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計劃好了越獄,想必外邊一定安排好了逃脫路線,內森,你要清楚,我是真心實意想和你合作!”


    躲在曹陽背後的唐語氣森冷,曹陽的敷衍讓他極為不爽。


    正要準備再警告威脅兩句,隊伍突然間停了下來。


    唐探頭朝前方一看,嚇得立刻縮迴了脖子。


    看向曹陽的眼神瞬間變得驚恐。


    “懷特先生,典獄長有話和你說,跟我們走吧!”


    東區警衛隊長陰沉著臉,惡狠狠的看著麵前精瘦老頭。


    臉上被一張恐怖的骷髏紋身覆蓋的黑手黨老大,微微抬頭,半睜的眼睛如兩把刀子犀利刺向警衛隊長。


    直把對方盯的如芒在背後退一步,臉皮上那一顆顆駭人的牙齒才扭曲起來。


    “帶路!”


    待到人被請走,隊伍這才恢複了行進。


    唐放緩腳步,自然而然的落了前方的曹陽一米遠。


    這該不會是這小子設計的吧?


    連典獄長都不敢招惹的黑手黨,你特麽敢設計他們。


    即使逃出惡魔島,也會被全世界追殺。


    突然之間唐非常後悔趟這灘渾水。


    典獄長辦公室內,威爾區身體站的筆直,看到人被帶來,揮了揮手,將屋內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懷特先生,我們之間的協議,你不會這麽快就忘的一幹二淨了吧?”


    “惡魔島是我的地盤,隻要你不惹事,我會在權限內給予你最大的方便,我自認從沒為難過你,可你就是這麽迴報合作夥伴的?”


    威爾遜說著,指了指桌上擺放的一排五六把尖銳的利器。


    當中除了用牙刷磨成的利器,甚至還有用雞骨頭製作的尖刺,勺子磨成的小刀。


    懷特冷眼掃了下桌麵,緩緩開口說道,“不是我的!”


    “可這些是在你們成員房中搜出來的!”威爾遜看著對方一副有恃無恐的神態,恨得牙癢癢。


    “呲~~~”


    懷特挑了挑眉,冷笑一聲,“你別告訴我剛剛發生的血鬥不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否則看守森嚴的惡魔島為什麽會突然之間冒出來這麽多武器?”


    “怎麽?你這打算是賊喊捉賊嗎?”


    “你!”


    威爾遜心思被當場揭穿,氣的牙齒咬得嘎嘣作響。


    “我這人向來遵從一個道理,方便別人就是方便自己,但要是有人搞我,不管是誰,我必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懷特,我知道你在腐國勢力遍布全國,但很不幸,這裏雖小,但也是我的地盤,我希望你能看清楚,不甘自己的事最好少插手!”


    威爾遜冷聲警告著。


    懷特臉色一如既往的淡漠,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我說過,不是我的!”


    人剛被帶離辦公室,威爾遜氣得一把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


    “典獄長...傷亡統計出來了!”東區警衛隊長前來匯報工作,看到屋內的場景,聲音陡然小了幾分。


    “說!”


    “黑人一方死亡7人,受傷45人,白...白人這邊死了22人,受傷67人!”


    “什麽?”


    威爾區驚愕的頓時呆住。


    本來是想削弱黑人一方,沒想到最後反而白人傷亡更多。


    可想而知,此後傑克那個王八蛋,隻會越來越囂張。


    這種骨子裏以暴力為樂的瘋子,是最難以管束的。


    “麻蛋!”


    威爾遜一巴掌拍在桌上,“將懷特那個混蛋的一切特權全部收迴!”


    傷亡人數在有心人的安排下漸漸擴散開來。


    當黑人幫聽到消息,興奮的在牢房裏載歌載舞。


    有人嘶吼著宣誓著自己的勝利,有人瘋狂朝白人發出挑釁嘲諷,有人尖叫著,有人吹著口哨。


    任看守如何叫喊,也無法壓製住這些蠻人的狂歡。


    同一時間,一條消息也傳遍了整個監獄。


    這次幫派鬥爭,典獄長威爾遜充當了白人勢力的幫兇,事先給他們提供了武器。


    威爾遜身為白人,幫助白豬無可指摘,但這種無法放在台麵上的事兒在這個節骨眼上捅出來,立刻就引起了黑人幫巨大的不滿。


    對於典獄長他們無可奈何,可對看守警衛隊命令越來越不放在眼裏。


    光是今天,黑人幫和白人的後續衝突就有七八起,和警衛隊的衝突更是多達十幾件。


    “典獄長,這事兒都不要和上頭報告一聲!”


    北區的警衛隊長擔憂的開口問道。


    威爾遜冷冷掃視了一眼這個從海軍陸戰隊空降過來的中尉,淡漠說道。


    “我掌管惡魔島監獄四十餘年,經曆過了無數大大小小的爭鬥。”


    “這些人別看都是窮兇極惡早該處死的惡徒,可終究是血肉之軀,也怕死!”


    “骨頭再硬也惜命!這事兒就不勞煩中尉替我擔心了,嚴守好北區就行!”


    中尉站起身,扯了扯身上的軍裝,說道,


    “希望你能迅速解決,這麽亂糟糟的,很是有損腐國聯邦政府的形象!”


    威爾遜看著中尉走出房門,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一個小小的中尉,在勞資麵前裝13,別特麽有天落在我手裏!”


    “來人!”


    一聲怒喝,東西區兩位警衛隊長走了進來。


    “給我好好的伺候伺候他們!”


    兩人得到命令,分別帶了三十名手持皮鞭的士兵前往各自區域。


    “敢滋事者,十鞭!敢叫囂亂吠者,十鞭!敢不聽命令者,十鞭,誹謗典獄長散布謠言者,十鞭...”


    嚴規鐵律之下,隻要是不聽話的,監獄警衛不由分說,立刻發出拉出來扒光。


    摁在地上,就是一頓鞭子伺候。


    脫的精光的黑屁股拉成一排,鞭子啪啪啪像點了鞭炮一樣,不停在監牢中央空場響起。


    一排人剛處罰完,緊接著換另一批,場麵極為壯觀。


    高壓之下,越來越多的人選擇閉上了嘴巴。


    哪怕心裏再有怨言,他們也知道,身在這惡魔島,自己就是案板上都魚肉,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隻是無聲看著一個個警衛的眼神,滿是嗜血和殺意。


    鞭刑足足持續了三個小時,直到晚上十點多才結束。


    心有餘悸的囚犯和累的筋疲力盡的警衛們,本以為這次衝突即將告一段落的時候。


    十四號淩晨,一聲淒慘的尖叫聲響遍整個西區監獄。


    “啊!死人!死人了!”


    聽到動靜,無數人急忙爬起床,透過柵欄,想要看個究竟。


    “滾迴去睡覺,看什麽看!滾滾!”


    警衛隊一邊走,一邊用警棍狠狠敲擊在鐵柵欄上。


    警衛打開喊叫的房門,立刻就有人衝進去將叫喊的人製服,狠狠捂住他的嘴。


    警衛班長,看到正麵的洗手台前,一個黑人雙膝懸空,半跪著被一件擰成麻花的囚服勒死,頓時嚇得頭皮一陣發麻。


    “快,立馬讓隊長過來!”


    班長看著麵容扭曲張大嘴巴的死者,一陣的頭皮發麻,迅速讓人通知隊長。


    “是誰?是誰?”


    一間牢房裏突然傳來一聲急迫的大吼,“告訴我是誰?是不是塞門?”


    “特麽的給我老實點兒!”警衛用警棍狠狠指著身材高大的黑人壯漢。


    不料,警棍剛伸進牢門,突然就被壯漢一把抓住。


    一扯之下,警衛一個趔趄。


    正想要發飆時,自己的脖子突然被一隻大手死死掐住。


    黑人大漢眼睛通紅,臉上肌肉顫抖,“告訴我,是不是塞門,是不是他!”


    “救~~命!”


    警衛急忙唿救,瞬間就有三四人衝過來,朝著粗壯的胳膊狠狠的抽打起來。


    巨大的抽打下,黑人的手越來越用力,手臂上肌肉凸起粗大扭曲的血管。


    看著泛著白眼,嘴角流出涎水的士兵命在旦夕,警衛班長,急忙說道。


    “是他,是塞門,他自殺了!”


    “你放屁,這是謀殺,他根本不會自殺,他昨天還好好的!”


    黑人壯漢一把推開手裏的警衛,憤怒著嘶吼著,搖晃著鐵閘門。


    “放我出去,我要去看看!放我出去!”


    班長一揮手,暈厥過去的警衛立刻被抬走。


    已經沒了後顧之憂的警衛班長,哪裏再肯放過。


    取出身後的電擊棍,狠狠捅在黑人腹部。


    滋滋~~~


    黑人壯漢全身顫抖的僵直倒地,可警衛隊長絲毫沒有放過的意思。


    電擊棍不停釋放著藍色電弧,身材高大的黑人,像是剛釣上岸的金槍魚,全身直打擺子。


    這一幕看的對麵的黑人同胞各個麵露吃人的神色。


    點擊持續了七八分鍾,直到聞到空中彌散了一股烤肉的焦糊味,警衛班長這才提起電擊槍。


    黑人的腹部已經一片焦黑,中心碎屑裏甚至露出裏邊鮮紅的肌肉。


    “全部閃開!”


    典獄長怒氣衝衝的走到最前麵,看到牢房裏的淒慘死狀,急忙用手指抵住鼻子。


    感受到腦中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威爾遜嫌惡的扇了扇空氣中刺鼻的焦糊味兒。


    轉身欲要走,突然看到周圍漆黑的牢房中,那一雙雙如餓狼一邊死死盯著自己的眼睛,威爾遜頓感脊背發涼。


    咽了口唾沫,抿了抿嘴唇,威爾區開口寬慰道。


    “呃,大家放心,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塞門的死因,給大家一個交代!”


    “謔!”


    “謔!”


    “謔!謔!...”


    一聲從胸腔發出的怒吼從一個房間內傳出,隨後,越來越多的人跟隨著吼出聲。


    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急促,頓時響徹了整個監獄。


    威爾遜聽到頭皮發麻,手扶著疼痛劇烈的額頭,逃也似的離開了監牢。


    這一聲聲怒吼,是原始部落狩獵兇猛的大型動物發出的震懾之聲。


    他們這是把自己當做了即將屠宰獵殺的對象。


    ... ...


    迴到典獄長辦公室,同樣心神不寧的西區警衛隊長小心問道。


    “典獄長,現在要怎麽辦?這些黑人的情緒很不穩定,我怕他們又會鬧出什麽事來!”


    威爾遜吞下一堆藥片,喘勻唿吸,看向警衛隊長的眼神像似要吃人一般。


    “你特麽是個廢物,西區的白人囚犯占了8成,很多人都是勃伯的人,你作為東區的警衛隊長,居然蠢到問我怎麽辦?”


    隊長垂手而立,絲毫不敢看威爾遜的眼神。


    “還不快滾去處理,待在這兒是想氣死我不成?”


    “是,是...”


    警衛隊長撇著嘴,急忙退了出去。


    房門一關臉上瞬間露出了一抹陰毒。


    老不死的吃錯了什麽藥了,最近脾氣是越來越暴躁了。


    叮鈴鈴!


    身體佝僂,不停按揉著太陽穴的威爾遜痛苦的撐起上半身,拿起桌上的電話。


    “好,好,非常感謝檢察官先生的幫助!”


    “好,很榮幸檢察官先生和夫人今晚能來府上做客,我和我的家人期待著您們的到來!”


    “晚上見!”


    掛斷電話的威爾遜終於感受到一絲神經上的愉悅,連腦袋裏一刻都不停歇的絞痛都瞬間消散一空。


    先前還頹廢猶如將死的老人此時精神抖擻,雙眼不時閃動著精銳的神采。


    “小崽種,看勞資怎麽把你抽筋剝皮,千刀萬剮,用以慰籍我孫女的在天之靈!”


    在威爾遜的放任下,暗潮湧動下的監獄西區,猶如一根繃勁的弦。


    “這是什麽?”


    一個看守指著枕頭下的一包香煙問道,“知不知道這是違禁品?”


    監獄私下裏的交易貨幣就是香煙,餅幹這些囚犯接觸不到的外界日常食物。


    追溯根源,這特麽還是監獄警衛他們自己帶進來的。


    黑人囚犯剛想要辯駁,頭上突然狠狠挨了一棍子,迷糊著正要起身,一群看守上前就是一頓圍毆。


    “法克,臭水溝裏爬出來的臭蟲,早就該死的崽種,花我們納稅人的錢,還特麽這麽不老實!”


    一個黑人房間搜查出半袋餅幹,立刻被警衛衝上來跪壓住脖子,隨後就是一頓警棍猛抽。


    強烈的窒息讓黑人不停掙紮,隨即就有看守上來固定住雙腿雙腳。


    一直等到不停扭曲的黑人昏厥,大小便失禁,警衛這才起身,不緊不慢的招唿等在一邊的醫生進行施救。


    無數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被警衛放大,隻要是黑人,就沒有一個沒挨過毒打的,八成人幾乎都在鬼門關走了一招。


    有些不怕死的硬骨頭,在警衛隊的授意下,被白人幫帶進了隱蔽的角落。


    再出來時,不止是皮肉傷,不是挑了根手筋,就是一根腳筋。


    這是監獄警衛默許的最重處決。


    他們可不想照料一些雙腿癱瘓,不能吃飯幹活的廢物。


    高強度壓迫之下,黑人幫派囂張的氣焰剛一冒頭就被立刻壓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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