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監字字真切,又以死明鑒。


    而在陸綰綰身上也發現了道術的法器,一時間眾人禁不住將心中的天平偏向了小太監這邊。


    這不明擺著的事嗎?


    皇上看著陸綰綰:“陸姑娘,你怎麽說?”


    “皇上,臣女雖然隻是昨日才與皇上熟絡起來,可這關乎臣女的品行,臣女沒做過便是沒做過,任憑他人再怎麽栽贓誣陷,也問心無愧。”


    最後幾個字,陸綰綰咬的特別重,似乎是在特意告訴皇後。


    眼瞧著皇後眼中的挑釁越來越明顯,陸綰綰也將嘲諷倆字直接寫在了臉上。


    “皇上,這可不是小事,若是這一迴就這麽姑息了,怕是下迴還有他人效仿,這將皇家的尊嚴置於何地!”


    皇後說著,輕輕撫上皇上的肩膀,誰知道手還沒碰到,皇上便直接躲了過去,叫她的手落了空。


    即便難堪,皇後也忍著。


    反正今日的主角並不是皇上,而是陸綰綰。


    早在聽聞陸綰綰可能被封妃的時候,皇後心中就算計著這一幕了。


    但是沒想到還能借她的手除掉雲妃那個礙手礙腳的,倒也不算是虧。


    眼瞧著皇上並沒有想處罰陸綰綰的意思,皇後幹脆也直接跪了下去。


    “皇上!”她擦著眼淚,顯得楚楚可憐,“早早就聽說陸家嫡女會一些巫蠱之術,臣妾還不相信,可今日的確見到了。這後宮之中雖然還不是臣妾做主,可是臣妾是皇後,也應該知道宮中的規矩,這一次若是真的就這麽算了,怕是日後難以服眾啊!”


    這壓力一施加,味道就變了。


    眼看著帝隱和陸綰綰都想不出辦法來,就隻能先做做表麵功夫了。


    “來人啊,陸綰綰在皇宮之中行……”


    “皇兄,且慢。”


    帝隱出聲。


    皇上立馬停下,眼中盡是狐疑。


    你有屁為什麽不早放?


    “皇兄,這手工活做的如此粗糙,怕不是出自陸姑娘之手。”


    男人負手而立,那張與皇上有幾分相似的麵容,卻比皇上年輕許多。


    矜貴冷傲的帝隱氣勢分毫不弱,再加上那得天獨厚的俊美,這一開口便叫許多宮女紅了臉。


    皇後不依不饒:“皇弟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皇弟見過陸姑娘的繡工?”


    若是真的見過,二人怕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了。


    皇後這意思是明擺著。


    陸綰綰不想將自己和帝隱的傳聞弄的滿城風雨,便想要出口阻攔,可帝隱終究是快人一步。


    “我豈止是真的見過?這衣服上的裂口,便是陸姑娘縫的。”


    一時間,太監和宮女們都很想八卦一下,但眼下皇上在,也不好開口。


    隻能默默在心裏打量著二人。


    帝隱這一番操作,真真兒的叫皇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本以為皇上瞧上了陸綰綰,哪知道卻是攝政王?


    難不成今日成了白做功夫?


    陸綰綰淺淺一笑,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索性便叫人將那布娃娃拿了上來,她二話不說直接拆了口子。


    告狀的太監驚唿一聲,連忙道:“陸綰綰,你這是毀滅證據!”


    她手中用力撕扯著,嘴上卻沒停,“我這!是幫你確定證據!”


    娃娃被撕開,裏麵是棉花,還摻雜著深色的布塊,像極了太監的衣服。


    眾人都傻了眼。


    這棉花不罕見,罕見的是這種微微發黃的棉花卻是宮中的奴才們用的。


    冬日裏做棉衣,不能用上好的,隻能用主子們替換下來的,所以這才會發黃。


    可眼下不是冬季,哪裏來的棉花?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頭好奇極了。


    事情已經撕開了一個口子,皇上便急忙順著口子走下去。


    “來人,馬上去內務府,給朕查查究竟是誰取走了棉衣。”


    李公公效率高,立馬差人去做。


    幾人等在原地的時候,皇後趁這機會想要拿出藏在袖口的蜂蜜。


    眼瞧著快要拿出來,陸綰綰十分自然的摔了個跟頭,直接撲在了太監的身上。


    太監下意識向後倒去,更是把皇後砸了個結結實實。


    陸綰綰才不管他們如何慘叫,淡定的起身,對皇上行了個賠罪禮。


    “皇上,是臣女失態了。”


    話說著,好像才瞧見皇後被壓在地上似的,驚訝道:“皇後,沒想到你人這麽好!怕臣女摔著還給臣女做肉墊。”


    這麽一摔,皇後端莊的模樣蕩然無存,衣服淩亂不說,頭上的釵子也歪了。


    皇上斥責道:“你瞧瞧你,像什麽樣子?”


    “皇上,臣妾……”


    “無需多言,朕不想聽。”


    皇後的話都憋了迴去,更加怨毒的瞪著陸綰綰。


    原本找個借口想要離開,可是皇上卻表示,既然皇後如此在意宮中的規矩,那便在這兒聽著此事如何處理。


    她想走還不行,皇後隻能忍氣吞聲。


    很快,內務府的人來了。


    手中還拿著一本名冊,急忙展開:“皇上,奴才來的慢了,這取走冬衣的人已經查出來了,便是皇後宮中的小福子。”


    眾人臉色大變,皇後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致。


    “你怎麽說?”


    “臣妾,臣妾真的不知情啊。”


    皇後哭訴著,急忙叫人把小福子帶過來。


    很快,一個小太監被領到了皇上麵前,渾身打著哆嗦。


    皇上直言:“說說,為何要陷害陸姑娘?”


    小太監始終低著頭,偶爾看一眼皇後,都被皇後那盛氣淩人的架勢給生生逼迴去了。


    陸綰綰覺得十分好笑。


    眼下真是一出大戲。


    “奴才奴才……”


    他奴才了半天,說不出來究竟。


    這時皇後開口:“小福子,本宮待你不薄,你母親看病,都是本宮出的錢,你為何要做出這等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本宮要陷害陸姑娘呢!”


    母親?


    陸綰綰皺眉,看來是受人所迫。


    帝隱似乎也察覺到了,比起陸綰綰來,很多事帝隱更適合開口。


    “皇嫂倒是十分體恤宮裏的人,還知道小太監家中有母親。”


    皇後被問的心虛,隻能笑著圓場。


    “這是本宮該做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是嗎?”


    陸綰綰聽的頭疼。


    這皇後暗示完了小太監,又拿著自己的父親王太傅開始暗示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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