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雙手合力將那些書放好在書架上,溫秋寧這才喘息了一口氣。


    “謝謝。”說話間,她抬眸看向身旁幫她的人。


    看到對方時,她眼裏的驚愕轉瞬即逝,然後又像不認識一般,連說話的語氣都很公式化,“請問你需要什麽書?”


    於向陽張了張嘴,又過了幾秒鍾才發出聲,“溫同學,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於向陽鄭重的彎腰鞠了一躬,“上次的事,對不起!”


    於向陽曆來是一個知錯就改的人。


    那天他窩著一肚子火,一時衝動做出為難溫秋寧的事,離開書店他就知道錯了。


    可書店關門了,溫秋寧也不見人影,他想道歉沒道成。


    今天剛好有時間,他特意來道歉的。


    誰知道,溫秋寧淡淡的說:“我都忘記了。”


    於向陽愣了愣,提醒她,“就是一個多月前,我跟我戰友來買書,我讓你找了很多書,一本沒買的事。我承認我是故意的,對不起!”


    這下輪到溫秋寧愣了愣,那雙沒什麽溫度的眸子盯著於向陽看了好一會兒,確定於向陽不是來逗她玩的。


    她移開目光,低下頭整理起書,“你不用道歉,這本是我該做的工作。”


    其實,溫秋寧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當晚就把這事翻篇了。


    除了她母親,除了她的學習,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於向陽說:“你的工作是你的工作,但我那天不該那麽做!做錯事就該認錯道歉,所以,請你原諒我!”


    溫秋寧繼續忙著她的事,語氣清冷,“你無需道歉,我不存在原不原諒。”


    於向陽固執的說:“我已經道歉了,你這算原諒和還是不原諒?”


    溫秋寧此刻略微有點煩,她都說了不需要道歉,於向陽還在道歉,可她不想再為這個問題糾纏。


    她依舊忙她的事,敷衍的說:“我原諒了,你要沒別的事可以走了。”


    聽到溫秋寧說原諒他,於向陽愧疚了這麽久的心總算安心了,他從鼓鼓囊囊的衣兜裏掏出一個用紙包著的紅薯,遞過去,“這是我剛買的,你收下。”


    他剛才來道歉的路上,聞到了烤紅薯的味,他想起上次遇到溫秋寧,就是她在買烤紅薯,他以為她喜歡吃,就特意買了一個,算是表達道歉的誠意。


    溫秋寧聞到了烤紅薯的香味,看都沒看一眼,“我不要。”


    “我的一點心意,算是跟你道歉。”於向陽又往前遞了一點。


    紅薯已經遞到了溫秋寧的手邊,溫秋寧手裏的動作停下,抬眸冷冷的看著他,“我不要!請你不要打擾我!”


    於向陽:“···”


    真是一個洞裏的耗子,這脾氣比於向念的還臭!


    “我不打擾你!”於向陽將紅薯放到書桌上,轉身離開。


    溫秋寧看看那個紅薯,再看看那個已經走到門口的背影,心生厭惡。


    本以為那次之後,兩人再也不會見麵,可於向陽總是會突然的出現在她麵前。


    如果說那件事,於向陽給她留下了一點好印象,可這幾次的接觸,那點好印象全部消磨沒了!


    自然,溫秋寧最後也沒吃那個烤紅薯,連碰都沒碰一下,是另一個在書店打工的女孩吃的。


    走出書店的於向陽雖然不愧疚了,可心情也沒好。


    誠心買一個紅薯跟她道歉,她那副樣子像是他在紅薯裏下毒了一樣!


    想起溫秋寧那拒人千裏之外的態度,於向陽就暗暗告訴自己,以後再也別跟她有牽扯,就算買書都別去她打工的那家書店買!


    第二天早上,於向陽他們便坐上了火車迴南城。


    一天的時間,齊靜的事已經在學校裏傳開了。


    學生管理處和教務處還在調查核實,因為方連銀和齊靜各執一詞。


    齊靜的說法是,當年她和方連銀結婚屬於迫不得已。


    她並不喜歡方連銀,是方連銀看上了她,而方連銀的大伯就是村裏的隊長,如果她不答應嫁給方連銀,方連銀的大伯就讓她在村裏待不下去。


    她一個背井離鄉的知青,在那樣的威逼下,被迫嫁給了方連銀。


    至於女兒,齊靜不是不要,隻是她現在在讀書,連自己都養活不了,何況是女兒。


    她打算大學畢業工作了,她再去領迴女兒。


    學校一時也沒法下定論,這件事先擱置,等調查清楚了再說。


    方連銀可不答應,非得帶走齊靜,齊靜不肯跟他走,學校也攔著。


    方連銀帶著孩子賴在辦公室不肯走,三方亂了一天。


    最後,學校出錢在外麵的招待所開了房間,安置他們父女倆,直到事情調查清楚。


    這件事鬧得這麽轟動,人盡皆知,齊靜這幾天躲在宿舍裏不肯出門,整天就是哭哭啼啼的。


    石明月是宿舍裏年齡最小的,沒心機,平日裏說話想到哪就說到哪,經常被齊靜一頓諷刺或是教育。


    大家都是平等的同學關係,憑什麽誰來教育誰啊?!


    石明月本就心裏憋著氣,現在被齊靜哭哭啼啼的弄得沒法靜下心做作業。


    她將筆拍在桌子上,沒好氣的說:“你哭什麽啊!你還委屈上了?!”


    “我哭我的,關你什麽事!”齊靜哭著吼道。


    “你影響大家學習了!”石明月憤憤道:“你從進大學就告訴大家你沒結婚,現在謊言被拆穿了,這不是你自作自受嘛!”


    齊靜哭的更大聲了。


    石明月繼續說:“宿舍裏,廖聽雪、郭可言、於向念她們都結婚了,人家敢大方的承認,就你不敢承認!”


    齊靜捂著臉大哭。


    她要是像於向念一樣找了一個這麽帥的軍人做丈夫,她整天都要帶到大家麵前炫耀。


    可她的丈夫是一個大字不識的農民,她一個京大的學生,怎麽好意思說自己的丈夫是這樣的人。


    石明月又說:“你不承認自己結了婚也就算了,你還跟班裏的男同學談戀愛!你簡直是道德敗壞!”


    這話把齊靜惹惱了,她又羞又怒,站起來對著石明月大罵,“你才道德敗壞!”


    “到底誰道德敗壞?!”石明月不甘服輸的站起來,怒氣衝衝的大吼。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宿舍裏七其他人急忙把兩人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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