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秋寧麵上沒什麽表情,“媽,於向陽也不喜歡我,你以後都不要有這種想法。”


    溫琴不死心的又說:“大老遠的寄這麽多水果來,就算是不喜歡你,說明他心裏惦記著你。你倆都沒對象···”


    “媽!”溫秋寧打斷她的話,眸子裏帶著冷意,“對我們而言這些水果是沒吃過沒見過,很珍貴的東西,對於向陽而言,就像是鄰裏之間互給的一棵白菜一根蔥,什麽都不是!”


    溫琴癟了癟嘴,妥協的說:“是是是,什麽都不是,你別生氣了。”


    溫秋寧:“···”


    她好像是有些生氣了。


    她不需要誰所謂的喜歡,更不需要誰的同情憐憫。


    溫琴又說:“我就是想著人家給了我們這麽多東西,我們要不要給他點什麽?”


    溫秋寧在心裏自嘲的說,她們能給的最好的東西,在別人眼中還不如一顆白菜。


    她沒什麽語氣的說:“不用。”


    其實,在兩人分別那天,溫秋寧看著於向陽搓著凍僵的手,有過一瞬間的想法,想要給他買一副手套。


    可現在,她什麽都不想給。


    溫琴看著溫秋寧那冷冰冰的樣子,沒再說話,心裏的負罪感加重。


    是她對不起女兒!


    農曆二十八的這一天,書店放假了。


    下午的時候,於向念和程景默拎著一些東西來給溫琴拜年。


    為了防止溫琴給兩個孩子壓歲錢,他們特意沒帶安安和可可。


    她們帶了趙若竹從南城寄來的幹海鮮,還有林韻怡準備的熏肉、臘腸、水果這些東西。


    他們來到家裏時,溫秋寧正在看書,溫琴在摘菜準備做晚飯。


    那箱水果就放在客廳的一角,兩人進門便注意到了。


    這麽大的一箱,很難不注意。


    溫秋寧招唿他們坐下,“安安和可可呢?”


    一段時間沒見,她還真想那兩隻。


    於向念說:“外麵太冷了,沒帶來。”


    溫琴從箱子裏拿出水果來招待他們,“這些水果都是於向陽寄來的,他真是有心了。”


    不說,於向念和程景默也知道。


    誰家買水果會一次買這麽多啊!


    再說了,在北京可買不到青棗這種水果。


    大家聊的時間不長,程景默和於向念便起身,準備離開。


    還是免不了的被溫琴塞了兩個紅包,給安安和可可的。


    這是她趁著他們聊天的時候,迴臥室偷偷準備的。


    不多,每個紅包就一塊錢,過年圖個吉利。


    母女倆將他們送到樓下,溫秋寧看著程景默戴手套,覺著這副手套很不錯。


    剛騎出一段距離,於向念就迫不及待的問:“程景默,於向陽是不是喜歡溫秋寧?”


    程景默答應過要幫於向陽保密的,他聲音沒有異樣的說:“我不知道。”


    於向念隔著衣服撓他的腰,“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程景默聲音穩如老狗的說,“手捂好,外麵冷。”


    於向念說:“溫秋寧可不是那麽好追的,讓於向陽悠著點,別把人嚇跑了。”


    程景默說:“我沒法說,我又不知道他的事。”


    於向念又說:“對溫秋寧得徐徐圖之,要一點一點的接近,剛好可以磨一下於向陽的性子。”


    程景默:“我不知道。”


    “嗤嗤嗤···”於向念坐在後座忍不住的笑,“我知道你不知道。”


    程景默也在前麵暗暗的笑。


    轉眼就是大年三十。


    溫琴和溫秋寧兩人忙了一下午,做好了年夜飯。


    比起往年,今年的年夜飯算是最豐盛的一頓,飯桌上,難得的出現了魚。


    雖然年夜飯豐盛了,可氣氛還是如往年般的冷清。


    外麵鞭炮聲不斷,還有隔壁鄰居的說笑聲、孩子的吵鬧聲與兩人默默吃飯的場景形成鮮明對比。


    吃過飯收拾好,母女倆圍著爐子,一個看書,一個納鞋底。


    “biu、biu、嘭、嘭···”的聲音響起。


    “寧寧,快看,有人放煙花!”溫琴看著窗外升起的煙花說,“真好看!”


    溫秋寧也看向窗外,天空中綻放著五彩的煙花,耀眼奪目。


    她的思緒隨著綻放的煙花飄遠。


    腦海裏是於向陽帶著幾個孩子放煙花的場景。


    於向陽短的都能看見頭皮的短發,帥氣的五官暴露無遺,他抱著安安,安安又怕又想玩的點燃煙花。


    煙花在空中綻放的那一刻,大家的笑比煙花還燦爛。


    那是她過過的最熱鬧的年,也是距離煙花最近的一次。


    窗外的煙花已經停止了,溫秋寧還在傻愣愣的看著窗外。


    “寧寧!”


    溫琴的聲音將溫秋寧的思緒帶迴來。


    “你看傻了!”溫琴輕笑的說,“這麽多煙花,好看是好看,不知道得糟蹋多少錢!”


    溫秋寧迴:“嗯。”


    再美的煙花也隻是轉瞬即逝,她遠遠的觀看這份美麗就好,何必要去靠近呢!


    於向陽正在院外和朵朵、光明放著為數不多的煙花,這幾個煙花還是朵朵和光明偷偷買迴來的。


    於家不讓放煙花,於家順說這是資本主義的做派,家裏一般都是放一串鞭炮意思一下。


    於家順今天在外麵慰問,一般要到下半夜才迴到家,幾人才敢偷偷放一下。


    “三叔,你別放了!”朵朵不滿的說,“煙花都被你放完了!”


    於向陽又點燃了一個煙花,“三叔放你幾個煙花,你至於這麽小氣!”


    “你想放,怎麽自己不去買?”朵朵說。


    於向陽理直氣壯,“你們有壓歲錢,三叔沒有!”


    光明說:“三叔,我把我的壓歲錢分你一點。”


    於向陽:“···三叔不要!”雖然很心動,但他不能這樣。


    他的日子怎麽過得還不如兩個小孩呢?!


    放完這幾個煙花,三人意猶未盡的進了屋。


    一家人圍坐在客廳裏吃瓜子、聊天,守歲。


    大哥、二哥家都是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就他一個人單獨坐在一個沙發上。


    也不知道溫秋寧現在在幹什麽?水果應該收到了吧!


    想到溫秋寧,他心裏一驚!


    隨後又暗暗告訴自己,反正她又不知道,自己可以隨便想!


    程景默說,他喜歡她。


    如果是喜歡,他是什麽時候喜歡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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