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靳不幻還躺在床上,就聽到有人敲門,這敲門聲吵到了韋小保,韋小保就不耐煩的說道“阿吉,有人敲門,你快去看看是誰。”


    靳不幻立刻穿衣起床前去開門,這門一打開,就見玉環站在門外。


    玉環見了靳不幻就對他說道“快跟我走,小姐那裏有事要你去做。”


    說完就帶著靳不幻離去。


    韋小保見靳不幻跟著玉環走了,就翻了一個身,又睡了過去,嘴裏還念叨著“這大清早的就叫人去幹活,我們青樓的夥計,什麽時候起得過如此早過,這阿吉,看來隻能拿最少錢,幹最多的活,以後是沒有好日子過咯。”


    靳不幻跟著玉環進了董小宛的房間,就看見董小宛坐在房中的一張圓桌前。這房間布置很是樸素,隻是樸素之中又帶有幾分的雅致。接著一股淡淡的女兒香也飄進了他的鼻孔,靳不幻好奇的四下打量著這房間。


    董小宛見玉環帶著靳不幻進來,就對玉環使了一個眼色。


    玉環就心領神會的去把門給關了起來。


    門關上後,董小宛示意靳不幻也坐下來。


    靳不幻坐下後,董小宛高興的對他說道“阿吉,我進入下一輪比試了。而且是全票通過的。”


    靳不幻聽了,也很是高興,沒想到,穿越前聽來的隨便一首歌,拿到現在也可以有如此作用。


    董小宛見靳不幻高興,就又接著說道“這和我進入下一輪的有,金陵館的顧橫波、花滿樓的李香君、青雲樓的柳如是。隻是這進入下一輪的,都不是等閑之輩,特別是那柳如是,她用了一首她新創作的江城子-憶夢,也是獲得了全票通過。”


    靳不幻聽了,不解的問到“何為全票通過。”


    董小宛聽了,就解釋道“比試一共有九位評委,每位評委手握有一票,一對一的比試後,評委對比試二人進行投票,誰的得票多,就是誰獲勝。”


    靳不幻聽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董小宛見靳不幻明白,就繼續說道“下一輪比試的題目已經出了,就是要能抒發忠君愛國思想的歌曲。你創作的在水一方這樣的愛情歌曲,確實收獲一致好評,隻是這忠君愛國之歌,不知道你可會。”


    靳不幻聽了,微微笑道“小姐,這有何不會,你隻管放心就是。”


    靳不幻站起身來,在房中來迴踱步。


    董小宛見了,急忙說道“不急,要四日後才比試,你有的是時間創作。”


    靳不幻聽了,笑著說道“我現在就給你作出來好了,聽你說進入這四分之一比試的都是高手,我早些給你創作出來,你也好早些練習,到比試的時候,你才有十足的勝算。”


    靳不幻說完,就開始陷入沉思“本來那精忠報國,用作此時比試,應該是極好的,隻是這歌,我當日以崇禎皇帝的身份在山海關的軍營中唱過,如今再給董小宛寫這首歌,到時候如果這裏也有從山海關過來的人,到時候過問起來,我這崇禎的身份如果暴露,我如今又正在南京,那我豈不是會人頭落地。不行不行不能用精忠報國。”


    想到這裏靳不幻難過的搖起頭來,董小宛見了,還以為靳不幻是創作歌曲遇到了難處,就關心的上前慰問道“不急不急,我們時間還多,你慢慢創作就是。”


    就在這時,一首歌詞湧入了靳不幻的腦海之中,他開口就唱了起來“戲一折 水袖起落,唱悲歡唱離合 無關我,扇開合 鑼鼓響又默,戲中情戲外人 憑誰說,慣將喜怒哀樂都融入粉墨,陳詞唱穿又如何 白骨青灰皆我,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憂國 哪怕無人知我,台下人走過 不見舊顏色,台上人唱著 心碎離別歌,情字難落墨 她唱須以血來和戲幕起 戲幕落 誰是客,啊……”


    董小宛靜靜的聽後,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麽。


    靳不幻見董小宛,不為所動,就上前問道“小姐,可是覺得這首歌不好”


    董小宛還沒有來得及迴到,靳不幻就接著解釋道“崇禎十七年,三月十九日夜,闖賊殺入北京,一座戲院的戲台上仍然咿咿呀呀的唱著悲歡離合,闖軍經過戲院,見一個戲子還獨自在戲台之上唱著,就上前調戲,戲子見如今國破家亡,就將手中唱戲用的花槍,向闖軍投了過去,闖軍被戲子激怒,上前就將戲子殺死。誰說戲子無情,隻是位卑但為未敢忘憂國,都道戲子無情,怎知戲子也有心”


    聽靳不幻解釋完後,董小宛臉上已經掛滿了兩行淚珠兒。


    董小宛流著眼淚拍手道“常言道,戲子無情,婊子無義。原來我們都隻是位卑,但是卻從未敢忘憂國。下一輪比試,我就唱這首。”


    這時玉環也從旁邊插話進來,說道“下一輪比試的地方,抽到的是去青雲樓。那我們這次就早做準備,爭取也是全票通過。”


    這時,董小宛又補充道“靳公子,哦不,阿吉,你剛剛創作的這首歌,我認為一定會在比試中獲勝的,下一輪比試,你也與我同去,順便見識一下對手,好為我們最後的決賽進行準備。”


    靳不幻聽了點頭答應下來。


    董小宛把歌詞和曲譜記錄了下來,靳不幻見董小宛記錄的曲譜,居然是用五線譜記錄,就好奇的問道“董小姐,這五線的樂譜,你是如何會的。”


    董小宛聽了,就解釋道“昨日去比試,比試結束後,那位叫顧炎武的公子,就教授了大家這五線譜該如何使用。這五線譜雖說看起來很難的樣子,但是經過顧公子一番講解,我卻覺得這五線譜比之前用的那些樂譜,可要簡單明了多了。這五線譜隻要掌握了方法,使用起來是極為方便準確的,以後我的歌曲就都用五線譜來記錄了,你可願意學這五線譜,你願意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靳不幻聽了,連忙搖頭說道“不用不用,這五線譜,我看著就頭痛,我不想學。”


    董小宛聽了,歎息道“你這人,可真是一個怪人,昨日玉環在我旁邊聽那位顧公子講解後,就連玉環如今都懂得了這五線譜,你創作歌曲如此厲害,你卻是不願意學著簡單易學的五線譜。那日後你再創作出了好的歌曲,那又有誰來給你記錄。”


    董小宛說完這話,就用盼望的眼神望著靳不幻,她就想等靳不幻說“日後我們都在一起,我創作出來了歌曲,自然是由你給我記錄。”董小宛想到這裏,臉不由得緋紅起來。


    隻是這靳不幻出牌完全不按套路,就說道“我日後唱了的歌,能記得的就記得。記不得的,就讓他忘記好了。”


    董小宛,聽靳不幻如此迴答,就溫怒道“阿吉,你出去吧,我要開始練習了。”


    靳不幻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玉環從屋裏推了出去,靳不幻出去後,歎了一口氣說道“這真是女人心海底針,我是說了什麽,得罪了這董小姐,我怎麽不知道呢。”


    靳不幻一邊走,一邊搖頭的迴到了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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