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花子他們做工的時候,也聽說了今早的事。


    中午迴家吃飯的時候,程花子略帶不滿的說:“撿娃,你少管別人家的事!家裏的事,你放著不管,管別人家的事,圖什麽!”


    程景默第一次頂撞了程花子,“爹,當年我吃不飽穿不暖,是冬菊爹娘給我衣服穿、給我饅頭吃。這份恩情,我一直記著。”


    程花子沒再吱聲,倒是木煥珍陰陽怪氣的說,“撿娃出息了,你爹說你兩句都不行了!”


    程景默迴:“我那麽大的人,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他們來教育他!


    於向念莫名感覺到,今天的程景默對程花子和木煥珍帶著些許敵意。


    或許是,今天的事讓他又想起了小時候的悲慘童年,再次刺痛了他的心。


    於向念今天沒再去看修蹄子,一直待在家裏。


    吃過晚飯,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程景默說帶於向念去一個地方。


    “去哪?”於向念問。


    “去了就知道。”程景默賣關子的說,“小傑不帶了,就我倆去。”


    於向念抿起嘴笑,“你是想跟我約會?”


    程景默反問:“約會是什麽?”


    於向念:“···”這倒把她問住了。


    於向念跟著程景默走了很長的路,天都黑了,終於來到了一片波光粼粼的地方。


    “水庫?!”於向念驚喜的喊出聲。


    “你不是說,你想來水庫看看。”


    “你怎麽白天不帶我來?”


    程景默迴:“晚上的時候,這裏更好看。”


    於向念沒見過白天的水庫,但水庫現在的風景的確很不錯。


    抬眼望去,遠方是高低起伏的山巒,夜色下,呈現曲線的輪廓。


    近處是波光粼粼的水麵,水麵上倒映著一輪明月。


    這裏還有一片小樹林,高矮不一的樹木上枝丫剛剛冒出新葉。


    輕風拂過,濕潤的空氣和樹木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走,我帶你過去看看。”


    程景默牽起於向念的手,向水庫邊走去,“你慢點,當心腳下滑。”


    走到水庫邊,於向念蹲下來,捧了一捧水,明月又倒映在她手裏。


    “這裏的水好涼。”她說,“南城這幾天正是氣溫最適宜的時候。”


    程景默知道於向念是想家了,“我們再過一段時間就迴去。”


    “以後都不來了。”他又補了一句。


    於向念聽著他的話裏帶著些許傷感。


    於向念抄了一些水潑給他,故作輕鬆的說,“你這是emo了?你想多待幾天就多待幾天,我都陪著你。”


    程景默不懂emo是什麽,他擦擦臉上的水說:“你別亂動,水庫很深的。”


    “我會遊泳。”


    “聽說下麵有水鬼,會抓住人的腳。”程景默故意嚇唬她。


    於向念是無神論者,要說有蛇,她肯定會怕,要說水鬼,那肯定不怕。


    “要是男水鬼,我這麽漂亮,他肯定舍不得拉我下去,要是女水鬼,我把你送給她做丈夫。”


    程景默:“···”謝謝!


    於向念撈了一會兒水玩,程景默就把她帶離到岸邊的樹下。


    他總擔心於向念一不小心滑下去。


    “你在坐著等我,我很快迴來。”


    程景默離開四五分鍾,手裏就抓著一條魚迴來了。


    這條魚十五六公分,兩三斤左右,魚尾還不停的甩動著,甩了於向念一臉的水。


    她擦著水笑起來,“這麽厲害!還抓了魚!”


    程景默說:“水庫的魚很好吃,你嚐嚐。”


    他從兜裏掏出折疊刀,蹲在水邊,開始弄魚。


    魚弄好後,找了一根木棍,洗幹淨,將魚串在木棍上。


    接著,他從周圍找來一些幹燥的樹枝、木材點燃,弄成篝火,再搭了一個架子,把魚搭在架子上麵烤。


    這動作的熟練程度,一看以前就經常這樣弄魚吃。


    他還從兜裏掏出一個小袋子,裏麵裝著他事先準備好的佐料,一邊烤一邊撒上佐料。


    兩人坐在篝火邊,於向念的頭搭在程景默的肩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篝火照映著兩人的麵孔,溫暖又明亮。


    今晚的夜空也很美,明月當空,星河浩瀚。


    於向念看著夜空說,“程景默,我們都多久沒做了?”


    “九天。”程景默記得清清楚楚。


    對於他們這種新婚夫婦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兩人從一晚幾次,一下子到了幾天都沒一次。


    更要命的是,兩人每天都躺在一張床上,抱著摟著親著,就是做不了。


    於向念偏頭親了親他的下顎,“那你想嗎?”


    程景默警惕的看看四周,不敢相信的說,“在這裏?”


    於向念就是故意問問,她怎麽可能會想在這裏,萬一被人看見不說,要是有蛇有蟲怎麽辦!


    於向念抿了抿唇,憋著笑意逗程景默玩,“除了這裏,還有別的地方?”


    程景默:“我···”想歸想,這地方不安全。


    “沒有?”於向念說,“那就隻能這裏了!”


    程景默一本正經的說:“這裏不行。”


    這地上會有蟲子,萬一於向念被蟲子咬了怎麽辦?


    “會有人來?”於向念問。


    “沒有人。”


    來水庫的人不就很少,何況是這個時間點,更沒人了。


    沒人?


    於向念就放心了。


    程景默越是一本正經的樣子,於向念就越想逗他玩了。


    “程景默,你還能忍多久?”她聲音嫵媚了幾分。


    “大不了忍到迴家屬院。”


    “那你說話算數。”話音落,於向念的手。


    程景默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他的身體比嘴巴誠實。


    “程景默···”於向念的指尖,,,慢悠悠的說,“你都這樣了,我是幫你還是不幫你?”


    程景默的唿吸亂了,“念念···”


    於向念輕咬一下他的耳垂,在他耳旁吐氣如蘭,“你說幫不幫?”


    “念念···”程景默的唿吸越來越亂,那雙幽深的眸子春潮湧動,期盼又無助的看著於向念。


    於向念就是要讓他說出來,“你要不說,我就鬆開了。”


    “念念···”程景默的喉結不停的滑動著,聲音嘶啞的不行。


    許久,程景默艱難的開口,“幫我···”


    於向念,


    程景默一把將人摟進懷裏,發狠的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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