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適可而止。


    任務對象要是有所損傷,宇智波的名聲也別要了。你瞬身過去一把揪住了那匹狼的後脖頸,將它往外一扔,扔到了火壁的外圍,它在空中發出短促的一聲嗚咽,憑借著天生的優勢站穩在地上,衝著你齜牙咧嘴,很是不高興。


    四周的火焰有了漸小的趨勢,狼群也漸漸圍攏,你將雷屬性的查克拉附在苦無上,擲到頭狼腳下的那塊土地上,它被電得彈了一下爪子。


    你看著它說:“想變成烤肉嗎?” 另一隻手已是再次擲出了三把苦無,分別插在了後麵幾匹狼偷摸行進的路上。


    有狼嚎了起來,看來是吃到痛楚了。


    “還能起來嗎?”你一動不動地發問,問的是在地上灘成一灘爛泥的喜久子。


    她委屈巴巴地爬起來,抽噎著躲到你身後,緊緊抓住你的衣服,整個人縮成一團,不停發著抖。


    你歎了一口氣,蹲下|身來,低聲說道:“抓穩了,迴去了。”


    可她使勁攬著你脖子的力道差點讓你喘不來氣,“咳咳,輕點,輕點,現在可隻有我能救你了啊。”


    大概是知道自己性命依托在你身上,她默不作聲地鬆了些手勁,什麽也沒說,你將她的腿圈在手裏,腳下飛馳起來,許是剛才被你打得冒火了,身後的狼群這時也還不死心,待你們一動,它們也奔跑起來。


    這麽下去不是個辦法,到時候再把狼引到營地裏去,斑得跟你置氣了,你都可以想象他那一臉嫌棄’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


    “它,它們追上來了!”喜久子在你背上焦急道。


    “別慌。”你安撫著她,躍到空中,“我要鬆手結印,你抓好了。”


    話音一落她在你耳邊一陣驚唿,你兩手飛快地結印,“火遁·龍火之術!”


    直線型的火焰,速度和威力都是一等一的,仿佛要將一切都席卷進來焚燒殆盡,火舌裹挾著熱浪,將那片枯草地燒得瞬間盛大。


    你雙腳輕巧地落在地上,有一顆火星飄到空中被你一把捏碎,背上的人又開始抖了,你側臉看過去,是她哭得稀裏嘩啦的臉,隻是緊緊咬著嘴唇,見你看了過來就將頭埋住,你衝著她的頭發吹了吹,“喂,沒事吧?”


    她隻是搖頭,然後猛吸了兩下鼻子,漲紅著一張小臉,麵上全是倔強,“我,我沒事!”


    後注意力被你們麵前的好幾米長的火壁吸引,刹那間便呆滯了,嘴裏是不可思議,“你,你好厲害啊。”


    有濃重的焦味飄在空中,她鼻尖輕動,“你 ,把它們烤了?”


    “不,沒有。”你透過火光看過去,頭狼的身影還隱隱約約站立著,“嚇唬一下而已。”


    它們很聰明,在你躍到空中的時候就已經放慢腳步了,知道你要擲火,瞬時間就縱身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那,那他們要是還跟上來怎麽辦?殺了它們吧。”


    其實你也在想要是這都嚇不退,那就隻能下狠手了,隻是你對犬類有種天然的喜愛,不是很想真的殺了它們。


    如果頭狼夠聰明,會評斷風險的話,它應該帶著狼群撤離,而不是跟你死磕。


    “看它們怎麽選擇吧。”你低聲道。


    僵持了一小會兒,火光中的身影漸漸走遠了,直到遠成了再也看不清的小點,你才發動水遁將火熄滅。


    “你怎麽,”喜久子已經從你背後下來了,她略微小心翼翼地發問:“你怎麽什麽都會呢?”


    你迴頭看了眼她那張花貓臉,頭發在方才疾跑時亂得一團糟,身上的羽衣也被狼爪抓破了,沾著血,你將手附到她身上,治療術散發著綠色的光澤,又是惹得她一聲驚唿,“哇,好厲害!”


    果然還是小孩子麽?情緒來去得這麽快“剛才還恨我恨得牙癢癢,現在又這幅樣子,你變臉可真快啊。”


    她聽罷當即就抿緊了唇,眼睛一紅就要掉淚珠子。


    你看著她這樣便也不再說話了,隻心裏暗道,臭小鬼比族裏最磨人的小鬼還難伺候。


    一路沉默地任由你帶迴去,碰見嵐正在一旁支火,見了你們這模樣,火也不架了,就那麽直直地望著你們走到奇妙丸的帳前,“哇哦。”


    你耳力很好,自然聽到了這一聲調侃般的感歎,身邊的喜久子麵上陰霾更重,像是要發火,你正等著呢,卻見她始終隻是憋著。


    是不想跟卑賤的忍者一般見識嗎?你心想著。


    奇妙丸在賬內看書,你們進來了隻是略微抬了抬頭,“迴來了啊。”


    “啊。”你應了一聲,而喜久子一聲不吭地站在一旁,垂著頭,讓人看不清神色。


    賬內一時之間隻有奇妙丸間斷地翻書聲,你視線來迴在倆人身上掃著,想要尋個什麽活好退出這安靜到詭異的氛圍,他突然開口了:“走時母親說過什麽了?嗯?”


    喜久子衣袖下的手捏得很緊,身子抖了一下,“讓,讓我聽話。”


    “是嗎?”奇妙丸停下翻書的動作,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隻是臉上的神情卻是輕鬆的,燭光的映襯下,看起來有些滲人,“看來你那顆金魚大的腦袋還是有點記憶。”


    “我還以為你都忘了呢。”


    許是恐嚇完人了,他轉而看向你,眯眼笑道:“真是麻煩忍者小姐了,妹妹不懂事,還請多見諒,也替我跟其他忍者說一聲,不要太過介懷這小東西的胡言亂語。”


    “可不要影響到我們的合作啊。”他意有所指。


    你靜靜看著他,輕鬆地笑笑,“小公子見外了,宇智波人自然信守承諾。”


    “那便好。”他矜持地略一點頭,“若無其他事了,就下去吧。”


    “喜久子,你留下。”


    你走出帳篷,長籲一口氣,活動著有些僵硬的脖頸走到遠處的一棵樹下,樹上落下一顆桃來,你手疾眼快地接住,“謝啦!”


    隨手擦了擦表麵的絨毛,你衝著樹上的斑道:“你從哪裏弄的新鮮桃?”


    “林子裏的猴子那裏搶的。”他迴答,“麻煩解決好了?”


    “差不多吧。”一口咬下去,嘴裏滿是甜漬,“果然猴子找的桃就是比較甜。”


    “不過你什麽時候去的啊?林子離這裏幾裏地呢。”


    “就在你去追喜久子的時候。”他斜斜靠在樹幹上,有一半的身子都藏在了樹影中。


    “去那邊確認安全嗎?”


    “嗯。”


    “然後順便搶了桃哈哈哈,猴子是不是氣死了?”


    “小畜生打一頓就好了。”他笑了笑,“我聽到有狼嚎,你們遇上了?”


    “嗯,是啊,長得比小黑大多了。”


    “小黑是誰?”


    “我之前遇到的一隻山林狼,那身毛長得可好看了,黑油油的,月光下會反光的。”你憶起它來麵上便有些懷念,“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怎麽會沒有?”他疑惑道,“迴去後,我幫你把山都翻過來,找一找不就好了。”


    聞言你大笑,“哪有把山都翻過來的啊,山裏的動物以後看見宇智波族輝都不敢出來了。”


    “本就該如此。”


    你隻是細細笑著,這是這段日子以來你露出的最為真摯的笑容了,心情一鬆乏你就想聊些別的什麽,“對了,你生日想要什麽?”


    他這時坐直了身體,穿過樹葉間縫隙的月光,就這麽照在了他臉上,他清淡又有些期待地笑著:“怎麽,你要送我禮物?”


    “還有三個月呢,也不是現在,你慌什麽?”


    這話一說出,他就抱著手坐了迴去,“哼,我看你也不是真心的。”


    “怎麽不是真心了?”你笑得狡黠,“快滿十八了都,哈,我知道送你什麽了。”


    “…..什麽?”


    “送你一場人間極樂。”


    “哈?”他短促地疑咦著,待看清你臉上的挪愉後瞬時間就紅了臉,“鬆子!”


    “嗯,看來你完全明白我在說什麽了,”你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我看行,等泉奈生日的時候也送這個,你們男孩子應該會很喜歡吧?”


    “你都在說什麽胡話?!”他兩手撐在樹幹上,朝著你忍無可忍地怒吼,“什麽叫也送?!你不要帶壞我弟弟!”


    “唔,壞,你們不是應該無師自通的嗎?而且……唔…?.”他跳下來直接捂住了你的嘴,你被這動作弄得朝後退了幾步,後背抵在了樹幹上,有點硌。


    他原本挪到了頭頂處的麵具此刻因著這行為落了下來,遮蓋住了他的一半麵容,擋住了眼睛,你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怎麽了,你看著他的唇部,那處一開一合地,“你再說,你要給誰送人間極樂?”


    “額,”你悶了片刻,昂著頭將嘴巴從他手裏解救出來,“送你一場’極樂閣’的演出票,花魁很漂亮的。”


    “生日禮物,大價錢誒,你不喜歡嗎?”可是看他剛才明明好像有點期待的意思啊?


    你抬了抬眉,完全茫然地看著他突然就繃緊了的唇線,他冷硬道:“不需要。”


    “哦,好吧。”你呐呐著,也不知道他怎麽又生氣了,於是半討好道:“那要不,我把我父親珍藏的那個鎧甲送給你?”


    “不需要,就算要送,那也是算桐大人的。”他幹脆將麵具直接拉了下來,徹底蓋住了麵部,聲音聽著悶悶的。


    “他的就是我的啊,”你頓感頭大,摳著腦袋說,“最多,我給你漆上紅色,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他猛的湊近了,“…..我,不,滿,意!”一字一句,拆開了念給你聽,完全將他的情緒傳達到位了。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


    你苦著一張臉看他,好難搞哦,感覺他長大後更難搞了……小時候還會有話直說,現在總是說話說半個意思,剩下的還要人猜…..?能不能別這麽別扭


    於是你訕訕地選擇離開,請他自由地在那裏別扭吧。


    “你去哪裏?”他將你喊住,“你的帳篷在這邊。”他指了指離他不遠的一個小小的一坨。


    怎麽還不讓你走啊


    你迴身無奈道:“大哥,就算生氣了要訓我,麻煩等我吃完飯好嘛,我餓死了都。”


    “……快滾。”


    一下要人留一下要人滾,真是分裂。你搖著腦袋歡快地奔向了烤魚,稚和紘烤的魚是族內一絕。


    兩個小家夥對你超好,特意給你留了最大的一串,飯飽十足後你才摸著肚子鑽進帳篷,忽然想起那家夥來,於是喊他,“斑,你還生氣嗎?”


    沒人迴答,大概是在樹上睡著了吧。聽稚說,寢具不夠,他就自動選擇了睡樹上,其實你有點猶豫要不要喊他進來睡,要是夜裏著涼就不太好了,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吧,著涼了事小,要是因此產生誤會影響到他的聲譽就不太好了嗯,畢竟未來是要成為族長的人啊,聲譽很重要的。


    興許是吃得太飽,夜裏你反倒有些睡不著,輾轉反側地,摳摳這裏摳摳那裏,這是你的習慣性動作。


    “我說,”帳篷的簾子被人一掀,望過去,他暗沉沉地看著你,“你能別摳手指甲了嗎?吵到我睡覺了。”


    ...明明摳指甲的聲音那麽小,在帳篷外也能聽到他果然還是生氣的吧是吧是吧?


    “哦,好吧,我不摳了。”但被子裏行為依舊。


    “…我還是能聽到。”他沒離開,仍盯著你。


    你隻能伸出雙手,十指在空中動了動,“沒摳啦沒摳啦,快睡吧,晚安。”


    唉,真是的,什麽耳力啊?


    “我聽到你在心裏罵我了。”


    “我沒有。”


    “嗬。”


    嗬嗬。你在被子裏冷笑。


    第二日,你神情恍惚地走在喜久子的馬車周圍,沒辦法,昨晚你做夢夢見斑那家夥將你的十根手指頭全部剪!掉!了!邊剪他還邊陰沉沉地說著’讓你摳指甲,讓你摳’,你在夢裏哭得十分慘烈痛哭流涕喊著錯了錯了不要剪我的手指!


    嵐和稚的視線掃到你身上,他們小聲地議論著,“昨晚你聽到什麽了嗎”


    “聽到了,有人好像哭了”


    “我守夜,一下就聽到了,給我嚇一跳,還以為是女鬼,嗚嗚嗚嗚的。”


    “咳咳,抱歉,昨晚做噩夢了。”你不太好意思地解釋道,斑在這時路過你們,依舊帶著麵具擋著臉,落下一句,“我對你的手指不感興趣。”


    !!!就這麽丟臉,說的夢話全被聽到了!


    在你捂臉的時候,奇妙丸喚了你一聲,“忍者小姐,今天還是麻煩你看著點喜久子了。”他附贈的笑容那麽溫柔好似體貼,你也不能說不願意,就是不知道喜久子是不是還願意見到你,畢竟你昨日幾乎算得上欺辱人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竟還挺欣喜見到你時兩頰紅潤潤的,眉飛色舞,一掃昨日那種驕縱大小姐做派,你滿頭霧水,懷疑這是他們兄妹給你下的一個局,下意識就朝斑看過去,你們短暫對視後你再次把注意力放到喜久子身上。


    你帶著深色麵罩,對方自然看不出你那糾結的表情,還是那副有些期待的模樣。


    “姐姐,姐姐,你是有全屬性的查克拉嗎?”她問了你一個你根本沒想到的問題。


    “呃,不是,我火,雷,水,三種屬性用得熟練些,風遁還算可以,土遁就,一般了。”你挑著眉,很奇怪她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不是看不起忍者嗎


    “那那,那你會木遁嗎?”


    你心想她知道得還挺多,迴了她的話,“會木遁的人不多,玩得好的更少。”


    “木遁的高手的話,千手家的柱間用得很不錯,怎麽,你有興趣?”


    “自然有興趣了,你不知道吧?我從前在大都聽過好多忍者相關的故事。”她說起來還挺鳴鳴自得,鼻尖翹得老高了,“都是絕先生告訴我的。”


    “絕先生知道的故事可多了,姐姐你知道什麽故事麽?”


    你們一麵朝著馬車走著,一麵交談著。


    “我沒什麽故事,我知識麵太貧乏了,”你扶她上車,“要想聽故事你怕是找錯人了,我們小隊裏,都是悶葫蘆,沒一個會講故事。”


    你將簾子放下來,她卻快速地挪到了馬車的側麵,挑起那裏的簾子,衝著你道:“戰鬥的故事,傳說之類的也沒有麽?”


    這可真是稀奇了,昨天還那副我不同螻蟻講話的麵孔,今天又這麽積極地想要套你的話,你一時也拿不準她到底想知道什麽。


    “要說傳說的話,查克拉的來源挺神秘的。”你試探地開口,眼見著她忽又坐得挺直了腰背。


    “那你跟我講講嘛。”


    “你的絕先生沒跟你講過麽?”你疑問道,“他不是知道的可多了?”


    “這個啊…..”她耷拉了個腦袋,“絕先生也不是真的有問必答的,他一般隻講他願意講的。”


    你眼睛轉了轉,“他是你的老師?聽來你對他還挺崇敬的。”


    “他啊,他就是講故事的先生啊,算不上是老師,母親找他來給我解悶的。”


    “哦,這樣啊,聽你的意思他或許是個忍者了?”


    她連連罷手,“不不,他是個非常柔弱的男子呢,很貧苦的,母親重症在鄉下養病,他就自己到大都來掙錢給母親寄過去。”


    “柔弱?”不見得吧,都混進了大名府了,怎麽也得有點心計。


    “對啊,他總是遮住自己的麵部,好像是小時候被燙傷了,所以並不輕易示人,而且他說話聲音低低弱弱地,夜裏睡不著聽著他說話就能睡著。”


    “這麽神秘?”你有一搭沒一搭地陪著她說話,馬車行進之中大概是磕到了一個小石子,小小地騰空了一下,她在車廂裏哎喲了一聲,“磕到腦袋了。”


    癟著嘴小動物般地抬眼看你,好似有多委屈。


    ……這家夥到底是想幹嘛?你偏過腦袋細想,自己身上有什麽可圖的?這麽賣乖討巧地拉近你們的距離。


    “姐姐你今天都不用那個綠綠的光給我治療了。”她撒著嬌嘟著嘴。


    “磕個腦袋而已,又沒脹包。”


    “可是很痛啊。”


    你沒辦法,隻能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現在還痛嗎?”


    她瞪著個眼睛搖了搖頭,“不痛了,姐姐你好溫柔啊,像母親。”


    …..你沒想到你走這趟任務,輩分一下又高了。


    喜久子的轉變顯然使得你們的這段路途順利了不少,幾天後,你們總算到了川之國國都—桜城。


    所謂桜城,是因為國都內遍地都是櫻花樹,隻是這個時節來得不太巧,無法看見滿城櫻花盛開的景致,想來應該相當震撼。


    你們沒有在城外停歇,直奔內城,城內的戒嚴水平比起大都來隻多不少,川之國大名方派了人來接,因此你們沒有進宮,臨走時喜久子拉著你的手道:“迴程也讓姐姐送我吧。”


    “不送了不送了,誰要送你,這個任務我不接了。”你推著她進去,她聽罷不依,拉扯著你的衣袖,“為什麽為什麽?我明明很聽話了,姐姐為什麽不送我?”


    你幾乎就要翻白眼了,“小公主,你這麽胡攪蠻纏也是沒用的。”


    “不是說忍者卑賤嗎?我可是很記仇的,整個宇智波都記仇,要送你讓千手的人來送你,哦哦,千手柱間就不錯,你不是很想見識木遁麽?他一瞬間就能給你變個小樹林出來。”


    她大概是沒想到你這麽直白地說了心裏話,連個彎都沒拐,兩眼發紅就又要掉淚珠子。


    “可是,可是我已經與從前不同了啊,姐姐你這麽厲害,你在我心裏一點也不卑賤。”


    “是嗎?那是不是我還要給你送個錦旗呀?上麵寫著’喜久子深明大義懂事有禮’什麽的?”真是謝謝她了啊,一點也不卑賤,這小家夥腦子裏是不是缺根筋?


    “乖,快進去吧,你舅舅等你很久了。”你又推了推她,


    她立在那裏,朝你發問,“若我有事,姐姐會來救我嗎?”


    “姐姐速度這麽快,會趕來嗎?”


    你一下愣住了,什麽意思?怎麽會出事?你皺著眉頭看她,身量小小的,唇紅齒白,有些莬絲花的柔弱感。


    “會趕來嗎?”她又問你,眼裏有希冀。


    鬼使神差之中,你答應了,“嗯,我會來。”


    你站在原地看著她和奇妙丸的身影消失在那宮牆之中,斑走過來,語氣略有調侃:“姐姐會來救我麽?”


    你給了他一手肘,他一下擋住,麵具下的臉大概是笑得有些隨意,透出了些許笑聲來。


    “你看熱鬧看得高興了?這一路都遠遠看著,我朝你發來求救的信號,你可是半點都沒理我啊。”


    “嗯?你有跟我發求救信號?我看你跟她聊得很開心啊。”


    “什麽叫開心?什麽叫開心?你看不出來我有多疲憊嗎?”


    他抬手摳了一下你的麵罩,“這東西擋住了,看不到。”


    他瞬間鬆開手,彈性的麵料就這麽打到你的下眼瞼,你吃痛地嘶了一聲,喊道:“別以為我不敢跟你動手啊!”


    “行了,別鬧了,去琉守丸子店看看吧,剛才來的時候看到宇智波暗號了。”


    他後退兩步,你追上去,“誰跟你鬧了?分明是你在鬧!”


    他一把拉住你打人的手,借著他朝前走的力道拉著你走,“嵐跟雙胞胎去打聽別的事去了,我跟他們說在那邊集合。”


    “話說,任務的獎金了結了嗎?”你想起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他一頓,“呃……”


    “你就說你吧!要你何用要你何用?!”你氣得狠狠錘了兩下他的背。


    “別鬧別鬧,”他反手過來拿捏住你的另一隻手,給你身子都掰直了,“你不是還要接她迴去嗎?迴去再結也是一樣。”


    你又用頭去撞他的腦袋,“不是,你以為在桜城你手裏那點錢夠花幾天啊?我就是算著這次獎金,我是一點錢都沒帶!”


    他側頭躲過,“丸子店裏應該有我們的人吧,先過去看看,別跳了,撞到你的臉你又要喊疼。”


    “要你何用,要你何用?!”


    “別念了,難聽。”


    “啊啊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現在去找人拿錢!”


    “你想引起騷亂嗎?你一進去就被當敵人射殺了,你這笨蛋。”他扯住你的後衣領,幾乎是架著你把你抬起來,貼著你的耳朵道:“聽話一點。”


    這句話他說得很是低沉,湊得又近,手又是放在你敏感的腰腹部,你有些喘不來氣,半個身子都麻了,急急跳脫出他懷裏,隔了他一臂遠的距離,飛快地踹了他一腳,自己撒著氣抬腳就走。


    “喂喂,那邊啦。”


    你又迴頭對他怒目而視,“那你還不帶路?”


    就真的很生氣,想用這錢去泡溫泉,再美美地喝上一壺上品櫻花糧的,而且錢沒拿到你手上你就是不安心,後麵再去了結就會很麻煩,再說了,他們多久會迴火之國也未可知。


    小公子要大公子死,還要親眼看到他死,否則他也不會來這裏了,就安穩地在國內發動政變不就好了?他們母子做的是兩手準備,這邊搞暗殺,國內再那麽搞一下,大名的位置不是穩穩的?可惜你覺得這個計劃有漏洞,在千手手底下殺人,除非是宇智波,但父親他們現在還在戰場做另外的任務,不可能同時接兩個任務,如果離族名單真的跟任務名單一致的話,這個任務大概率就是落在你們幾人頭上了。


    說不準,這就是最後的大餐了,就這,還給你搞沒了,你怎麽能不生氣呢?


    氣得扼腕要打人!


    你現在有覺悟了,也有了為宇智波族犧牲的覺悟,可是這洶湧狂奔而來的命運將你吞沒,你看不清水下的道,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夠安全上岸,你是非常慌亂的,平日裏的冷靜自持,在一進到桜城裏就蕩然無存。


    還有小公子,他怎麽樣都算不上坦蕩的一個人,你真的是十分懼怕他給你們背後捅刀子,到時候,宇智波什麽也撈不到。


    政治戰隊是個麻煩事,跟賭命一樣,能夠殺身成仁都算是好結局了,怕的就是成為命運大軍腳下的墊腳石,誰會在意一個石頭是怎麽樣的?


    你帶著這樣的惶恐,與斑一起在琉守丸子店靜候著。


    嵐和雙胞胎先迴來了,帶來的是前線大捷的戰報,還有些收尾的要處理,他們說得開心,但你心情越發沉重。


    “怎麽會這麽快?總的加上來,聯軍到了那邊真的打上也就一兩周吧?”你覺得不可思議


    “快還不好嗎?這下我們也能快點迴去了。”嵐一口咬下一個丸子,“真好吃,桜城的丸子真的不愧是頂級丸子。”


    紘遲疑地發問:“鬆子姐覺得不妥麽?”


    “聽說是風之國大名急召他們撤軍,也還沒簽訂戰敗合約,部分敵軍退到邊境十裏外後,我們這邊也就報了大捷了。”


    詭異,真的詭異,“風之國要的那個有磁性的鐵砂他們也不要了?什麽要求都沒有提?”


    “主將都撤迴去了,留守的都是些雜兵,這不是顯而易見的敗了嗎?兩國邊境摩擦什麽的很正常,也就是川之國太弱,非要火之國來幫襯一下,不然他們自己就能打跑。”嵐說的軲轆話你一句沒聽進心,你轉而看向斑。


    “你覺得呢?”


    “確實有些奇怪,但我一時也說不上來。”他也皺眉思考著,“會不會是兩國私下達成了什麽約定,我們不清楚而已?”


    你想到了國內的那位吉乃夫人,她哥哥是大名,如果是川之國跟風之國聯手作秀,那確實有可能,調動了國內的兩大忍者族群,她奪權的幾率的確更大些。


    這樣一想,似乎就能想通了。


    “有消息說聯軍什麽時候撤迴嗎?”你問到


    “沒有,”稚說道,“不過猜測大公子會帶著千手和我們的人先行撤離,留一些武士和家族忍者在那邊,畢竟,戰況都進行收尾階段了,任務也算結束了吧。”


    “而且,這邊也不是火之國,他們也沒必要那麽盡心盡力,留下川之國的兵將在那邊足夠應對了吧。”


    你點了點頭,心裏卻並沒有放輕鬆,你看向外頭巡視的兵將,每個人都重甲裝備,這個桜城或許會有大動作。


    如果小公子誠心要殺大公子,那麽這裏是最佳的地段,天時地利人和。


    “那我們,是在這裏等族長他們一起迴去嗎?”紘問到


    你看向斑,端看他拿決定,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樣的話,那麽留下來幫忙或許勝算會更大些。


    “嗯,留下,等一等父親他們,我們一起迴去。”


    他拿下麵具,麵上是清淺的微笑,眼裏有著必得之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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