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惡霸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傅城腰間的荷包,夜晚靜謐,荷包裏銅錢碰撞的聲音,讓他心中竊喜,可算是遇到了一個冤大頭。


    可惡霸沒注意的時,這路越走越是荒蕪,等他察覺不對時,想要從後一把撲住傅城,可誰知手剛在這小公子麵前交疊時,便被一把抓住,一股蠻力將他拉扯,天旋地轉間,惡霸便被摔倒。


    傅平蹲下身,看著還未清醒過來的惡霸,有些不屑得笑得笑,


    “就這,三弟,這人也不過如此。”


    “小兔崽子!”惡霸一聽還有同夥,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可誰知剛站定走了兩步,一隻腳便被摑住。


    傅平見他中了圈套,連忙和傅銘兩人一同拉緊繩子,將這人吊起來。


    方才傅城出去誘敵時候,傅銘和傅平正忙著在原地布置陷阱,請君入甕。


    “你們這幾個狗東西!有娘生沒娘養!敢不敢把我放下來?我會打死你們不可!”


    惡霸隻覺得頭腦充血,此刻臉因為倒立漲紅一片,要是徹徹底底的醒了酒,


    “放你下來?做夢!”


    三個孩子並排站在一起,傅銘看著惡霸一張一合的嘴,


    “聽他滿嘴噴糞,實在是煩。”說著便上前,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罐。


    “你不是愛喝酒嗎?便嚐嚐我這個如何,量身定製的毒酒,穿腸爛肚的那種!”


    傅銘不由分說的便灌到他嘴裏。


    那惡霸一聽是毒酒,嚇得連連擺頭,想要反抗卻來不及,酒液順著他的鼻腔喉嚨往下,嗆得他直咳嗽。


    可在想那時,卻突然覺得喉嚨一緊,那酒液下肚,便覺得火燒火燎,一股異樣從腹部蔓延,騷癢難耐,讓他顧不得再罵,隻能隔著衣服,用手使勁的抓撓著肚皮,可卻無濟於事。


    “你這是什麽東西啊?”傅城好奇的湊了過去。


    傅銘毫不客氣的盯著他嘴,“想嚐嚐?”


    “哎!別!”


    傅平則是抱著雙臂,眼神中卻沒有了孩童的稚嫩,那冷漠神情與他父親倒是如出一轍,“若是再讓我發現你招惹我家的人,下次就沒這麽好運了。”


    “再有下次 ,等著別人給你收屍吧!”傅銘也插著腰警告了一句。


    惡霸實在是迴想不起來到底是哪兒得罪了這幾位祖宗,隻得哭爹喊娘地瞎叫喚。


    “天爺啊!你倒是說說我怎麽招惹你了!”他突然想起他暈暈乎乎時倒是調戲了一個美嬌娘,便十分自覺的閉了嘴。


    傅平見他這般反應,冷笑了一聲,“想起來了?以後管好你的手和嘴,別再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見達到了目的,三人便將惡霸吊在此處,迴到家中院落外,見屋內的燈火已滅,兄弟三人麵麵相覷,躡手躡腳地走進去。


    可院落門還未關,便聽得頭頂一聲。


    “去哪兒了?”


    三個人背著身,冷不丁的聽見這一句,嚇得身子僵在原處。


    傅平倒是率先轉過頭來,果然見得傅玉州的身形隱沒在黑暗之中,主動開口認錯,“爹爹我們錯了。”


    “去哪了?”傅玉州好似沒聽見一般,又追問了一遍。


    傅平咬了咬牙,心中知道瞞不過爹爹,正想要開口之時,卻被傅城搶了先。


    將事情原委說完後,傅城將所有的罪責攬在自己身上,兩個弟弟是被他哄騙去的……


    “那人是東村的王麻子,成日裏遊手好閑,我們也是實在看不過去……”


    解釋反倒是越描越黑,傅平和傅銘在一旁心驚膽戰的等著傅玉州的迴應。


    “迴屋休息吧。”傅玉州輕輕的說了一句,“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她。”


    傅玉州說出了她,在場的幾個人都心知肚明。


    傅平瞧著爹爹與他們錯身而過時帶好了鬥篷上的黑帽,“爹爹你要去哪,你身子還沒養好……”


    傅玉州就沒有迴答,離開的十分幹脆利落,


    傅銘和傅城打了個哈欠往屋內走去,心裏慶幸逃過一劫。


    “你放心吧,爹爹一向心中有分寸。”傅銘見傅平還站在原地,寬慰了一句便進了屋。


    傅平看著那背影消失在了小路的盡頭,心中有一種沒由來的不安,方才爹爹站在此處,倒像是等著他們迴來後再出去的樣子……


    被獨留在樹林裏的惡霸,仍困在原地,他一個人彎腰費力得想要解開腳上的束縛,可還沒來得及解開那死結,突然綁在樹枝上的另一端繩子實在是不堪重負,自己斷了。


    猝不及防的一下猛摔,讓王麻子眼冒金星,險些要吐了出來。


    好不容易恢複了清醒,他隻能忍著一身的痛癢,一瘸一拐的迴去,自認倒黴。


    好不容易到了家,王麻子正想要彎下身子看看腳腕,放在高台處的燭台突然一亮,他還以為是見了鬼,重心不穩後跌。


    而那燭台就這麽晃晃悠悠的來得來到他跟前,王麻子以為自己的酒還未醒,揉揉揉眼再定睛一看時,燭火後,卻是一張臉。


    “啊!鬼啊!”王麻子嚇得麵目蒼白,跌跌撞撞的想要爬出去,那隻被繩子綁了許久已然青紫的腳腕突然被一隻手抓住。


    “啊!”剛才的慘叫是因為驚嚇,這次卻是因為劇痛


    “是你,白日裏調戲了一位女子?”


    這道聲音倒是讓王麻子冷靜了下來,確定來人不是鬼魅,再迴頭時,看清了傅玉州的臉,


    “我還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病秧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王麻子沒長記性,隻顧著現在罵個痛快,“你等我養好了!你們一家子都別想跑!”


    傅玉州嘴角一勾,太久沒有遇到這麽不知死活的人,當真是有趣,


    傅玉州鬆開緊抓腳踝的手,將方才從台上拿來的匕首輕輕往他麵前一甩。


    “啊!”王麻子還沒看清楚他的動作,隻覺得襠前一涼,緊接著那股劇烈痛意讓他滿地打滾,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你真是個瘋子!”


    “扔偏了。”


    傅玉州將燭台往前舉了舉,看著王麻子當前蔓延的血色,有些失望的搖搖頭,眼神仿佛在看物件一般,


    “太久沒有好好練練了,失了準頭,下次不會了,下次一定會讓你斷子絕孫的。”


    聽著輕柔的呢喃,卻是仿佛地府索命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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