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向念接到了趙若竹的電話,雖然趙若竹在電話裏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下,程景默和於向陽受傷了,需要休養。


    可於向念不傻,程景默沒給她打電話,就說明他受了嚴重的傷,導致他無法給她電話。


    她又等了兩天,還是沒等到程景默的電話。


    剛好今天是周六,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她跟宋懷謙他們說,她想放學後帶著孩子迴趟南城,看看他們。


    林也一聽,也要跟著去。


    宋懷謙和林韻怡也非常擔心程景默他們,可一個忙著更重要的國家發展經濟的事,一個課程很多,又是專業課又是英語課,雖然很但想去,可都去不了。


    小傑想去,可他知道於向念她們帶兩個孩子就已經夠累贅的了,他不能再成為累贅。


    “嬸,你們路上小心,我叔什麽情況,你迴來告訴我。”


    就這樣,姑嫂倆跟學校請了一周的假,帶著保姆和孩子,連夜坐上了去南城的火車。


    經過三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到南城的時間是周一早上六點,幾人馬不停蹄的趕往醫院。


    醫院比以前熱鬧了幾倍,到處是人,連走廊裏都鋪滿了病床,上麵躺著人。


    這時候剛好是醫生查房的時候,於向念她們走進病房,就看見了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半靠在床上的程景默。


    程景默看到抱著孩子的於向念,也是愣住了。


    四目相對,兩人都紅了眼。


    於向念還是跟以前一樣,皮膚又白又嫩,身材凹凸有致,一點都沒變。


    “程景默,你傷哪兒了?”於向念抱著可可走過去,坐到床邊,她的眼淚已經忍不住流出來了。


    七個多月未見,程景默瘦的不成人形,兩頰凹陷,顴骨突出,胡子拉碴的,頭發長的都要遮住眼睛了。


    程景默艱難的抬起右手,覆在於向念的臉上,拇指輕拭她的眼角。


    “別哭,一點小傷,過幾天就好了。”


    於向念還不了解程景默,但凡能動彈一下,他都給她打電話了。


    她的心像是被人攥住了,疼的發緊。


    她把可可放在床邊,站起來用雙腿攔著可可,防止可可掉下來,她自己去解程景默身上的衣服。


    “讓我看看!”


    程景默攔不住於向念,衣服被扒開,程景默的上半身全部被白色的紗布包裹著,有些地方滲出暗紅的血。


    “你到底中了多少槍啊?”於向念心疼的問。


    程景默唇角微微一勾,“就一顆子彈,他們包紮的誇張了。”


    於向念哪會相信,光是滲血的地方就有四處。


    她知道程景默是不想讓她擔心。


    可可坐在床上,穿著一件粉色的罩衣,毛茸茸的頭發,滴溜溜的黑眼珠帶著好奇和期盼,看著陌生的人。


    可能這就是血緣,看著猶如野人一般的程景默,她並不害怕,隻是一眼不眨的看著他。


    程景默看著這個白白嫩嫩的孩子,心都化了。


    他用以前可可還在肚子裏時的話,輕聲跟她交流,“我是爸爸···可可?”


    可可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咯咯”的一笑,口水都流到了罩衣上,激動的搖著雙臂,要程景默抱抱。


    “爸爸還不能抱你。”於向念抱起可可,然後示意保姆抱著安安過來。


    “這是安安。”於向念對程景默說。


    安安也用黑葡萄般的眼睛好奇的看著程景默。


    程景默看著這個穿著深藍色罩衣,頭發剃的很短,皮膚也是白白的,一點都不黑的孩子。


    這一刻,他居然眼眶發熱。


    安安沒有可可那麽激動,隻是用好奇的目光的定定的觀察著程景默。


    於向念把可可交給保姆,接過安安,湊近程景默,“安安,這是爸爸,爸爸迴來了。”


    程景默眼神溫柔的看著安安,“安安,我是爸爸。”


    安安也看著程景默,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麽。


    於向念笑起來,“爸爸聽不懂,我也沒聽懂。”


    可可也咿咿呀呀的說起來,還在一旁揮舞著雙臂,求抱抱。


    程景默看著這兩個一樣大小的孩子,哽咽了,“念念,謝謝你。”


    有了於向念和兩個這麽可愛的孩子,他所經曆的一切苦難,似乎都不值一提。


    於向念也眼眶發熱,聲音悶悶的說:“謝就謝吧,說的這麽煽情幹什麽?”


    程景默緩了緩情緒,又問:“怎麽不說一聲就迴來了?”


    於向念肯定沒跟家裏人說她要迴來的事,要是說了,趙若竹肯定會來告訴他的。


    於向念說:“你難道不想見我和孩子?”


    程景默點頭,“嗯。”


    他當然想見!


    他已經想了七個多月了!


    他隻是擔心於向念和林也帶著兩個孩子不安全。


    林也把病房裏住著的每個人都看了好幾遍,也沒看到於向陽。


    她心裏急的不行,可又不好去打擾於向念一家四口。


    終於等到他們說的停下來,林也急忙開口,“哥,於向陽呢?”


    程景默愣了愣,“他在305病房。”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他被燒傷了,很嚴重。”


    於向念:“···”


    怎麽會這樣?她不是給於家順打過電話,提醒他了嗎?


    “我去看看他!”於向念說,“安安很乖的,不會碰到你。”


    她把安安放在床上,給他的手裏拿了一個小沙錘,也不管安安聽不聽得懂,就說:“安安,爸爸受傷了,你一個人玩,別碰到他好不好?”


    安安仰著臉看著於向念,咿咿呀呀的迴應了兩句。


    於向念讓保姆看著兩個孩子,和林也一同來到了305病房。


    病房裏,於向陽右側躺著,麵對著病房門,護士站在他身後,正在給他換藥、去爛肉。


    趙若竹也在病房,她用拳頭緊緊抵著鼻子,不讓自己哭出來。


    這有多疼,她都不想想象!


    於向念推開門,便看到頭發被剃的精光,左下半邊臉連帶脖頸都是血肉的於向陽。


    他閉著眼,緊咬牙,強忍著疼痛。


    那表情猙獰的樣子,讓於向念的心仿佛被撕成了兩半,疼的快要窒息。


    “於向陽!”林也也看到這一幕,一下子就情緒崩潰了。


    她幾步衝到病床前,眼淚流了出來,“你怎麽傷的這麽嚴重?”


    於向陽睜開眼,便是林也近在咫尺的五官,他突然就生氣了,“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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