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默今天從食堂打了點飯菜和小傑將就著吃。


    小傑吃著沒有一點油水的青菜湯泡飯,“叔,我嬸啥時候迴來啊?”


    她才在家裏住了一晚上,小傑就問她什麽時候迴來。


    程景默從西葫蘆炒肉裏,翻出一小絲肉絲放進小傑的碗裏,“她說她腳好了迴來。”


    “我們星期天的去接她迴來吧。”


    “她的腳可能還沒好。”


    “可我們學校的琵琶都要被摘完了。”


    這時候傳來敲門聲,程景默迴頭一看。


    吳曉敏手裏拎著一袋糕點站在門口,她笑盈盈的說:“程副團長,聽說於同誌腳崴了,我來看看她。”


    程景默的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起身走到門口,“謝謝你的好意,她不在家,你迴吧。”


    “啊?那我來的還真不巧。”她將手裏的糕點遞給程景默,“這些糕點給小傑吃。”


    程景默不接,“家裏有,你拿迴去吧。”


    “送來了哪有拿迴去的道理?再說我來都來了,你不讓去進去坐坐啊?”


    程景默猶豫了一會兒,側開身子讓吳曉敏走進去,然後,又將兩扇門往牆邊推了推,將門開到最大。


    吳曉敏一眼就看到了八仙桌上兩人的飯菜,都是素菜,沒一點頭。


    “程副團長,你們這夥食···”她想了想說,“小傑正在長身體,沒一點肉可不行。”


    小傑不滿的她這麽說,指著一盤菜說:“這是西葫蘆炒肉!”


    吳曉敏:“···”看不出來!


    程景默薄唇抿了抿,這頓飯真的有點糊弄了,他自己吃倒是無所謂,可家裏有小傑呢。


    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幹什麽都覺得沒心思,連白天上班都心不在焉的。


    肯定是昨晚沒睡好的原因。


    想到昨晚,程景默嘴角淺淺彎起。


    那隻狗軟軟的、香香的,靠在他身上,抱著他的感覺······還不錯,就是太熱了!


    吳曉敏沒注意程景默的反常,她在想要怎麽才能和程景默多待一會兒。


    她眼珠一轉,一邊往廚房走去一邊說:“程副團長,家裏有雞蛋吧,我給你們做個雞蛋羹,馬上就好。”


    “不用,我們已經吃飽了。”程景默追了進去。


    吳曉敏這種不請自來,把自己當做家裏人的行為,讓程景默很不舒服。


    “吳同誌,你要沒別的事,快迴去吧。”程景默將自己的身體攔在灶前,不讓她下廚。


    吳曉敏仰起臉,深情的目光與他對視。


    她來的時候特意塗了一點胭脂和口紅,穿著新買的淡藍色布拉吉和黑色皮鞋。


    她自認為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可程景默似乎沒察覺到。


    他冷著一個臉說:“吳同誌,請你出去。”


    她夾起嗓子,柔聲說:“程副團長,我隻是關心小傑的身體,沒別的意思。”


    “程副團長!”一個大嗓門響起,柳珍快步走了進來,她故作驚訝的瞪大眼,“哎呀,吳同誌,你怎麽會在這裏?”


    吳曉敏嘴角下壓又迅速勾起,然後笑眯眯的說:“我聽說於同誌腳崴了,來看看她。沒想到,她不在家。”


    “看於同誌啊!”柳珍恍然大悟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是來找程副團長的呢!”


    柳珍又對程景默說:“程副團長,老肖讓我過來看看你在不在家,他有事找你。”


    吳曉敏憤憤的攥了攥拳。


    編理由,也編一個稍微說的得過去的!


    兩家人緊挨著,有事直接過來就行,還需要派一個人先過來看看?!


    程景默也很快反應過來柳珍的意圖,“你讓他現在過來就行。”


    “行!”柳珍看著還不走的吳曉敏說,“吳醫生,上我家坐坐去?”


    吳曉敏訕訕的笑,“不了,於同誌不在,我也走了,改天再來看她。”


    “那我送你。”柳珍站著不走,等著吳曉敏一起走。


    柳珍將吳曉敏送到了家屬院的操場那裏,假巴巴的說:“吳同誌,你慢走哈,有時間來家裏坐。”


    吳曉敏笑的更假,“麻煩你了,柳珍嫂子。”


    柳珍返折迴來的時候,與等在半路的王紅香匯合。


    “送走了?”王紅香問。


    “送走了!”柳珍罵罵咧咧,“什麽人呐?想趁於同誌不在,來勾搭程副團長,我可不答應!”


    “你進去時,他們在幹什麽?”


    “兩人在廚房呢!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你看她那臉塗得跟猴屁股似的,看著就不像好人!”


    王紅香被這話逗得笑起來,“於同誌不在這幾天,我們可得幫她守好這個家,不能讓這個吳醫生趁虛而入。”


    柳珍堅決的點點頭!


    晚上,程景默洗了澡又開始洗衣服。


    搓著盆裏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的衣服,總覺得還差點什麽。


    他抬頭看著屋裏那間關著門的房間,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他以前幾乎不進來。


    房間裏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床上的被子沒疊,亂卷卷的一團,被子上麵胡亂丟著於向念換下的睡衣,床頭的寫字台上麵,東西擺放的也很淩亂。


    程景默想起兩人結婚的那天。


    他把於向念送到房間門口,於向念惡狠狠的對他說:“這房間是我的,你不準進來!”


    其實,他沒想過要進去。


    他知道於向念不喜歡他,嫁給他純粹是父母逼得,他不會勉強於向念做什麽的。


    他環視了房間一圈,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最後,索性將被套、床單、枕巾都拆下來,連帶於向念的睡衣,一並拿去外麵洗了。


    第二天是周六。


    於向陽下午兩點,準時來到了後勤處。


    於向念迴家住的那天晚上,把這件事交付給他。


    後勤處的人,大家早已翹首以盼,都等著看熱鬧呢。


    他們沒見白梅推著新單車來,便偷偷去倉庫後麵看了,那裏也隻停著那輛舊的。


    大家雖然沒見到於向念,可看到於向陽,也就等同於看到了於向念。


    有人主動領路,將於向陽帶到了白梅的辦公室。


    白梅看到於向陽,又看著後麵跟了這麽多看熱鬧的人,一下子就慌了,她坐在座位上,臉色發白,兩隻手不停的絞著。


    於向念從兜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二十張大團結放到白梅麵前的桌上,“白梅同誌,我妹妹腳崴了來不了。她讓我把這兩百塊錢還你,你數一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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