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已經烤熟了,外焦裏嫩,散發出陣陣香味。


    程景默意猶未盡,目光灼灼的看著於向念。


    剛才那場麵,他在書裏看過,也幻想過。


    可讓於向念為他服務,他不敢想,也舍不得。


    現在試了一次,感覺真好,他還想。


    於向念對上他的目光,調侃說:“你不是說要忍到迴家屬院?”


    程景默羞愧,連忙轉移話題,“魚烤好了。”


    他將串著魚的木棍拿下來,撕了一塊魚肉,遞到於向念麵前,“你嚐嚐。”


    於向念嚐了一口,點點頭,“吃你洗澡水長大的魚,就是好吃!”


    程景默:“···於向念,你正經點。”


    於向念說:“正經人可不會做剛才的事,你要喜歡正經的,那我就正經!”


    程景默:“···”還是別正經了。


    兩人手牽著手走迴家,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


    四周一片安靜,除了時不時的有幾聲蟲鳴,就隻有兩人一致的步伐聲。


    程景默問:“念念,明天是我們這裏的鄉街天,想去看看嗎?”


    “想。”


    “那明早我叫你起床,要起早點趕著坐馬車才能去。”


    “好,我們迴到家就趕緊睡覺。”


    “我背你迴去。”程景默說著就蹲下了身,“還有好大一段路,你別累著。”


    於向念也不客氣,趴在他的身上。


    程景默背著她,步伐堅實的朝前走去,兩人的身影落在身後融為一體。


    兩人走到程景默家的那個路口,牆角突然竄出一個人。


    程景默首先看清了對方,詫異道:“冬菊?”


    “這麽晚了,你怎麽會在這裏?”他接著又問了一句。


    “撿娃哥、嫂子。”冬菊聲音聽上去很弱,“他又喝酒了。”


    他是誰,不言而喻,冬菊肯定是不敢迴家。


    程景默總不能去冬菊家教訓董興旺喝酒,也不能讓冬菊留宿到他家。


    他此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於向念還趴在程景默的背上,她不想說什麽。


    上次她的好意被拒絕了,現在冬菊又跑到這裏來,尋求安慰還是什麽?


    氣氛頓時安靜下來。


    好一會兒,冬菊才開口,“撿娃哥,嫂子,你們能幫幫我嗎?”


    程景默問:“你想讓我們怎麽幫你?”


    冬菊說:“我早不想跟他過了,可每次我一攆他走,他就打人,還說要殺我全家。”


    於向念:“···”這種男人早該攆走了,這都留著過了好幾個年了!


    冬菊又說:“他打我是家常便飯的事,我娘來幫我,他連我娘也打,我娘的腿就是他打瘸的。”


    她說著說著就哽咽了!


    程景默的雙手背在後麵抱著於向念,此時,他的手指彎了彎。


    他小時候也聽說誰誰誰打媳婦,可也就是偶爾才打一次。


    他入伍後,也就見過張連長偶爾打媳婦,可他下手也沒這麽重。


    冬菊娘的腿都被打瘸了,那該是下多重的手啊!


    冬菊又開始說,這時候她的口氣裏都是恨意,“我每天都恨不得他死!我寧願沒這個男人!可我打不過他!”


    程景默心裏有恨,可聲音依舊沒起伏,“你可以跟他離婚。”


    冬菊一邊抹淚一邊憤憤的說:“我提過離婚的事!可他是來入贅的,他原來的家沒有給他房子也沒有田地,離了婚他沒地可去,他堅決不離!”


    “他說離婚沒門,要麽他死要麽我死!”冬菊越哭越傷心,“有時候我寧願我死了,可我要死了,我娘和孩子怎麽辦?”


    程景默:“···”


    攤上這種無賴,還真是難對付。


    於向念:“···”


    人家都在你麵前哭的梨花帶雨的了,你一點反應沒有?至少也該安慰兩句吧!


    最後,還是於向念說話了,“冬菊,你別哭了。程景默會幫你的,你的事,今天也辦不成,等他想想辦法。”


    冬菊抹著淚還抽噎著,“撿娃哥、嫂子,我隻能靠你們了。”


    村裏人雖然都知道董興旺家暴的事,可也就他打人的時候來勸勸,能幫的了當時,幫不了她長久。


    她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到了程景默和於向念的身上。


    兩人有文化又是大城市來的,肯定能想到幫她的辦法。


    程景默說:“冬菊,你放心,我會幫你的。你先迴去,這麽晚了,你在外麵也不安全。”


    於向念在程景默的身上動了動,“你放我下來,先送冬菊迴去。萬一董興旺在家打人,你也能幫一幫。”


    程景默蹲下身子,讓於向念下來,兩人都沒注意冬菊眼裏流露出的羨慕的眼光。


    撿娃哥對他媳婦真好!


    她家裏那個死男人,別說背她了,她少做一點家務,都要被罵一頓。


    程景默說:“冬菊,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先把你嫂子送迴家。”


    從路口到家裏,五六十米的距離,撿娃哥都不放心他媳婦兒一個人迴去。


    她呢,就是死在外麵,她家那個死男人也不會管她。


    越對比,越覺得自己過得不是日子!


    她家那男人,死了算了!


    程景默將於向念送迴到家裏,又返身出去送冬菊。


    路上,冬菊羨慕的說:“撿娃哥,你對你媳婦兒可真好!”


    程景默隻覺得自己對於向念還不夠好,於向念那麽好的人,配得上世間最好的一切。


    程景默不想跟別人談論他跟於向念的事,岔開話題,“你去鄉政府問過離婚的事嗎?”


    “沒有,我問過村長,村長就說手續很複雜。”


    程景默說:“明天我要去鄉裏,我去問問情況,再想怎麽辦。”


    “麻煩你了,撿娃哥。”


    程景默將冬菊送到家門口,讓冬菊進屋看看情況。


    冬菊進去了一會兒,又出來,“撿娃哥,他喝醉睡著了,你迴去吧。”


    “嗯。”


    程景默迴到家洗漱幹淨,進屋時,於向念已經睡著了,還給他留了燈。


    煤油燈昏黃的燈光在於向念鴉羽般的睫毛下留在一小片暗影。


    她一動不動的,隻有被子均勻的起伏。


    程景默盯著於向念的小臉看,忽地,他唇角勾起一笑。


    他怎麽會娶了這麽可愛的一個媳婦?!


    他躺上床,將於向念摟進懷裏,心裏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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