笑道:“林三姑娘久病未治,雖然有些麻煩,但是有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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