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程景默和孟一鳴一臉驚愕。


    於向念不緊不慢的說:“林也腦子缺根筋,這病治不了。”


    那兩人暗噓一口氣。


    孟一鳴是讚成於向念說的林也腦子缺根筋的,但還是不放心的說:“平日也不這樣,今天很是反常。”


    於向念信誓旦旦的說:“放心吧,她身心健康。估計就是這幾天學高數學的太透徹,對別的東西也會過度的理解。”


    聽於向念這麽肯定的答複,孟一鳴放心了不少,“沒事就好,你們迴家再看看她,我先迴去了。”


    “孟醫生,都到家門口了,去家裏吃頓飯再走。”程景默真心的挽留。


    孟一鳴擺擺手,“飯就不吃了,改天有機會再來拜訪。”


    一看有警衛站崗的門口,就知道裏麵住的不是一般的人。


    他以前隻是覺得林也的家庭應該不錯,沒想到是這種很不一般的家庭。


    孟一鳴騎上單車,都蹬出幾米遠了,又轉過頭說,“你們說一下林也,騎單車騎慢點!”


    林也坐在家裏的沙發上,一臉苦悶,她等著宋懷謙迴來,一並跟他們講她的病。


    林韻怡以為林也又是因為於向陽不高興,也沒管她,想著等於向念迴來,讓於向念開導她一下。


    於向念和程景默剛打開家門,小傑就看見了程景默。


    “叔!”他一下子就跑到程景默的麵前。


    程景默欣慰的摸摸他的頭,“小傑又長高了。”


    安安和可可也看到了程景默,高興的想要走過來,又不敢邁步,隻能顫巍巍的站在那裏,爭著叫著,“爸爸、爸爸···”


    他們已經一歲三個月了,開始學走路,可累人了。


    程景默笑著走過去,對林韻怡頷首說了一聲“林老師”,然後抱起兩個孩子,各親了一口。


    林韻怡看著他們三個,眼裏的愛意都溢滿了,“景默,考完了?”


    程景默點頭,“嗯,考完了,下個月就能來北京。”


    林韻怡聽出來程景默話裏的意思,激動的不行,“我們一家人就要團聚了!”


    於向念沒管他們,走到了沙發邊坐下,對垂頭喪氣的林也說:“孟醫生都追到家門口了!說說,你以為你得什麽病了?”


    林也想了想,“孟醫生沒說,隻說我這病治不了。”


    於向念:“跟我講講,你跟孟醫生對話時,你腦子想些什麽?”


    聽完林也當時小腦瓜裏的想法,於向念雙手抱拳,“你個老六,我牆都不服就服你!”


    “你怎麽會有這種違背正常思維的想法呢?”於向念發出靈魂提問。


    “你不是說他的話不可全信,要分析鑒別?”林也反問。


    於向念翻了一個大白眼,崩潰的說:“林也同學,我是讓你不可全信,沒讓你全不可信,反著理解啊?!”


    林也苦惱的說:“我也很難鑒別他的話哪句能信,哪句不能信?”


    於向念擺爛了,“算了算了,不用鑒別了,都信吧,反正他不會害你。”


    “那我到底得什麽病了?”林也問。


    “傻病!”於向念說,“需要經曆社會的毒打才能治好!”


    程景默一迴來,家裏的三個孩子都圍著他。


    宋懷謙高興、嫉妒。


    平日裏,可可都是窩在他懷裏的,程景默來了,可可都不找他了。


    保姆擔心。


    什麽?!程景默要來北京了!那她以後不是要失業了?!


    吃過晚飯,程景默和大孩子,帶著兩個小孩子出去溜達。


    於向念做完作業,洗了澡,靠在床上看書等著程景默。


    程景默弄完兩個孩子,哄他們睡覺時,兩個孩子纏著他,要跟他一起睡。


    程景默慣著他們,把他們放到了大床的中間。


    於向念眉頭蹙起,“不然你們三個去小床上擠擠?”


    程景默說:“我很快把他們哄睡著。”


    不知道是兩個孩子見到程景默太興奮,還是知道等他們睡著了,程景默會把他們抱迴小床,兩個都不肯睡,纏著程景默玩。


    平日裏九點就睡覺的兩個孩子,都快十一點了還在玩著。


    於向念拉過被子,背對他們先睡了。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她是被胸口處的大手弄醒的。


    “我要睡覺!”她的口氣不太好。


    程景默含著她的耳垂,“不是讓我撫慰你寂寞的心?”


    於向念瞌睡都被揉醒了大半,“太晚了,明天。”


    “隻有今晚。”程景默的唿吸有些不均勻,“明晚我要迴去集合,後天早上迴南城的火車。”


    於向念:“···”


    程景默暗啞的聲音裏帶著渴望,“念念···”


    今天她把頭發散開那一刻,他就很想了,想了一晚上了。


    於向念迴抱住他,“渣男,剛哄完一個女人,又來哄另一個。”


    程景默:“那是女兒!”


    屋外夜涼如水,屋內一浪蓋過一浪。


    程景默看著床上沉沉睡去的人,心滿意足的說:“渣女。”


    第二天,於向念正常去學校上學,隻是今天發生了一件不同尋常的事。


    宿舍裏的四個知青,廖聽雪和郭可言已婚,溫秋寧和齊靜未婚。


    下午上課的時候,教室門口來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帶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


    男人穿著一身藍色的衣服,頭上戴著同色的帽子,皮膚黝黑,說話帶著濃濃的口音。


    “請問齊靜是在這間教室吧?”


    老師的上課聲被打斷,大家都齊刷刷的看向門口的男人和小女孩,然後又看看齊靜。


    齊靜縮在座位上,低著頭,不敢看別人。


    “齊靜!”老師喊了一聲。


    齊靜仍是那樣子,不迴答。


    “齊靜?”老師看著台下的學生問,“齊靜是我們班的嗎?”


    驀地,齊靜從座位上站起來跑到門口,“有什麽話跟我去外麵說。”


    男人像是不認識齊靜,定定的看了她快兩分鍾,才認出來。


    “俺終於找到你了!”他激動的想要去拉齊靜的手,被齊靜避開了。


    齊靜拽起男人的手袖,語氣很冷的說:“有什麽話跟我去外麵說”


    “俺不去!”男人一把甩開她的手,“俺要叫你們班的同學評評理!”


    齊靜又慌忙的抓住男人的後背衣服,“評什麽理?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


    男人想掙脫,可齊靜抓的很緊,怎麽也掙脫不開,兩人撕扯了一下。


    小女孩嚇到了,哭著喊:“爹!”


    男人看到小女孩哭,也是生氣了,“你不給俺進去說,俺就在這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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