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竹聽見敲門聲,剛打開門就被一個高大的身軀擁進了懷裏。


    “媽,你辛苦了。”於向陽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


    趙若竹:“···”


    一迴來就這麽煽情!


    不過,趙若竹心裏欣慰又感動。


    趙若竹拍拍於向陽的後背,“你知道就好。”


    “寧寧呢?”於向陽掃了一眼客廳,不見溫秋寧。


    “兩個孩子剛睡下,她在臥室休息。”


    於向陽放開趙若竹,直奔臥室。


    溫秋寧已經聽到於向陽的聲音,她下床正準備出去看看,於向陽就進來了。


    兩人視線交匯,都怔了一下,於向陽上前兩步將人緊緊擁在懷裏。


    溫秋寧迴抱著他,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唿吸著他身上獨有的氣息,享受著這份久違的安全感和依賴感。


    於向陽將頭埋在溫秋寧肩上,貪圖著她身上的味道,“寧寧,我好想你!”


    思念、愧疚、喜悅······以及那劫後餘生的慶幸,各種情緒交織。


    兩人就這麽緊緊的擁抱著彼此,抱了許久。


    溫秋寧說:“向陽,你不想看看我們的女兒嗎?”


    “我更想你。”於向陽剛才已經注意到那兩張小床了,“對不起,你一個人辛苦了。”


    “也還好。”溫秋寧退出於向陽的懷抱,“快來看看你女兒。”


    於向陽來到小床邊,兩張小床上分別睡著一個小小的人兒,頭上的胎毛細軟,閉著眼,舉著手。


    於向陽用指腹輕輕的觸碰了一下一個小孩的臉,小孩睡得正熟,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又同樣的碰了碰另一個。


    他的心都融化了,同時又更加的愧疚,“寧寧,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溫秋寧淺淺一笑,“你都已經道了兩次歉了。雖然辛苦點,但我願意,這是我們的孩子。”


    於向陽拉起溫秋寧的手親了親,“我迴來了,帶孩子的事讓我來。”


    “好。”


    保姆做好了午飯,一家三口吃著飯。


    趙若竹問:“程景默怎麽樣了?”


    提到程景默,於向陽表情傷感了幾分,“他受到了刺激,現在的狀態很不好。”


    溫秋寧一點都不知道程景默的事,她問:“他怎麽了?”


    趙若竹考慮到溫秋寧在坐月子,不想讓她擔心,就什麽都沒跟她說。


    “我們的一次行動失敗了,死了十九個戰友,程景默和另外四個人被俘虜了,他們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有兩人被折磨死了,程景默的心裏受到了創傷。”


    於向陽隻是大致的說了這件事,沒講一點細節,趙若竹和溫秋寧都震驚了。


    溫秋寧在這之前,什麽都不知道,她以為於向陽他們在那邊都順順利利的。


    趙若竹隻是聽於向念說她預感程景默要出事,又沒說什麽事,趙若竹以為是中彈受傷之類的,沒想到是出了這事。


    而且,前兩天,部隊裏的領導來通知說是於向陽他們迴來了,也沒提一個字。


    趙若竹要是知道他們在外麵的遭遇,怎麽也要去機場接他們的。


    於向陽又說:“要是沒程景默和那些戰友舍命的護我撤離,我不是死了就是跟程景默一樣。”


    想到那些把生的希望留給他的戰友,於向陽又淚目了。


    趙若竹吃不下飯了,“我得去看看程景默。”


    “媽,我也跟你去。”溫秋寧說。


    於向陽阻止了溫秋寧,“你別去了,程景默誰都不想見,連我和念念,他都不想見。”


    趙若竹和溫秋寧:“···”


    宋家。


    可可知道程景默今天迴來,一大早就起床做了蛋撻。


    程景默迴到家後,可可興高采烈的拿出她做的蛋撻,讓程景默品嚐。


    程景默說:“爸爸不吃。”


    可可:“···你就嚐一個。”


    程景默依舊:“爸爸不吃。”


    於向念過來打圓場,對可可說:“爸爸剛吃了早飯,吃不下,等他想吃的時候又給他。”


    可可悶悶的迴:“哦。”


    程景默以前從沒這樣過,即便他再怎麽不想吃,也會很賞臉的吃上幾口,還會誇獎幾句。


    趙若竹來到宋家的時候,宋家正在吃午飯。


    程景默坐在輪椅上,安安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飯。


    程景默成這副樣子,一家人的情緒都跟著低落,飯局上氣氛沉悶。


    隻有安安耐心和程景默一句又一句的說著。


    “爸爸,你覺得這個菜怎麽樣?”


    “爸爸,你先喝兩口湯。”


    “爸爸,你還吃一碗嗎?”


    “···”


    程景默也隻是迴應一句“嗯”、“好”、“不吃了”之類的,惜字如金。


    程景默見到趙若竹,麵無表情的叫了一聲,“媽。”


    趙若竹心裏咯噔一下。


    程景默以前多有禮多謙卑,現在變得如此冷淡。


    趙若竹麵上不動聲色,走上前關心的問:“你傷哪了?感覺好點了沒?”


    程景默:“嗯。”


    趙若竹:“···”


    吃過午飯,於向念示意安安和可可陪著程景默去房間裏。


    於向念這才跟家裏人講了程景默受折磨的事。


    她沒親眼目睹過,也是從於向陽和其他戰友口中得知的。


    林韻怡聽得傷心的哭,趙若竹也心疼的流淚了,宋懷謙和小傑也在偷偷的抹眼淚。


    誰都無法想象,身中五槍,還被十二顆長釘釘穿身體,是如何的痛!


    於向念又講了那些戰友是如何犧牲的。


    她說:“那些戰友死的太慘了,他親眼看著他們如此殘忍的死去,卻無能為力。那種哀慟、無奈,是最折磨他的。”


    “畜生!簡直就是畜生!”趙若竹又心疼又氣憤,“跟那些小日本一樣的壞!”


    林韻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讓他轉業或是退伍,這工作太···”


    於向念說:“他以後想幹什麽,以後再說。現在要解決的是,治好他的病。我已經讓孟一鳴聯係國外的心理醫生了。”


    “這得治多久?能痊愈嗎?”宋懷謙問。


    “不知道,得看情況。”


    眾人都輕歎一口氣,也隻能先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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