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的警報聲不斷響起,透過中午的陽光,龍吟咆哮,蘊星河淩空一躍將襲擊行人的施惡獸一腳踢踢飛,在將被驚嚇倒地的人扶起後,他腳步一劃,前掌後拳,無想之境囊括四周,為其貼上一層護盾。


    被踹飛的施惡獸搖了搖虎頭,轉身吐出三顆光球,封鎖左右,蘊星河飛身躍起,光球飛過砸入後麵的車輛中,這時一聲淒慘的叫聲響起。


    “我靠,我剛貸款買的車啊。”


    煙霧消散,別說毀壞了,車身連漆都沒有掉一塊,這時他興奮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願意稱你為真正的英雄。”


    或許是他的聲音太過巨大,吸引到了施惡獸的注意,於是一顆光球向他飛去,這時一道紅光閃過,炎龍鎧甲出現在他身前,在他懵逼的神情中,蘊星河揮手一拍將光球打飛。


    這時蘊星河微微轉頭。


    “離遠一點,我保證不了是不是還有其他魔獸。”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急忙遠離,而施惡獸發現自己的攻擊不起絲毫作用後,於是喚出一把大刀,手中揮舞之下,不斷劈砍出道道刀芒。


    蘊星河微微側身不斷閃過,刀芒在他身邊炸開,煙霧彌漫中,橫向的一刀被他一掌橫推迴去。


    火花自施惡獸身上爆開,在強大衝擊力之下撞在了附近的一堵牆上,在他剛剛站起之時,蘊星河出現在它麵前左手將他高高舉起,右手不斷出拳擊中它的腹部,在最後一拳閃現火字光影貼後,施惡獸被一拳滅殺。


    爆炸聲響起,蘊星河背對著眾人,這時兩道寒光襲來,蘊星河轉身抬手擋下來自左右兩邊的攻擊,在手臂微動間寸勁爆發,牛頭嫉賽獸和馬頭妒惡獸隻感覺一股大力從兵器中傳來,不由得齊齊後退。


    兩獸口中吐出光球,蘊星河向前奔跑間,飛身雙腳齊出,兩顆光球被瞬間踢了迴去,爆炸聲響起,衝擊力將兩獸擊飛倒地。


    下一刻,一道拳頭落下,牛頭嫉賽獸舉起斧頭抵擋,斧柄撞擊胸口,炸開大片火花,馬頭妒惡獸見狀急忙逃離,蘊星河飛身踩過馬頭妒惡獸的肩膀,在它迴頭時,蘊星河點了點它的後背,在馬頭妒惡獸迴頭時,拳頭在它的眼中逐漸放大。


    火花炸開馬頭妒惡獸倒飛落地,蘊星河扭動腰帶,扔出一張機械風格的光影貼,右手從中拿出一把無弦長弓。


    【烈焰弓】


    蘊星河一步步向兩獸靠近,橫握的烈焰弓不斷射向兩獸,火花不時炸開,但烈焰弓終究沒有風鷹弩的攻速,在間隙間牛頭嫉賽獸拋下馬頭妒惡獸就開始遠離,在馬頭妒惡獸轉身懵逼中,一張機械風格的光影貼出現在眼前,而一柄雙頭長刀在他的視線中逐漸放大。


    【烈焰刀】


    火花閃過,馬頭妒惡獸裂開,蘊星河收起烈焰刀後甩了甩手,接著扭動腰帶,在馬頭妒惡獸爆炸的聲音中飛身一躍出現在光影駒上。


    蘊星河扭動把手,開始追逐牛頭嫉賽獸,在接近地麵時蘊星河點擊炎龍駒屏幕,一道追蹤的炮彈發出,牛頭嫉賽獸被擊中落在地麵。


    蘊星河起身一躍,紅光閃過出現在了牛頭嫉賽獸麵前,隻不過在他身後還有一個抱腿躲在角落的小男孩。


    牛頭嫉賽獸害怕的後退兩步,口中吐出兩道光束,蘊星河有些疑惑,隨即扭動腰帶向空中扔出烈焰刀貼,在淩空躍起的瞬間,烈焰刀出現,一抹紅色光線閃過,烈焰刀切過牛頭嫉塞獸,蘊星河站在牛頭嫉賽獸身後,隨著爆炸聲響起,烈焰刀消失。


    蘊星河來到小男孩麵前,背對著他的小男孩低聲啜泣,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蘊星河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並輕聲開口。


    “小朋友你怎麽啦,要不要我送你迴去。”


    蘊星河有些無奈,他還真不知道怎麽哄小孩子,畢竟對他來說那可是洪水猛獸。


    小男孩聞言停止了啜泣,慢悠悠的轉身,口中發出感謝的話語。


    “多謝哥哥,我沒事……要是你能……”


    小男孩轉頭,麵色蒼白,眼中帶著血淚,瞳孔中仿佛隻有兩道黑漆漆的孔洞。


    “死掉就好了!”


    蘊星河一驚,這小孩子居然和他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當然是在地球的時候,後來在藍星被養的比較好,在超凡食物的加持下簡直不能同日而語。


    見小男孩向他撲來,蘊星河一腳踢出,小男孩應聲飛出,但就在小男孩發出吼聲後卻轟然炸開,時空晃動,畫麵倒轉。


    那是2002年的學校,蘊星河迅速掃過,在超凡者腦中,哪怕是嬰兒時的記憶都如昨日般深刻,因為他們習慣將其建造成計算機的儲存模式,在關聯下會一瞬間得到應有的資料。


    “既然是幼兒園,那麽這幅畫麵應該是……”


    蘊星河轉頭看向一處牆角,眼前出現一群小男孩,而他們正在對著牆邊的一個小男孩施壓,為首一人開口,向他壓去,隨後其餘小孩子也連忙跟上。


    拳打腳踢間,為首一人還招唿一旁安靜站立的小男孩一起,但那個小男孩卻始終未動。


    蘊星河靜靜看著,那個一直沒動的小男孩就是他自己的小時候。


    或許是吵鬧的聲音有些大,引起了路過小孩的注意,在他發現後就連忙告訴了老師,欺壓的人群中有人高聲大喊老師過來了,在他的出聲提醒下所有小孩子這才轟然而散。


    在那個年代,大家都秉持著大事化小的念頭,老師在發現沒什麽大礙後,就將所有人都警告了一番,蘊星河對此並無反應,因為真正的高潮還在後麵。


    畫麵流動,第二日來臨。


    還是那個下午,被霸淩的小男孩帶著她的媽媽來到了學校,蘊星河至今還記得它媽媽彪悍的戰鬥力,因為他那天被罵哭了。


    他那個時候根本不知道為什麽他就在一旁看著還會被說是他打得,或許是昨晚的那個夢,他夢見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被逼迫著向那個小男孩擠壓而去,夢境太過真實,讓他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一件才是真實發生的。


    但不管為何,當這一幕再次發生,那種委屈將小時候的自己逼迫到絕地,周圍站立的人影都認為是他,或許也沒人在乎到底是誰,他們隻需要有人承擔就好,於是被欺壓小孩的媽媽也在諷刺聲中站到了道德的最高點。


    任小蘊星河怎麽辯解都被它嚴厲的話堵了迴去,她訴說著他爺爺的不堪,訴說著他的沒教養,訴說他父母的不盡職。


    作為留守兒童而言,蘊星河對爺爺有著特殊的感情,在發現這一點後,她說得更難聽了,白色的天空在蘊星河眼中逐漸褪色,也開始變得愈加遠離,他不明白,為什麽會找他,為什麽那麽多人隻找自己,明明自己什麽都沒做,精神恍惚間,他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也分不清自己是否做過,甚至他都不知道夢境和現實究竟是誰先發生的,也不清楚誰才是真實的。


    在人群中,他被逼迫著道歉,在其餘人開口的話語中,讓他道歉就已經是一種莫大的寬恕了。


    過於久遠的記憶早已被蘊星河掃進角落,以至於他現在都對此沒有了什麽反應,如今再次發生,那麽問題來了,他需要在這個虛假的世界中為此做些什麽嗎?


    兩種思緒再腦中變換,那是在以往中形成的兩種想法,一種理性一種感性,還有一種則是他自己居中思量,那是以往糾結痛苦之下所產生的自我保護,也是一件件中他對自己的救贖,世間若無暖陽,那我便將自己照耀。


    小蘊星河的肩上被輕輕搭上了一隻手掌,他有些害怕的抬頭,蘊星河對著他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是那樣耀眼也是那樣的溫暖,在這一刻給予了他無限的力量。


    “來,告訴她,你有沒有做過。”


    小蘊星河厲聲大喊,充斥著屬於小孩子的不屈和勇敢。


    “我沒有,不是我做的。”


    尖銳的聲音刺破耳膜,灰色的天空浮現色彩,透過那片奇異的迷蒙中,如鏡子般悄然炸開。


    女人的聲音響起。


    “我兒子明明說就是他,我兒子不可能會騙我。”


    世間藏五蘊,五蘊皆空無。


    若得此中火,勤煉三昧心。


    蘊星河手中光芒湧動,一部手機出現,一張張照片化作現實出現在他們眼前,他們不知道這個手機為什麽會有照片,就好像他們不知道蘊星河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又是什麽時候拍下的,但麵對著對方臉上那掛著微笑的表情,他們隻感覺內心有些羞憤。


    女人正想開口,蘊星河衝著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在他那瀟灑的笑聲中小蘊星河被他牽起小手慢慢遠離。


    若畫麵穿過漣漪,如時光化作泡沫,跨過時間線中,屬於小蘊星河的身影漸漸透明消失,悠遠的聲音傳來。


    “謝謝你,大哥哥。”


    蘊星河揮手告別,察覺到屬於小蘊星河的那份痛苦被抽離,他笑了笑,翻看時間線,糾結而又痛苦的情緒悄然而起,消失在遠方的天空之中,事有因果,物有始終,因果既生,溯本歸源。


    似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一群長著獅頭的焉氣獸出現,手中拿著如狂獅怒吼般的大劍,為首一隻獅頭焉氣獸肩膀上扛著一個小孩,小孩低著頭顱,不敢看其餘人一眼。


    大劍落地,傳出聲響,小孩被他用手舉起往大劍上撞去,周圍的獅頭焉氣獸將它團團圍住,隻留麵向蘊星河的那一處。


    蘊星河轉身,輕點了兩下風鷹召喚器,隨著鷹鳴破空,雙手合攏間,時間停止流動。


    時停並不現實,因為那隻是對於物質的禁錮,如果是真的時停,那麽代表的就是所有物質的運行和分子的運動都會停止,如此所需要的能量極其龐大,在同一維度這是幾乎實現不了的事,因為停止一片區域,所代表的絕非如此,星球之內的一處地方停止,可星球卻依舊在宇宙中運動,星球停止可星係依舊在運動,正如星球不可能拋棄那一塊區域,星係也無法拋棄那顆星球,所以時間無法停止,因為他們一層套一層,永無止境。


    若是要時停,隻能跨維度實現,如果將時間的流動比做一段在宇宙中有著開始和結束的幻燈片,那麽跨維度的時停就代表著將這張照片暫停,它並不會影響到其他照片,同樣的你身處其中也不會和任意物質接觸,因為那像是兩張照片被組合在一起卻不在一個圖層,雖然在外部看起來是同一時空,卻無法影響。


    所以當時停者打算繼續影響之時,時間就會開始流向下一張。


    【禪定印】


    蘊星河來到獅頭焉氣獸的身邊,動手的瞬間時間開始流動,一張木字光影貼映在他們頭頂,禁錮的感覺自周身傳來,蘊星河抬劍斬過握著小孩子的手,隨著藍光一閃 蘊星河迅速接過,隨即腳步輕點,幾個跳躍間將其放在了一處隱秘的地方。


    下一刻,藍光閃過,蘊星河來到焉氣獸群麵前,張開雙手懸於空中的同時扭動腰帶扔出一張風鷹劍貼,隨著必殺貼出現在身前,風鷹劍點過,自高處的穿風刺化作利刃落下,藍光炸開,傳來幾聲痛苦的咆哮。


    蘊星河落地,斬過襲來的光球,下一刻瞬移出現在僅存的獅頭焉氣獸麵前,風鷹劍當頭斬下,在接觸的刹那,劍刃與劍刃亮起火花,蘊星河後退站定,腳步閃過藍光,淩空一躍間出現在獅頭焉氣獸頭頂,身影在空中極速閃動四次,四腳落下,隨著蘊星河單膝落地,爆炸聲響起。


    這時他幾個跳躍間來到剛剛放下小孩的地方,卻發現沒有絲毫身影,而這時一道身影自暗中走出,剝落的皮膚下顯現出比小蘊星河稍大一點的模樣。


    在向蘊星河衝來的瞬間,蘊星河瞬移一記手刀落下,隨著他被打倒在地,化作如瀝青般的一灘黑糊,時空晃動,蘊星河語氣不耐。


    “一樁樁一件件一幕幕,你煩不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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