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皇上對皇後有所忌憚,這樣明晃晃的威脅,放在哪個帝王身上也是致命的。


    皇後將問題都推在了小福子身上,小福子難逃一死,前來告狀的小太監也被送進了慎刑司。


    皇後因為監管奴才不力,禁足半月。


    雖然是被冤枉的,但是針對陸綰綰身上還帶著巫蠱之術的物件,皇上也做出了罰。


    要求陸綰綰卷抄佛經三遍。


    這樣的懲罰說出來,底下的人可就有的聊了。


    “皇上這不是明顯偏心那陸家小姐嗎?”


    “哎,可不要亂說話,進宮兩日,凡是招惹了她的都沒有好下場。要不你去試試?”


    那小宮女聽見了連連擺手。


    “……不了,我還想活著。”


    倒也不是宮裏人嘴碎,陸綰綰迴想著自己進宮這兩日,就已經有三個奴才被送進了慎刑司。


    雖說其他兩個不是死罪,可是慎刑司那種地方,進去了就得脫層皮迴來。


    當然,還有雲妃和皇後。


    眼瞧著後宮之中較為尊貴的兩個女人都在陸綰綰這裏吃了敗仗,其他人就算是有怨言也不敢輕易上前了。


    午後,陸綰綰用過膳之後便出了宮。


    帝隱早早便在宮門外等候,瞧見那輛金絲紅木的馬車,陸綰綰又忽然想起那日送自己迴將軍府的情形。


    她不想在這宮門口再鬧上一鬧,假裝沒瞧見,自顧自的擦身而過。


    帝隱身在馬車上閉目養神,就聽見隱一頗為為難的開口:


    “王爺,陸小姐好像自己迴去了。”


    他倏然睜開眼,一雙深邃的眸中盡是戲謔。


    在宮中倒還好好的,出了宮就不認人了?


    好你個陸綰綰,倒是學會過河拆橋了。


    帝隱揉了揉額頭,嘴角勾起一絲淺笑。


    “還愣著做什麽?陸小姐迴府,定然是本王送迴去的。”


    帝隱倒也有些私心,聽聞這幾日陸綰綰進了宮,那劉湘宜到處打聽她的消息。


    丞相府的公子如此迫切的追隨美人,已然在百姓之中傳開。


    怎麽能叫旁人搶了先機?


    陸綰綰腳步匆匆,還特意找尋了小路,賭的就是他的馬車進不來。


    可臨到了拐角處,卻瞧見一個老匹夫正在打罵婆娘。


    陸綰綰腳步頓住,本想裝作沒看見與之擦身而過,卻未曾想那老匹夫不肯輕易罷休。


    他一雙渾濁的眼睛打量了她一圈,瞧著也是非富即貴之人,便開口喊著:“站住!”


    陸綰綰腳步更快了。


    誰知道那老匹夫不是個善茬,拿著棍子直接追了上來,橫在前麵攔住陸綰綰的去路。


    眼尖的陸綰綰卻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護身符。


    “姑娘,既然今日有緣分碰上了,不如陪我逍遙快活一下,瞧瞧這模樣,當真是水靈。”


    陸綰綰皺眉,躲過他伸過來的髒手,嫌惡的瞪著他。


    那老家夥非但不覺得收斂,反而更興奮了。


    “呦呦,瞧瞧,這美人側目就是與眾不同,連生氣都這般好看。”


    緊接著,他的手就要伸到她的腰上來。


    陸綰綰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攥住,隨後便用力一折,“哢嚓”一聲,男人的手瞬間傳來一股劇痛。


    “啊--你個小娘們,沒想到有兩把刷子!”


    陸綰綰再次用力,狠狠道:“嘴巴放幹淨點,我不介意把你身上的零件都拆下來。”


    那老匹夫聽著平緩的語氣,就好像在說今天吃了什麽飯一般輕鬆。


    他的背後冒出冷汗,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


    這時候,適才被打的女人站了起來,渾身是血,癲狂的大笑道:“好啊,好啊,你個老不死的也有今天!”


    她的頭發遮住了半張臉,陸綰綰看不清她的臉。


    不過這女人身上帶著恨意。


    對上陸綰綰迷惑的目光,那女人直言:“女俠,還請不要手下留情,這老匹夫專門虐打女人,凡是瞧見誰家的女人獨自在家,便上門來欺辱,實在是是該死!”


    陸綰綰見過變態的,這麽變態的還真是聞所未聞。


    闖進人家的家中為非作歹,將天理王法至於何處?


    聽著就生氣,陸綰綰幹脆手上更加用力,直接叫那老匹夫疼的在地上打滾。


    她找了一塊衣服,三下五除二將人五花大綁起來。


    看著可憐的女人,又再懷中掏出了銀子。


    “姑娘,拿著錢去治病,這老匹夫不用管,自然會有天收。”


    女人不明所以,隻聽見陸綰綰再次開口。


    “本想著送他去見官,隻是瞧著這麵相,今夜必死。”


    女人不由得瞳孔一縮,顫抖著身子問道:“這位姑娘,你會……看向?”


    “多少懂一些。”


    那女人“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一邊哭一邊說:“敢問姑娘師承何處?可曾見過我的夫君?她叫李子恆。”


    陸綰綰在腦袋裏搜了一圈,對這個名字並沒有印象。


    “你夫君上山學了術法?”


    “夫君半年前去了五門山,到現在還未迴來,我寫信給他,可都石沉大海一無所獲。他們說我夫君已經死了,可是我不相信。”


    陸綰綰心中暗暗念著五門山,搖頭:“我同你夫君並不在一處,但據我所知,五門山路途遙遠,還遠在京城外,明明有更近的道觀,為何偏偏要去遠處?”


    “一切都是事出有因,我夫君那幾日前往田莊裏做工,同他一起去的,還有其他人,那人似乎提到了五門山,說是奇準,稱現在最賺錢的便是江湖術士,叫我夫君也去。”


    “我夫君一聽賺錢,便直接動了心思,我曾勸說過,可就好像走火入魔了一般,說什麽也聽不進去。走了半年了,一點音訊也沒有。”


    陸綰綰靠近那女人,才勉強能瞧見她的麵相。


    雙頰凹陷,是亡夫之命。


    怕是她的丈夫早已經不在人世。


    陸綰綰嘴上沒說,怕女人現在一時間承受不住打擊,便道:“你不要著急,倒是給我講講那些人是怎麽說五門山的,我多少知道一些,說不定能幫上你的忙。”


    那女人大喜,“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請隨我進屋。”


    陸綰綰輕輕搖頭:“不必了。”


    這時候,屋裏突然鑽出來三個男人,氣勢洶洶的將陸綰綰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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